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茉莉花香亦自憂

第五十章

茉莉花香亦自憂 簡之爾兮 4004 2019-11-25 21:26:53

  第二天,我醒過來,睜開眼睛,迷迷糊糊地站起身的時候,就對上了一雙眼睛,真的是嚇到我了,我本能地立馬往后一倒,剛好碰到李桉陽的下巴了,痛的李桉陽嗷嗷叫。我的頭都疼了,此刻正摸著自己的腦袋試圖給它安慰,既如此,李桉陽的下巴就更疼了。等我回過神來,知曉這人就是李桉陽了,這家伙撞到了下巴,也不知道剛剛后背有沒有裂開,我著急地問道:“李桉陽,你沒事吧!你的后背怎么樣了?”

  李桉陽有些不好意思,因著這是他自己嚇著程簡之了,程簡之撞到他也不是故意的,但是沒想到此刻程簡之竟然還擔(dān)心起他的后背,絲毫沒有責(zé)備之意,放低自己的聲音道:“我還以為你會怪我!”李桉陽說完都笑了,沒有人責(zé)備他。

  我是真心地服了李桉陽了,不過沒事,在我跟前干嘛,故意嚇到我?不過是真的嚇到我了,李桉陽應(yīng)該沒這么無聊吧!我起身將他扶到床邊坐著,他這丫地得安靜些才好,冷不丁地被撞著后背可就劃不來了,問道:“李桉陽,你一大早的,在干嘛?”

  李桉陽不由得愣著一笑,他可沒有干什么正事,只不過每天呆在病房里,很是無聊罷了,今日趁著程簡之睡著的時刻,總算是能找到一件事情做了,道:“我睡不著,你又在睡覺,我沒有事情,就看看你,你的睫毛好多,就想數(shù)著玩兒?!?p>  我想起剛剛我的身上有毛毯,算了,就憑你李桉陽幫我蓋上毯子,我就不跟你一般見識了??墒?,李桉陽應(yīng)當(dāng)是相當(dāng)?shù)責(zé)o聊了,我無奈地嘆了一口氣,感慨道:“李桉陽,我只能說你太無聊了。你要吃什么,我去買?”

  李桉陽聽到吃的,第一反應(yīng)就是每天的清粥了,頓時感知人生無望了,央求道:“今天能不能不吃粥了,吃得嘴巴一點兒味兒也沒有?!?p>  不止你一點兒味兒也沒有,我的也是??墒浅允裁春茫课覜]照顧過病人,我不知道,我甚至拿起李桉陽的手機搜一下,搜一下清淡的食物,首選便是粥,拿給李桉陽看。李桉陽看著手里里的屏幕,搖頭道:“還是吃粥吧!”

  我就買了倆碗粥,一人一碗,看李桉陽吃粥的樣子,想起來,這廝時后背受傷了,又不是手受傷了,我昨天干嘛喂他喝粥,關(guān)鍵這廝還任由我喂粥,真不曉得他是不是故意的。

  吃完了粥,該是李桉陽擦藥的時間了,又得到尷尬的時刻了,我到現(xiàn)在也沒習(xí)慣看到李桉陽的后背。這廝躺在床上,將后背坦露出來,哎,我看著是好不尷尬。李桉陽,戲謔道:“程程,你擦藥擦仔細點?!?p>  你怎么知道我擦藥擦不仔細了,你看見了?李桉陽這家伙純屬于嘴巴亂講,我道:“那你就閉嘴?!?p>  幸虧不用手擦藥,要不然我真能郁悶死。

  李桉陽突然感知后背沒有動靜了,問道:“程程,你干嘛了,怎么動靜了?”

  我真是服了,他是話癆嗎?我答道:“李桉陽,我正打開藥瓶?!?p>  李桉陽突然轉(zhuǎn)過頭,對上還在看著藥瓶的程簡之,笑著問道:“程程,你剛剛是不是在往別的地方看?”

  這廝,年紀(jì)輕輕地,身材竟練的這么好。不過,我定然是不會承認我剛剛在看什么了。我惡狠狠地道:“李桉陽,我覺著我差一塊膠帶,要不我現(xiàn)在過去買?”

  抬頭一看,李桉陽這廝突然轉(zhuǎn)過來了,媽呀,這是他要“坦誠相見”了嗎?我立馬將衣服丟給李桉陽,然后轉(zhuǎn)過身體,背對著他,道:“李桉陽,你立馬將衣服穿上?!?p>  李桉陽這廝不說話,應(yīng)該是在穿衣服了吧!我問道:“李桉陽,你穿好了沒?”

  李桉陽道:“應(yīng)該穿好了?!?p>  什么叫應(yīng)該穿好了,這是什么話?算了,我懶得看他了,道:“那我先出去了?!?p>  李桉陽突然將我拉過來,又抱著我了。這廝現(xiàn)在是喜歡動嘴加動手了嗎?我問道:“李桉陽,你抱夠了沒?”

  李桉陽笑著道:“沒有,沒抱夠,這輩子我都抱不夠?!?p>  這話說的,哪有一輩子還抱不夠的,不過,此刻,倆個人真的相隔很近,我有些不釋然。我安慰道:“算了,不跟你一般見識了,我想好了,要是你一輩子嘴巴都能這么甜,我也是不虧的?!?p>  這一句話打破了李桉陽的認知,也打破了窗外人的認知,是的,我喜歡這種語言上簡單直白的話語,只要是真的,就好。

  李桉陽笑了,這要求也太簡單了,笑道:“不會,我的嘴巴只會越來越甜。”

  李桉陽這廝的嘴巴當(dāng)真是厲害,能說會道,我無奈地搖搖頭,在我認識的人當(dāng)中,好像還真的沒有能與李桉陽的嘴巴能匹敵的人了,我道:“現(xiàn)在你可以松開我了?!?p>  李桉陽竟真的松開我了。

  我出門丟垃圾,剛打開房門就看到了遠處的陳希和葉逸成,看樣子那件事有結(jié)果了,我將垃圾扔到垃圾桶里,走上前去。

  那二人看到我了,也走過來了,他們倆個人的身上有煙味,更像是剛剛抽的。我問道:“你們倆來這兒干什么?”

  陳希問道:“就是他救的你?”說完還用手指著后面的病房。

  陳希的臉上看不出來有任何的情感,我指著過道邊的長廊上,道:“咱們可以坐一會兒,你們要說的事情應(yīng)該有一會兒吧!”

  走近一看,陳希慘白著臉,葉逸成臉上居然有不可思議,反正這意思我看不懂,我也不用看得懂。他們倆坐在了一起,而我則站在旁邊。

  陳希抬起頭,倔強地問道:“程簡之,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這話里充斥著命令的味道,我很是不爽,要說以前也聽了不少,但是沒有反感。我淡漠道:“是的,我救命恩人,你滿意了?”

  陳??匆娏藙倓傇诓》恐械哪且荒唬麄儌z個竟然親密到如此程度了,有些失望、不甘。還有一些釋懷,戲謔道:“那你剛剛的行為,是準(zhǔn)備好以身相許,報恩不成?”

  陳希依舊是那種云淡風(fēng)輕的模樣,只是這話里的意思卻不似這般。

  陳??吹搅瞬》恐械哪且荒?,怪不得李桉陽這廝剛剛有些反常,原是因為這個。我笑著道:“這個想法,似乎不錯,可以嘗試。古人都說了,以身相許,也是有一定道理的?!?p>  我說這話也是跟著陳希的話后面說的,并沒有什么特別的意思。

  陳希呵斥道:“程簡之,我竟不知道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廉價了?”

  陳希這樣高高在上的人,永遠不會明白這話里的輕蔑意味,因為,不會有人對他說這種話。從前沒有,現(xiàn)在沒有,以他自身的優(yōu)秀,我想以后也沒有。我是傷了心,但不只這一次,旁人的,家人的,現(xiàn)在又有了陳希的,像是齊全了一樣。我自嘲笑道:“我還以為陳少爺早就知道我廉價了,原來是現(xiàn)在才知道。”

  陳希怔住,他還在對倆個人之間的過往抱有一絲最后的幻想,茫然道:“程簡之,你可以更加高貴的,只要你會選?!?p>  我直勾勾地看著陳希,想從他的臉上看出些什么來,可惜最后我都看不到我想要看到的,失望至極,甚至是慢慢地垂下眼眸,不想看到如此模樣的陳希,更不想看到葉逸成,道:“你們今天來這里是有什么事情,快說?!?p>  葉逸成笑道:“我的妹妹被你害得這么慘,我就想來看看你是否能心安理得。沒想到,你竟是這么沒臉沒皮的女人?!?p>  我笑了,竟有這般撥弄是非黑白的人,此刻還就在我的眼前,我問道:“陳希,是不是只有像他們這般有家室的人才配與你做朋友,我想,是的。賤人與狗最是匹配了?!边@是我人生說的第一句臟話,對著的是陳希,也是在是悲哀!

  陳希冷著臉。

  葉逸成知曉這是程簡之在罵自己,雖然之前程簡之也罵過他,但是這次是程簡之當(dāng)著陳希的面罵自己,著實不服氣,怒道:“你以為你是什么好貨色,只是小三生的,是一個見不得光的私生女,最下賤的人生的,自然也是最下賤的。”

  我冷著臉,這是光明正大地被人給侮辱了,既如此,我就不需要留情面了是嗎?也許,我就不應(yīng)該同葉逸成這廝講什么禮儀道德什么的,因著講不通罷了!我淡淡道:“既然如此,我會請求律師給出最嚴(yán)厲的刑罰,加上三年前的?!?p>  葉逸成突然意識到自己是來干嘛的了,選擇閉嘴不再說話。

  陳希也想起來自己是來干什么來的了,他是來勸服程簡之放葉逸然一馬的,松著口氣問道:“阿簡,一定要做的這么絕嗎?”

  我此刻都茫然了,陳希是一直就是這樣的,還是現(xiàn)在才變成這樣。但我能肯定的是,三年前,葉逸然能夠不受任何懲罰,和他脫不了關(guān)系的。一定要做的這么絕,那為什么沒有人勸服葉逸然那個女人不要做得這么絕呢?我自嘲道:“她要傷我性命的時候,你怎么不勸她不要做的這么絕。你放任她要殺我的時候,你怎么不要做的這么絕?陳希,人啊,是會傷心的?!?p>  陳希此刻也茫然了,但是他今日是因著爺爺?shù)拿顏磉@里同程簡之求情的,當(dāng)然更是爺爺想這倆個人就此斷了,從此再無牽連罷了,陳希道:“程簡之,這個世界上就算是傷心了,可還是得選擇。我現(xiàn)在希望,不,甚至祈求你能為葉逸然說話?!?p>  心涼是什么滋味,就是現(xiàn)在了。我現(xiàn)在才知道陳希能對一個人狠到什么地步了,是真的狠。我轉(zhuǎn)頭望向葉逸成,道:“兄妹倆個,竟然搶的是同一個人,我也真的是服了?!?p>  此話一出,這倆人皆一驚。那就說的通了,妹妹針對我,哥哥也是針對我。原本想著是為妹妹出氣,現(xiàn)在想來,這個葉逸成也是夠有心思的。當(dāng)年想通過“追”我,好讓自己的妹妹追到陳希,就算不能同陳希在一起,名義上的妹夫也是能常常相見的了。這個葉逸成也是大方,中途退出了,此刻怎么又參與進來了。

  程簡之竟然這樣曲解自己的心意,葉逸成頓時怒火中燒,怒道:“你亂說什么?”

  我看著葉逸成,這家伙竟然有被自己弄得氣死人的地步,嘲諷道:“就算不是,也不用惱羞成怒??!”

  葉逸成不說話了,心想這程簡之也是牛人,什么都能亂猜。更何況,這里還有一個當(dāng)事人,沒必要自己老是往前沖,這樣,旁人會更加誤解的。

  陳希聽到這句話,頓時覺著沒氣了,程簡之生氣了是會亂說話的,問道:“阿簡,那你要怎么才能放過葉逸然?”

  我笑道:“要不你娶了葉逸然,要不你和葉逸成在一起。不過,我想,你會選擇第一個?!?p>  陳希的臉果然夠黑了,這么一點點話就接受不了了。

  此時,我也顧不上陳希的生氣,繼續(xù)說道:“唯有這樣,她才不會繼續(xù)找我的茬兒。我要說的話已經(jīng)結(jié)束了,你們可以走了。”

  逐客令已經(jīng)下了,他們走不走不關(guān)我的事情了,我得進病房了。

  陳希不甘心地問道:“如果她以后不會給你任何威脅,你是不是就能讓步了?”

  陳希果然還是不懂,我沒有不放過她,是陳希不放過我。只要你陳希放過我了,葉逸然也就不會來找我的茬兒了。我抬頭往上看,不能掉眼淚,太不值得了,我淡漠道:“陳希,最終我還是得離開這里了,提前離開了,希望你珍重。”

  陳希此刻是聽懂了,也有無奈,程簡之并沒有想為難葉逸然罷了,道:“程簡之,謝謝?!?p>  我直接進病房了,靜靜地坐著,只要此刻能靜靜地就好。而此刻,李桉陽給了我絕對的安靜,他甚至是連呼吸都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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