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樣子,你們的行動應(yīng)該不會那么順利?!?p> 將大劍架于右肩,??吐冻雎晕⒆I諷的微笑,對于這些做著偷盜行兇之事的海賊,他可很是看不起。
血狼衛(wèi)隊長阿克托斯并沒有理會海客的譏諷言語,直接緊握雙拳,整個如同一頭捕食的野狼,向著??涂癖级?。
“看來你是不懂得如何交流,那么就讓我來教教你!”
提起大劍,海客再度迎擊,全身爆發(fā)出劇烈的火焰,和阿克托斯身上的血紅魔力形成鮮明的對比。在裂開長條裂縫的甲板上,兩人各占半邊天。
貴賓間,桌上的茶水已經(jīng)微涼,只剩下一絲絲的熱氣向外擴散。影子端坐在木凳上,靜靜的看著面前那黑色魔晶。黑色鏡面中所顯示出來的畫面正是龍軒,只不過停留在他出刀的那一刻。
在這一刻,不管是龍軒身上魔能裝甲的模樣,還是他的神情狀態(tài)都是一清二楚。
真是沒想到,居然能夠直接開啟魔能武裝,以他的血統(tǒng)濃度來說,應(yīng)該是沒有辦法擁有如此強大的魔力才對。
右手拖住下巴,大拇指在瓜子般的倒三角上面摩擦。這個動作是他學(xué)龍軒的,每次龍軒在思考的時候都會做這個動作助于思考,在看多了之后,影子也會。
如果不是血統(tǒng)濃度的原因,那么就應(yīng)該是來自于靈魂的增幅。靈魂這是一個很玄妙的存在,看不見摸不著,你沒法證明他存在,你也沒法證明他不存在,就連影子這般強者對于靈魂也是一臉陌生。
這是一個未知的領(lǐng)域,就算是世界著名的學(xué)者,魔能者對于靈魂都只是了解到九牛一毛的程度。而這也是影子能找到對于龍軒魔力突然暴漲的唯一解釋,他的靈魂異于常人,或許有著一般人數(shù)倍的強度。
“這樣一來,或許那件事還真的可以成功。”
揮揮手,散去那面懸掛在房間半空的黑色魔鏡。右腿微抬從左大腿落于地面,從木凳上站起,整個人如同一只睡醒的慵懶小貓般活動著身體。
海賊即將登船,他也該為了接下來的戰(zhàn)斗而活動活動身體。畢竟就總體實力而言,海賊還是輕松的碾壓這些傭兵。
甲板上,戰(zhàn)況依舊膠著,伴隨著這三角木架上的火盆被各種沖擊撞落,熊熊烈火也開始在這艘三桅戰(zhàn)船上燃燒。
陳峰小跑著通過木頭階梯來到甲板中間,一抬眼整個人就愣在那里。
我說怎么這么熟悉,原來都是老熟人,好的很吶。
憤怒的情緒在他的身體內(nèi)部蔓延,拔劍,身影化做一道白光直沖向和海客酣戰(zhàn)的阿克托斯。
“阿克托斯!”
伴隨著吼叫之聲的是陳峰手中的長劍,長劍斬落,阿克托斯有些措不及防,直接被一招逼退。
看到突然沖出的金主,??鸵彩怯行┪⑽l(fā)愣,看來這是一場有預(yù)謀的戰(zhàn)斗,只是不知道那家伙愿不愿意出手。
“你為什么要這樣?為什么來的人是你!”
陳峰的眼中只有阿克托斯一人,面龐上帶著難以承受的悲痛,就是那種如同被至親至信人背叛一般。
“不為什么,你應(yīng)該懂,這點不需要我說?!?p> 面對陳峰,一直以冷漠態(tài)度對付世人的阿克托斯緩慢開口,對于陳峰的質(zhì)問他依舊一臉淡漠,仿佛對于那一切毫不在意。
“對,對,不過這一次可是下令競爭,難不成還敢殺一個繼承人?”
強行忍下自己的怒意,理順自己的呼吸,讓自己不至于表現(xiàn)出那么失態(tài)。
“我們的目標(biāo)不是你,而是他們。”
阿克托斯指著周圍那一圈傭兵與水手,話語輕描淡寫如同清風(fēng)浮云。
“這還真是好手段,只是不知道是哪位長老的提議?”
“過半票數(shù)?!?p> 聽到阿克托斯的話語,陳峰只感覺到寒意遍布全身。過半票數(shù)雖然只有四個字,但是卻包涵著整個家族的意志。
能夠掌握血狼衛(wèi)的只有家族長老,而不是家族的某一名長老或者是家族本人。血狼衛(wèi)的一切行動,都是依靠著家族長老會投票而進行決定的。只有在票數(shù)過半的情況,血狼衛(wèi)才能進行行動。
也就是說,這一次血狼衛(wèi)的行動,是由家族的長老會所決定的。
“該死,那些老不死的,?!?p> 黑著臉,低聲咒罵。對于這樣的情況,他自然不會接受。
“阿克托斯,能告訴我是誰嗎?我這有幾份小禮物,得給這些疼愛晚輩的長輩送過去。”
“你知道的,不能說。”
看著一臉憤怒的陳峰,阿克托斯依舊一臉冷面,雖然陳峰和他是多年的戰(zhàn)友,但是現(xiàn)在,他們不是。
陳峰握緊手中的青鋒長劍,血紅的魔力緩慢涌現(xiàn),露出的表情一臉堅定。
“那你也知道的,這一次繼承人的位置爭奪,我絕對不會放棄。”
“我知道,這也是我來到這里的原因。”
強大的魔力氣息從阿克托斯的身上爆發(fā)出來,比之前與??徒粦?zhàn)時所用的力量更加強大,血色的魔力在他身上形成血紅的外置裝甲,這是全力出擊的前兆。
面對阿克托斯所爆發(fā)出來的氣勢,陳峰不甘示弱,和他一樣,也凝聚出自己的魔能裝甲與之對應(y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