詹茹羽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沒了曹鈺搏的身影。
這家伙什么時候醒的她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很困,可憐的詹茹羽一晚上都沒睡好,被這家伙摟著,又擔(dān)心他做出什么出格的舉動來,一晚上處于戒備狀態(tài),也無法翻身,渾身都是僵硬的。
本來半夜的時候她已經(jīng)迷迷糊糊的睡著,可是剛翻了個身,就被曹鈺搏一把拉進(jìn)懷里,身上頓時像是觸電一般,忽然從夢中驚醒,迷茫之中忽然反應(yīng)過來,自己身邊睡了一個男人。
清醒之后,睡意全無,看著曹鈺搏清晰的五官,目光落在他一張薄而紅潤的嘴唇上,抬手忍不住的摸了過去,感覺到他身子一動,又嚇得縮了回來。
整整一晚,詹茹羽就這么被曹鈺搏摟著,只偷偷的看著他一張俊秀的臉,猜想著他對自己的想法,直到天亮才迷迷糊糊的睡著。
睡夢中,似乎有什么提醒了詹茹羽,意識到自己已經(jīng)遲到,她猛然一驚,從床上爬起來,一看時間已經(jīng)九點(diǎn),完蛋了要遲到,嚇得立馬鉆進(jìn)衛(wèi)生間開始洗漱,三下兩下穿好衣服,準(zhǔn)備出門的時候,卻看到床頭柜上有一個紙條。
“豬一樣的睡眠還能睡出黑眼圈,笨蛋,給你半天的假休整,記得吃早餐?!?p> 哼,你才是豬,都怪你,我一夜都沒睡好不好,詹茹羽噘嘴,這家伙居然笑話自己,不過黑眼圈是什么鬼,站在穿衣鏡前,看著自己眼睛下面的黑色,頓時氣氛起來,黑眼圈怪誰,曹鈺搏一個大男人跟她躺在一起,她能好好睡覺才怪了。
出了屋子,來到側(cè)墻面前,想起昨晚上那個和自己一起賞月的男人,詹茹羽嘴角忍不住浮出笑容。
“本事不小啊,開始留野男人了?!币粋€難聽而又刺耳的聲音從倉庫門口飄過來。
詹茹羽的好心情頓時沒了,臉色一垮,看著叉腰看好戲的郝月娥,“我沒本事,你有本事還流落街頭,哭著喊著求我收留你?!?p> “你個小畜生……”
“提醒你一句,你現(xiàn)在是寄人籬下,住在我的家里,我隨時都能趕你走。”
郝月娥冷哼一聲,摔門走了。
詹茹羽白了一眼,好好的心情被郝月娥徹底破壞,本想利用早上的時間整理整理家里,最好能把老鼠給趕出去,再收拾出一間客房來,可是被郝月娥這么一鬧,沒心情在家里呆著,開車準(zhǔn)備離開。
郝月娥在這住著,詹茹羽是不歡迎的,雖然她住在倉庫,并不影響她的生活,可是她也是不愿意的,畢竟這個女人總會無時無刻的給她添堵,她可不喜歡留這樣一個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
郝月娥又不是無兒無女,非要賴著自己,詹茹羽想到這,給張怡純打了電話,約她半小時之后見面,張怡純并沒有問什么事,就爽快答應(yīng)下來。
詹茹羽先一步到達(dá)約定地點(diǎn),點(diǎn)了一杯咖啡,喝了一半的時候,張怡純才趕到。
她滿臉掛笑,帶著春風(fēng)和得意,似乎最近混的不錯。
“找我什么事,我不像你,閑人一個,有事快點(diǎn)說,不要耽誤我的時間?!睆堚円蛔聛?,就揚(yáng)聲開口。
她的話詹茹羽懶得去聽,她才懶得跟她在這廢話,直奔主題,“你管不管你媽?”
張怡純難得的露出一絲擔(dān)憂,“我媽怎么了?”
詹茹羽鄙視一笑,“行,認(rèn)媽就行,張怡純,你自己有吃有喝,卻讓你媽來找我,你怎么想的?”
“沒怎么想,就是不想讓你好過?!?p> “你的意思,只要我不好過,你媽怎么樣過你都無所謂?”
張怡純聽出了話里的諷刺,身子坐直,“我怎么了,那是我媽,我能不管嗎,是她想要回家,詹茹羽,那個房子雖然你已經(jīng)買下了,可是它畢竟是姥姥的產(chǎn)業(yè),不管怎么說,它都有我媽的份,你住著那房子,不該養(yǎng)著我媽嗎?再說了,你是她侄女,養(yǎng)活她天經(jīng)地義?!?p> 呵,冠冕堂皇,詹茹羽就沒見過這么不講道理的,那房子是她花了兩倍的價錢買下來的,怎么在這母女倆口中,卻總是屬于她們的,當(dāng)初為霸占房產(chǎn)趕她出門的時候,怎么沒想象,她也是這個家的一份子。
本想發(fā)火來著,可是詹茹羽轉(zhuǎn)念一想,擠出一個冷冷的笑來,答道,“你說的沒錯,我養(yǎng)著大姨天經(jīng)地義,誰讓她沒兒子,女兒又是個白眼狼,我權(quán)當(dāng)她是孤家寡人,幫她一把吧?!?p> “你……”
“我說的不對?”
“怪不得我媽總說是你小畜生,你還真的是?!?p> “我是小畜生,那你們母女豈不是連畜生都不如?”
“詹茹羽,你該死?!睆堚円贿吅穑贿叾似鹈媲暗乃?,朝著詹茹羽臉上潑了過去。
詹茹羽眼疾手快,一把攔住水杯,用力推到一邊,“怎么,氣急敗壞了,郝月娥為什么會流落到這步田地,如果我猜得不錯,我買房子給她的一千萬,已經(jīng)被你揮霍一空了?!?p> 張怡純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你怎么知道?”
重重的放下水杯,詹茹羽干脆說明白,“因為那一千萬你用來買妖艷紅了,而且……”說到這,詹茹羽故意拉長聲音,忍不住的恥笑,“那十萬份妖艷紅原本是我的銷售任務(wù),張怡純,謝謝你,不但幫我解決了這么一大筆訂單,而且?guī)臀覓炅撕么笠环萏岢桑阏f我該怎么謝你?”
張怡純瞪大眼睛,剛才聽到的一切,一字字的重重敲打在她的腦海里,她現(xiàn)在才知道,自己中了詹茹羽的全套,她付出的兩千萬,本以為得到了冰美顏的訂單,擁有了好的合作機(jī)會,可是沒想到,這一切都是詹茹羽設(shè)下的計策,她只不過是為她做了嫁衣。
瞬間沒了理智,張怡純沖過來,朝著詹茹羽的頭發(fā)撕了過來,詹茹羽下意識的舉起包就要遮擋,張怡純一錘打在包包上,里面熟睡的棉花糖被打的頭暈?zāi)垦?,從里面掙扎出來,氣呼呼的朝著張怡純的手啄了一口?p> “??!”張怡純痛呼一聲,“你敢咬我?!睋渖蟻砭鸵颉?p> “你干什么!”一個醇厚的男聲從遠(yuǎn)處疾奔而來,張開雙臂,老鷹一般護(hù)在詹茹羽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