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傾歌做不到看著她被帶走,伸手拉住要離去的女人左手,轉(zhuǎn)頭對剛才說話的男人問:“Hello, what's the age? Are there any arranged marriages?”男生奇怪的看著蘇傾歌,左右扭了扭脖子,手指對著脖子劃了一下。
“Lady, some of us have already collected money. If we don't take her back, her father won't let us go.”
收了錢啊,蘇傾歌勾唇,低頭拿出自己的錢夾子打開,露出一疊厚厚的英鎊,抽出一張黑色的卡說:“How much does her father give you? I'll pay you double the deposit?!?p> 如果是錢的問題,她就用雙倍的錢解決問題,雙倍不夠,就三倍四倍五倍,能文明溝通就文明溝通嘛。
哪知男人看了她錢包一會兒,搖頭聳肩:“This doesn't conform to the rules. We can't accept it。”
嘖,這大哥怎么講規(guī)矩?。?p> 頭一回,蘇傾歌用錢沒解決問題,眼看女人就要被他們帶走,女人回頭看自己的眼神,濃濃絕望中摻雜著一點(diǎn)希望,讓她心里挺不好受的。
目光不經(jīng)意的落在蹲著的幾個乞討者身上,靈機(jī)一動,把卡收進(jìn)自己的口袋里,把錢包里的錢拽在手里。對一個看似精靈的男人打一個響指,在他看過來時,晃了晃手里的錢,拔腿往前面幾人跑,一疊錢用力的撒向空中散開,形形色色的鈔票飄飄揚(yáng)揚(yáng)。
“money!”
“money!”
“money!”
……
一直留意蘇傾歌的乞討們,在蘇傾歌撒錢的那一刻,全部已經(jīng)激動跑了過來,一些興奮地抓著空中的錢,一些蹲在地上開始撿錢。
抓著女人的男人被乞討者們撞來撞去,無意中的放手,被蘇傾歌抓捉時機(jī),深呼吸一口氣,眼疾手快的拉住女人,一氣呵成地拔腿就跑。
兩個人慌不擇路地跑進(jìn)美食街,后面的幾個男人窮追不舍,憤怒地罵罵咧咧,嘴里蹦出蘇傾歌聽不懂的單詞。
美食街上幾乎站滿了人,被人海吞噬的蘇傾歌和女人,像是剛學(xué)會在水里游泳的人,奮力擺手往前面劃,實(shí)際上跑出的距離不多。
她們撞到人了還知道道歉,追她們的人個個生龍活虎,對阻攔他們的人根本不講客氣,誰擋住他們就推誰,妥實(shí)像極了古代收保護(hù)費(fèi)的惡霸分子。
艱難前行的蘇傾歌,回頭看到慢慢逼近的幾個人,掏出口袋里的幾枚硬幣,朝著幾人的腦袋丟過去,能拖延一點(diǎn)時間就拖延一點(diǎn)時間吧。
如果真要動手的話,她蘇傾歌未必不是他們的對手。
“老大,你說今天這條街上,怎么這么熱鬧?”
人海里寸步難移的姜子暄,看著前方有些混亂的人們,聽他們的說話,好像有人打架了,忽然就來了興致,胳膊肘碰碰高冷無言的楊烊。
“不知?!睏铎纫蝗缂韧匮院喴赓W。
突然,前面人群里傳出一個女性的暴喝聲,頃刻之間震得他心頭發(fā)麻,這聲音是小妹的!又驚又喜的楊烊,伸手撥開前面阻攔的人,向聲音源頭的方向疾步。
“老大!”姜子暄連忙跟上狀態(tài)不對的楊烊,剛走幾步,老大一下子停了下來,垂在身體兩側(cè)的手,在不易察覺的微微顫抖。
姜子暄擔(dān)憂道:“老大,你怎么了?”
被喚著的楊烊眼眶逐漸濕潤,目光像把火一樣定在赤手打架的女孩臉上,心中朝思夢想的人,憑空出現(xiàn)在他面前,不真實(shí)的感覺讓他害怕彷徨。
這眼前的一切,究竟是現(xiàn)實(shí)還是他做的夢?
“喂喂!你們能不能紳士一點(diǎn)!”
“怎么可以對女孩子動手!要打架就不能和我單挑嗎?!”
蘇傾歌一個掃腿,拌到對她拳頭相對的一個男人,轉(zhuǎn)身,一拳打在一個人的下巴上。
這一拳,可用了她足足八成力氣,拳面打在他的下邊牙齒上,“蹦次”的碎裂聲音在他下巴發(fā)出,痛感也火辣辣的直達(dá)她內(nèi)心。
這一招制敵效果不錯,但蘇傾歌一般不使用,因?yàn)闅骋磺ё該p八百,實(shí)在是迫不得已而為。
兩招打倒兩個男人的蘇傾歌,并未覺得任何的輕松,面對把其他三個實(shí)力尚且不知的敵人,可真沒剩下啥信心。
畢竟,在逃跑的過程中,已經(jīng)消耗了她不少體能,眼下還要跟三個身強(qiáng)力壯的男人對招,實(shí)在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嫂子!”
甩出拳頭的蘇傾歌愣住,這聲音聽起來怎么這么耳熟,偏偏一時半會間想不起來。在她分身的時間,一人趁她不備,從口袋掏出點(diǎn)擊棒,壓低腳步聲往她后方走。
勉強(qiáng)應(yīng)付二人進(jìn)攻的蘇傾歌,渾然沒察覺到有人接近自己的背后,微微往右歪頭,躲過一個人猛烈的拳頭,豁出去的要他最后一擊。
“?。 弊プ∷滞蟮奶K傾歌,用力一扭,被傷手腕的男人悲慘痛叫,臉上瞬間痛得大汗淋漓。
“??!”
背后響起一道更加慘痛的叫聲,聽得蘇傾歌眉頭抖了幾下,茫然回頭,一只漂亮的拳頭闖進(jìn)視線里。在然后,是一張神般仙顏值的俊美容顏,看清來者的她拋棄掉所有的理智,伸手一把抱住他,感受到他身上溫暖的溫度,肚子的千言萬語卡住喉嚨口,忍不住失聲痛哭。
“哥哥!”
出手相助的不是其他人,正是她此行要尋找的哥哥!
緊緊抱住楊烊的她,清楚感覺他身體明顯的僵硬,眼淚剛有止住的架勢,一下子又如開閘的洪水波濤洶涌。
每當(dāng)她有危險時,他總是及時地出現(xiàn)在她身邊。而她,在他以為她已經(jīng)死了的一個月時間里,都在干些什么??!
回抱蘇傾歌的楊烊閉上眼睛,從來不信神靈的他,第一次感激世界上所有的神,謝謝他們,把小妹完好如初的還給他。
像坐了一回過山車般刺激的姜子暄,費(fèi)勁的吸氣吐氣,稍微緩解一下自己的心情,對唯一一個還站著的男人,態(tài)度強(qiáng)硬不容置疑的開口:“You go back and say to your employer, if you have any ideas, you can come to Donggong's house to have a detailed discussion.”
唯一男人的聽見東宮家三個字,嚇得他的三魂六魄丟了二魂五魄,整個人害怕得哆哆嗦嗦,兩個小腿也是不收控制的發(fā)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