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家似乎表現(xiàn)的很頹廢,爸爸疑惑道:“阿簡,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了,你看起來很不開心。”
我有表現(xiàn)得這樣明顯嗎?既然爸爸都能看出來,那我確實是有些不開心了??晌液桶职炙坪鯖]有什么能說的,他也不能幫我解決任何問題,他知曉了也只會增添他的煩惱罷了,我以著極其平靜地調(diào)子,淡然道:“爸爸,沒有啊,無所謂開心與不開心的?!?p> 爸爸似乎是想再說些什么,最后也只得是閉上了嘴巴,他實在是有些不會同我溝通。晚上一個人在房間的時候,打開扣扣,竟有這么多人訪問我了,打開一看,是一個陌生的扣扣,她的網(wǎng)名是“桉的阿雅”,顯而易見就是那個女生了,當初那個笑臉盈盈喊著李桉哥的女生。
其實,我頂看不慣這種行為的,若是她干脆的來一句:“我喜歡李桉陽,他會是我的男朋友。”我會對她肅然起敬,我和李桉陽此刻這副模樣,應該少不了她的幫忙了。李桉陽同我也一起說過,若是有一天,對方若是想逃離了,一定要尊重對方。李桉陽現(xiàn)在還沒有說些什么,自己也沒必要往壞的方面想。
可是,我內(nèi)心深深地不安起來,若是真的無事,為什么會聯(lián)系不上他?而他表現(xiàn)得也不想同自己有過多的牽扯,他這究竟是怎么了?可是,沒有人能給我答案,閉目思索,也深究不出所以然來,只得放棄。
第二天依舊一大早地往學校趕,跟上次的一樣,我依舊沒有卡點。我到教室的時候,實在是不早了,因此,大部分的人都在教室里頭,當然包括旁邊的葉逸成,說實話,我現(xiàn)在看到葉逸成的人,或者關于他的一切,我都能炸了。亦或者,他的出現(xiàn)就代表著各種災難,真是頭疼。
可是,我又避免不了,只能接受。我極其地討厭這種感覺,但是也只能藏于心里。不能讓他知曉我又多頭疼他,要不然他會覺著有趣,說不定會做出更加駭人的事情來!也許,只有目無表情地接受,他心里才會沒底。
葉逸成還特別大方地說了一句:“程簡之,早??!”
算了,我也不能當沒聽到啊!我冷冷地看著他,道:“早上不好?!笨粗憔鸵呀?jīng)不好了。
白羽聽到這話,立馬轉(zhuǎn)向后方,問道:“程簡之,怎么不好了?”她這是下意識的反應。
豬隊友,簡直就是豬隊友。我無奈地看著白羽,道:“沒什么,就是累而已?。 ?p> 白羽點了點頭,笑著道:“程簡之大寶貝兒,辛苦你了。沒辦法,倆個多小時的車程,加油,已經(jīng)熬了一半了?!?p> 白羽說完就轉(zhuǎn)過頭去了,應該是趕作業(yè)去了。
這是一句實話,已經(jīng)熬過一半了。
旁邊的葉逸成不知所謂地道:“程簡之,你家里也不窮,怎么沒專車接送?”
我家里不窮,不代表我不窮啊,這是什么邏輯?我再一次無語了,淡淡道:“那是因為本姑娘窮。”
葉逸成像是聽了一個笑話,笑著搖搖頭,道:“你爸甚至你哥,是叫程潤之的都那么有錢,你怎么就窮了?這話有些不通邏輯?”說完還將手抻在桌子上,挑釁地看著程簡之。
這葉逸成就是故意的,他要是不知道我的身世,我就將我的名字倒著寫。我無語地看了他一會兒,然后轉(zhuǎn)過頭去,靜靜地翻開我的書包,拿東西準備上課。我可不想從他的嘴巴里聽到任何關于自己身世的話題,應該是不想同任何人的嘴巴里聽到我身世的話題。
葉逸成見程簡之不理他,也不生氣,大方地道:“本小爺挺大方的,我可以順便帶你?!?p> 我轉(zhuǎn)過頭看著葉逸成,冷冷道:“不用,不謝?!惫馐巧蠈W見到你,就已經(jīng)是很頭疼了,可不想多看見你。
葉逸成看著程簡之,一臉無辜地表情,道:“程簡之,一點小事,怎么就不屑了?我想著順帶你一程,緩和一下關系,還不屑,你倒是頭皮屑,屑一下?!?p> 這該怎么溝通,這葉逸成就是強行曲解意思的,我轉(zhuǎn)過頭,不再看著他,冷冷道:“葉逸成,你這樣有意思嗎?”
余光掃到葉逸成笑嘻嘻地看著程簡之,看著她生氣倒是挺好玩的,鄭重道:“非常有意思?!?p> 此外還掃到前方一種冷冷地眼神,來自于陳墨,我這又是怎么得罪這個姑娘了,哎,算了,想不通就不想了。當然,還有別人的眼神,不過,也見怪不怪了,每次我和葉逸成爭執(zhí)幾句的時候,總能看到一群掃視的眼神,一般就是看好戲的眼神,無視就行了。
葉逸成突然小聲地問道:“你知道陳希要考麻省理工的事情嗎?”
我當然知道,當時我建議他去麻省理工的,他真正理想的學校。當然我也不看他,不做聲,不搭理他就行。
葉逸成繼續(xù)道:“程簡之,剛剛你的眼睛突然睜大了一下,看樣子是你的杰作是吧!”
什么叫做我的眼睛突然睜大了一下,我的眼睛一直就是這么大的好嗎?他這是故意找茬?我選擇當沒聽到。葉逸成感慨道:“我也是真沒想到,你竟是這么狠心的女子?!?p> 我是真的不知道哪里狠心了,我是哪一個舉動體現(xiàn)我非常狠心了,想不出來。不過,葉逸成的思維不同于常人,沒有必要深究。更何況,他現(xiàn)在就像是來找茬的,自己沒有必要往窗口上撞。
葉逸成突然掰扯我的頭,讓我的眼睛直視著他,冷冷道:“你知道陳希說要考麻省理工的那個晚上,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嗎?他被陳老爺子狠狠地打了一頓,在床上癱瘓了好久了呢?”
我聽到的時候都懵了,甚至是不能思考了,就是這樣的一個舉動,也要被懲罰嗎?陳希自是無辜的,可是我也同樣是無辜的,亦或者他現(xiàn)在遠離我才能開始人生的新篇章,我和陳希自始至終是注定的結(jié)局。既是注定的結(jié)局,也沒有必要感慨。自始至終,我都未曾發(fā)覺這種姿勢有多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