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沒什么······蒲神探應(yīng)該知道,在下很少與徐如苻一家來往,所以葉觀夫人的事情,恕在下并不清楚?!?p> 蒲元聚精會神地盯著徐如松的面部表情,而徐如松終于懂了他為什么會問那么直白的問題——看來蒲元會根據(jù)自己的反應(yīng)來測謊。這的確是一項了不起的天賦,難怪他可以在如此青澀的年紀破獲大樁案件。
徐如松態(tài)度坦然而淡定,蒲元沒有發(fā)現(xiàn)他在撒謊,于是整個人顯而易見地失望起來。
“蒲神探現(xiàn)在懷疑葉觀夫人是兇手嗎?”徐如松擺好熱茶,輕拂衣袖后坐到蒲元對面問道。
“當然沒有!葉觀夫人怎么可能是兇手,她連拿刀子的力氣都沒有······子虛烏有的事,徐二公子快別多想了。”蒲元急急地說,像是想要掩飾什么,“我問起葉觀是因為——因為她托我送你一盒水煙墨,我就順道問一下你對她的印象!”
徐如松不看他的表情都知道他在撒謊。他不由在心中微微嘆息:這么在乎葉觀,看來蒲元除了心軟之外,還生了些別的心思。
既然蒲元心思有異,徐如松便也不跟他推心置腹,應(yīng)付了幾句就把他打發(fā)走了。
蒲元離開后,房若軒才從里屋出來,一邊打著哈欠拿起水煙墨粗略地看了看,一邊嘴上說道:“他在扯淡,基本已經(jīng)確定了兇手就是葉觀,卻又不肯跟你明說?!?p> 徐如松點了點頭,“小姑娘,你連這個都聽得出來,有長進啊。”
“什么叫長進,我明明一直都這么聰明好不好?!”房若軒坐在桌邊等著上飯,順便問道,“你剛才不叫我出來,是不是怕我看不出來他的意圖,說錯話?”
她現(xiàn)在才反應(yīng)過來,徐如松方才給她畫了一半的梨花妝就出門迎客,轉(zhuǎn)而讓小紅接手,目的就是拖延時間,阻止她與蒲元碰面。
“還能看出來我的意圖,不錯,你真的長進了不少?!毙烊缢蓾M臉欣慰地說道。
房若軒:“······”
房若軒想打人,但徐如松臉上是真心的微笑,伸手不打笑臉人,所以她默默咽下了這口氣,并發(fā)泄在流鏡做的水煎包上。
······
蒲元挑了個徐如苻不在的日子,上門拜訪葉觀。
葉觀親自給他開了門,微微笑著解釋道:“夫君他今天不在,蒲神探恐怕要改日再······”
“不!我是來找你的。”蒲元打斷她的話,神色凝重道:“咱們到屋里去說。”
“可是我未經(jīng)他允許就放你進屋的話,夫君會生氣的?!比~觀皺著眉頭,顯得很是惶恐,“要不您還是改日再來吧?”
蒲元:“是你殺了郭元衣?!?p> 葉觀無辜地睜大眼睛,“您、您說什么?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怎么會······”
“你找的飛花閣不靠譜,以后別找了?!逼言^續(xù)壓低聲音說道,“我給了他三倍的銀子,他就什么都招了。”
葉觀垂下眼睛,抵著門的手也失去了力氣,蒲元趁機擠過門縫,回身關(guān)上門拴:“走,進屋再說?!?p> “何必進屋多此一舉?”葉觀啜泣著問道,語氣幽幽,“我已經(jīng)沒臉見人了,你也不用抓我,直接一劍刺死我好了?!?p> “我還真沒打算抓你。”
葉觀驚奇地抬起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