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靠近,身體就發(fā)出了一股詭異的香氣。
是沐浴后獨(dú)有的潔凈香氛。
一個(gè)比女人還香的男人,真是令女人感到羞愧啊。
林小白播了媽媽的號碼。
電話被接通了,并且信號好,通話質(zhì)量也好。
“喂?哪位???”
“我!你女兒!”
“……”
“我手機(jī)沒有信號,借的別人的,媽呀,你這幾天是不是又住航天部了?冉冉說咱們家沒有人?!?p> “前幾天太忙,研發(fā)部的同事需要我們各部門的配合,我們這些老東西怎么能夠推脫呢!”
“您和爸爸都是要退休的人了,該把偉大的革命事業(yè)交棒了?!?p> “你怎么回事啊?怎么總是說我工作的壞話?!?p> “哈哈!”
“我打電話是要告訴你,我跟你爸爸明天要進(jìn)沙漠了,可能有段時(shí)間我們聯(lián)系不上了。”
“胡鬧?!?p> “把自己照顧好,我和你爸爸希望你凱旋歸來,小白,女兒,再見?!?p> “媽……媽……”
那端,無情的切斷了。
爸爸和媽媽,生是航天部的人,死也是航天部的鬼。
林小白將手機(jī)還給池禮。
池禮雙腿交疊,躺在床上。
望著她……
“謝謝你,還給你?!?p> 池禮說:“放回去繼續(xù)充電吧?!?p> “哦。”
林小白原路過去將拔掉的電源重新插好。
池禮近在咫尺,并且林小白能感覺到他在看著她。
心里莫名其妙的緊張了一張,起身站起來的時(shí)候有些猛了,腳下的地毯又太軟,她一跌,便跌了下去。
他慣性的伸手拉她,事情太急,用力太猛,她沒有跌進(jìn)柔軟的地毯里,卻撲面撞進(jìn)一個(gè)寬廣的胸膛,一碰觸,便感知到精壯,緊繃。
“對不起,對不起?!?p> 池禮火速滾到一旁去,仿佛林小白的身體燙手一般,他滾出好遠(yuǎn),與她拉開距離。
然后雙腿一沉站起來,背過臉去,給林小白下無聲的逐客令。
林小白呆住。
實(shí)在是有夠丟臉的。
可是,原來……
他也并不喜歡跟自己接觸。
池禮對自己的身體很排斥。
這種意識一下子就沖破了林小白所有的尷尬跟防線,她眼前開始窗明幾凈。
“那個(gè)……你好好休息吧?!?p> 他既然排斥她,她偏要再惡心他幾句。
“我不是故意碰到你的,是你拉的我哦?!?p> 他喉間似乎發(fā)出一聲冷哼,看來他是在忍耐啊。
林小白開始得意洋洋,故意繞過他的身體,晃到他的眼前:“真是多謝你了?!?p> 池禮眼前突然涌起那一片雪白,他的臉色鐵青,嘴唇也灰敗下去。
林小白卻笑起來。
她是看破了他的隱忍還是看破了他心底的幻想?
她笑!是嘲笑?還是炫耀?
池禮終于忍無可忍,將她狠狠一推,她便屁股指路的,被他推出去。
“咚”一聲關(guān)了門。
林小白不但不鬧,她笑的更加厲害了。
現(xiàn)在,還有什么可以令她不安和害怕的呢?
原來,池禮就是一個(gè)張著嘴巴唬人的紙老虎。
風(fēng)一吹,就破了。
又也許,他根本也沒有看上過自己,他所做的種種不過是用來過度情傷的煙霧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