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學校,我果然遲到了,我站在教室門口,看了一下我的位置,那里已經(jīng)有人坐著了,是周婷同學,我心中疑問,那我的位置呢?
小吳老師從教室后面走過來,這才發(fā)現(xiàn)了我,手指著身旁的一個空位置,對著我道:“程簡之,你的位置在這里?!?p> 我看著小吳老師指的那個位置,正是第四組第三排靠走廊的那個位置,小吳老師有那么神嗎?我想沒有,這是誰的杰作呢?算了,想那么多干什么,安排坐哪兒就坐哪兒唄!我喊道:“報告?!?p> 我想:老師們都是喜歡聽話有禮貌的學生的,該有的禮節(jié)還是得有的,不能就這么貿(mào)貿(mào)然地就進去了,要不然顯得有些奇怪了。
吳老師聽到我喊報告之后,先是有點愣,立馬反應過來了,不過外表依舊嚴肅,但若是仔細看的話,還是能看到小吳老師的嘴巴抿了一笑,道:“進來吧!”
我進去之后,發(fā)現(xiàn)同桌是陳亦風,也不知道這小吳老師是怎么想的。我放眼望去,貌似就我同男生一起坐,這未免也太突兀了。高中的時候,老師們不似小學老師們那般,相信男女搭配,干活不累的理論。高中,老師們特別忌諱男女同桌的,若是發(fā)現(xiàn)那倆個異性朋友有點熟,他們也是會不厭其煩地問上一番的。那些異性緣很好的人覺著甚煩,因為他們經(jīng)常會被請到辦公室里頭去。老師們也相當注重學生的隱私了,從不在教室里處理這些事情??扇缃?,這波操作,著實是看不懂,吳老師是把陳亦風當成女生了嗎?畢竟長得太好看了?;蛘呤菍⑽耶敵闪四猩?,性格特別像男生。
我向陳亦風點了點頭,算是問好了。
陳亦風則是一臉無辜的表情看著我,不過也沒說什么,這上課也不能說什么的。
我伸進抽屜里,果然,一大堆的試卷,有十幾張了,又來了,試卷可真多。請假了一個星期的回報。
陳亦風將現(xiàn)在正在講的試卷放在我面前,試圖提醒我要找這張試卷,我點了點頭,道:“謝謝?!?p> 陳亦風聽到這一生謝謝了之后,有一股悶氣,自己看那試卷,便不再理我??晌疫@句話貌似沒有錯,他這是怎么了?
我現(xiàn)在不再想別人有某種情緒的緣由,畢竟,我都顧不上我自己了。我就靜靜地找到那張物理試卷,然后邊聽邊做。主要是做,然后對答案。有一個星期的課程落下了,有些題目果然吃不消,我也不是神童,不看就會的那種,看樣子得下功夫了。
一節(jié)課完了以后,我趁著這空擋立馬將物理書打開,要趕趕功課了。陳亦風看著我這個樣子,淡淡道:“你上一個星期發(fā)生什么事情了,怎么一個星期都沒有上學?”
我依舊看著物理書,回答道:“我上周有事情,請假一周了?!?p> 陳亦風吃癟了,這個是什么回答,既然都請假一周了,必定是有事情。這么敷衍的回答,陳亦風不由得有些怒氣。陳亦風自以為同程簡之的關系近了一些,沒想到僅僅是認為而已,無奈地自嘲了一番。
陳亦風將手中的筆放下,問道:“那你上周為何都沒有登扣扣?”
我向來登扣扣都是隱身的,沒有在線一說。就算沒有登扣扣,在某種程度上講,和隱身都差不多,他怎么那么篤定我是沒有登扣扣,而不是隱身了呢?我手里的筆依舊寫著,回答道:“我的手機掉了,扣扣也就沒登了?!?p> 陳亦風愣了,原來是這樣程簡之才沒有回復他的,算是寬慰了一番。陳亦風才不會問這么愚蠢的問題,是怎么掉的?一般的人掉東西了以后,誰知道是怎么掉的,若是知道的話還用得著掉這一說嗎?
陳亦風問道:“那你有換新手機嗎?”
我低頭翻著書,回答道:“換了,剛買的?!?p> 陳亦風小心翼翼地問答:“你的手機號呢?”
我抬頭看著他,也是,扣扣都沒了,至少有手機號能聯(lián)系到人吧!可我沒背來。我將新手機拿出來,遞給他,道:“用我的手機打給你,就知道手機號了,我不記得我的手機號?!?p> 陳亦風顯得有些意外,這手機號貌似比想象中的來得容易些。陳亦風用我的手機號打到他的手機號,先存了他的手機,然后又存了我的手機。
余光掃到陳亦風有那么一瞬間是皺了眉頭的,我不明所以。這還是新手機,應該不會有什么故障才對??伤裁匆矝]說,我也就懶得問。
一節(jié)課又繼續(xù)了,小吳老師進來了,依舊是那個憨厚的姿態(tài),說明他心情不錯。如若不然,你會看到他不太高大的身體里雄厚的爆發(fā)力。小吳老師在這節(jié)課還剩幾分鐘的時候,在班級里宣布:“明天,班上會轉來一位新同學,大家要友好相處。”
大家一頭霧水,一般學生轉學一學期開頭轉學,哪有中途轉學的。當然此刻,我還不知道新轉來的那個學生是那個神棍,知道的話,我怕是也會轉學的。
吳老師道:“也不知是何緣故,這位新同學指名道姓地要來我們四班,反正我們以后是一個班集體,別因為別人是后來的就欺負別人?!?p> 有同學開玩笑道:“指名道姓地要來四班,說明我們四班威名遠播??!”
“老師,我們四班有出現(xiàn)過那種欺負人的事嗎?”
“這個新同學,男生,還是女生?”
“這個新同學成績怎么樣?”
……
等等一大堆的問題,此時,我根本沒將這位新同學往我身上扯,以為就是在同一個班,不相干的倆個個體??墒呛髞戆l(fā)生的種種,證實我錯了,他是一顆毒瘤,也想將我變成一顆毒瘤。
下課了,課間操時間,因著下雨,總算是又逃過一劫了。
白羽到我座位前,還給了我一塊蛋糕,道:“昨天我生日,想著你今日會來,就給你帶了一塊,帶給你嘗嘗?!?p> 我伸手接了那快蛋糕,吃了一口,淺淺道:“白羽,蛋糕挺好吃的,謝謝,今日對你說生日快樂,你不要介意哈!”
白羽立馬道:“不介意,咱們的關系那么好,你吃了我的蛋糕就很開心了?!?p> 我笑笑,道:“我也沒有準備,我這里有一個銀項鏈,送給你吧,我從來沒帶過?!?p> 白羽道:“算了,這個太貴重了?!?p> 我站起身,道:“這個是剛買的,我也沒有什么用,我向來不帶這些的,你不是有帶這些飾品的嗎?物盡其用,別浪費了。”
我順勢將首飾盒遞給她,原本想著也是給她的,我又沒有用,買來就是送給她的。
白羽接受了,我看著就很高興。我的東西也不是燙手山芋,也是能送出去的,還是借著生日的油頭送出去的。
我向白羽道:“不知某人吃了沒?”
白羽立馬紅了臉,嬌羞道:“不知道你在說誰,立馬走開了?!?p> 這姑娘,竟也會害羞?不可思議。
陳亦風像是發(fā)現(xiàn)了新大陸般,開玩笑道:“程簡之,你也會作弄人了,不錯,孺子可教也?!?p> 這是什么話,作弄人,是何緣故?。∥铱粗愶L道:“這算是夸獎嗎?”
陳亦風溘然道:“當然是夸獎了。你這是從天上下凡來了,與我們這群凡夫俗子能共同相處了?!?p> 我又轉到課桌前,拿起筆,淡漠道:“我本來就是凡人。沒所謂上天下地的?!?p> 陳亦風連忙道:“是是是,程姑娘說的是,程姑娘說什么都是?!?p> 我將上周物理的知識看了一個遍,總算是能自學一程了,問道:“陳亦風,你是不是對我有什么怨氣??!我不止一次感覺出來了,是我哪方面得罪你了嗎?”
陳亦風語塞,他不能承認吧!可那又是事實。要說得罪他,也不至于,只是當年陳亦風同別的小年青那樣,也向程簡之寫了情書,還帶了禮物。最后,程簡之根本就沒打開看,還當著他的面給丟到垃圾桶里去了,還伴隨著其它的一些情書。就算程簡之不知道那里有陳亦風的情書,陳亦風也覺著掉了面子,總覺著抬不起頭來。
陳亦風淡然道:“沒什么,我上周在車站等你,等到了八點,可依舊沒見著你來。你說,是不是應該給一個說法?!?p> 是啦,上周確實是說過一起去學校的,可我被那件事情給攔住了。我也沒打算說出那件事,該怎么說?用何種身份說?這都是尷尬的問題。我淡淡道:“陳亦風,對不起,我上周……是真的有事情。且不可說?!?p> 陳亦風釋懷了,就算程簡之沒說是什么事情,可也算是解釋了。沒必要放在心上,沒必要耿耿于懷了。他淡淡道:“要不你請我吃飯吧!要不然這個耿我過不去。”
我想想也是,將飯卡拿出來,遞給他,道:“你吃飯比我早,你用這飯卡先吃飯吧!”我明顯地看到陳亦風的臉都黑了,我不明所以。
上課鈴聲響了,他只得作罷。當然,他沒有用那張飯卡去吃飯。他不過是這一天都不再找我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