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白將簽好字的離婚協(xié)議書拿給池禮。
池禮冷漠的將協(xié)議丟在一旁:“這不好吧,池太太,結婚的時候我們可是發(fā)過誓的,一輩子不離不棄。”
林小白說的咬牙切齒:“池禮,你這個騙子?!?p> 下一秒她的嘴巴被吻住,臉孔被控制住……
后得意的放開她:“反應還是這么遲鈍,笨蛋,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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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遇見他了!
明明是六月里艷陽天,心里卻下起了一場雪。
熙熙攘攘的餐廳里,林小白年少時期心口的“蚊子血”就坐在她的隔壁桌,一扭頭,就看到了。
在被他發(fā)現(xiàn)之前,她幾乎是立刻就收回目光,裝作若無其事,繼續(xù)跟閨蜜季冉冉吃飯。
忍不住又想起他。
感嘆!
自己竟然重又遇見他。
他衣冠楚楚,風華正茂時,陪著另外一個頂漂亮的女孩兒吃飯。
那是傅懷瑾喜歡的女孩兒?
林小白又偷瞄一眼……
原來是她——
帝都市著名財經(jīng)主持人。
她叫凌雨雨,是文華高中畢業(yè)的,比自己小兩屆。
傅懷瑾也是文華畢業(yè)的——。
那時,人間最美的四月天,郁郁蔥蔥的矮梧桐樹旁,梧桐樹正憋著勁兒的發(fā)旺——
傅懷瑾對她皺著眉頭:“我不想在高中找女朋友?!?p> 她怎么這么笨,這么明顯的婉拒都聽不出來。若是放在今時今日,林小白一定羞愧逃走。
可當時,她抱著勢在必得的決心,對著他不依不饒:“我等你到大學啊,咱們可以考進同一個學校?!?p> 呃~
大才子傅懷瑾竟然無言以對,不知道是她反應遲鈍呢?遲鈍呢?還是臉皮太厚。
總之沒有結論。
后來,很長的一段時間里,都沒有結論。
林小白也沒搞清楚,自己是怎么纏上傅懷瑾的。
她只記得,那是一場情竇初開,曠日持久的單戀。
也許是因為那時候年齡小,很單純,就比較容易喜歡上一個人。
而現(xiàn)在,傅懷瑾已經(jīng)不是自己生活中的人了。
其實傅懷瑾回國,她是知道的。
一個月前,在表姐的婚禮上,林小白跟高中同學方佩佩聯(lián)系上了,一個是女方親友,一個是男方親友。
方佩佩又重新將她拉進了高中同學群里。
還是從前的那個群,舊時的林小白也還在這個群里,只不過那個林小白是一個僵尸。
方佩佩對她當年的杳無音訊,頗有微詞:“全班同學除了去美國的傅懷瑾,馬劍越,劉濤,就失聯(lián)了你,你從前的微信,QQ ,手機號怎么都不用了,有人到處找你都找不到?!?p> “??!這個啊……”
林小白說不小心筆記本,手機都被盜了,去了BJ就換了BJ的電話卡,新手機沒有從前的聯(lián)系人備份,所以也都找不到了。
林小白替自己合理開脫,不過,那也是事實。
她有時候會覺得那是天意。
傅懷瑾遠走美國的第二天,她去圖書館還書,出來時電腦包跟手機都不見了,她又走的迷迷癡癡,等發(fā)覺回頭去找——
空空如也,什么都沒有了。
她查過當時圖書館的監(jiān)控,是被一個帶著鴨舌帽,穿淺青色衛(wèi)衣的男孩拿走了。
男孩兒不是直接拿走的,而是等了一會兒才拿走的,大約他是因為沒有等到林小白這個迷糊的失主。
方佩佩說:“我還以為你是要拋開過去,重新做人了?!?p> 那個……也好像不錯吧。
往事不堪回首啊,那一日,哭了好久的少女。
……她是拋開了過去。
那一個晚上,大概七點多鐘,大家吃完飯都很無聊的樣子。
同學群里有人一直刷消息——
馬兆廉:同學們,咱們的老同學,硅谷互聯(lián)網(wǎng)行業(yè)的新貴要回國了,我舅舅是市招商辦的,正找路子要跟他接觸呢?你們猜猜他是誰?
劉晶晶:快說,快說。
馬兆廉:猜猜,都猜猜,很好猜的。
劉晶晶:好你個死馬兆廉,凈賣關子。
馬兆廉:給你個提示,他高中是咱們班花的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