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英挪過去,躺到他的身邊盯著他看,他習慣性轉頭留下側臉和頸。齊英想這么別扭的人一直喜歡自己,只有靠得這么近,她才不會有虛幻的錯覺。
一想到連夢中都沒辦法靠近,心里頓生不甘,她要在現(xiàn)實中補回來。她爬到他身上使勁賴著。袁方木無奈卻也只能抱著她防止她滑下去,心里不禁想現(xiàn)在她的心里是否也有一點喜歡他。
“袁方木!”
“嗯!”
她撐在沙發(fā)上突然一臉正經(jīng)地看著他,他疑惑以為她又要做什么古怪的事,她卻貌似陷入思考中。
“現(xiàn)在我們的關系是不是可以很親密?”
“啊?”
果然一臉呆滯,她惡興趣地喜歡看他一臉驚嚇的樣子。若真是主動親他,他會怎樣表情。
她實在地付出行動,慢動作地靠近,一心專注在他唇上,相觸時軟軟的,麻麻的。
“怎么樣?”她挑眉。
他紅著臉側頭,咬著下唇一臉復雜。
她笑得不能自抑,他氣惱將她壓下反攻一局,問道:“怎么樣?”
她嘴硬:“不怎么樣?”
他笑得興味十足,她頓時怯了,卻來不及走。
第二天,她特地早起熬了一鍋皮蛋瘦肉粥,作為他每天準備早餐的驚喜。
他看了一眼滿滿的兩碗:“你特地等我一起吃。”
“是??!”她可不想剝奪他第一個試吃的權利,自己也不可以。
“看起來不錯!”
“嗯,我照著流程做的,差不到哪去?”她幾乎沒什么機會做菜,但天賦就在那。
他笑了,從昨天起她似乎有想把情侶間會做的日常都做一遍的節(jié)奏。不過這些剛好也是他期待的。
“肉有點硬,粥有點咸,菜有點生?!彼苷J真地做點評。
她點頭附和,然后眨眨眼:“所以好吃嗎?”
他順從地點頭:“好吃!你也來一口。”
她湊前去就著他的湯匙吃了一口,然后滿意的點頭。
“好吃嗎?”
她忍住笑:“好吃,就是肉有點硬,粥有點咸,菜有點生?!?p> 他的眼中也笑出星光:“齊英?!?p> “啊!”
她回應,他又不說了,只是緊緊地看著她。
她莫名臉燒得很,插科打諢道:“是不是覺得我真的很美?!?p> “嗯?!彼嬲\的點頭。
她更加害臊,口不擇言道:“果然情人眼里出西施?,F(xiàn)在我在你的眼里就是個活西施。”
“嗯?!?p> 他又點頭,誠懇的樣子,叫人忍不住雀躍。
她趕緊強裝鎮(zhèn)定地走開,離開他的視線,她若是個西施,也定不是弱風扶柳的西施,即使她偷偷減了十斤的重量。
不過話說她每次都想主動撩他,都會反被撩。
即使再不愿意,夜幕也會如期降下,她視死如歸地同他赴宴。一路上,他不斷地拍她的腦瓜,希望安撫她毛躁的心情。
他們選的地方居然是個大排檔。那三人已經(jīng)擺開架勢,一副請君入甕的樣子。
吳謂招呼他們坐在另一頭,曾雨澤直接在他們面前排開一列酒,陳泉靈利落地開瓶。
齊英咋舌,袁方木看起來不像酒量超群的人。他們是沖她來的嗎,想把她灌倒后,再來個一笑泯恩仇。
這么多酒她怎么喝得下,袁方木握住她的手示意她稍安勿躁。
做好準備,陳泉靈先發(fā)問:“怎么再見面的?”
“相親?!?p> “就這樣?!彼荒槕岩?,即使單純相親背后肯定也有什么見不得人的操作。
袁方木笑,齊英覺得這笑有些意味不明:“相親還能怎樣?”
袁方木又按了一下她腦殼不打算跟她細說,曾雨澤直接略過她這個當事人。
“明白了,喝一杯?!边@種事怎么不跟他們兄弟說,難道怕他們擋著不讓去嗎?其實為了解決他大齡剩男的身份,他們也會睜只眼閉只眼。
“所以你們現(xiàn)在在一起多久了?!?p> “三個月多?!?p> “速度很快嘛?她都跑來上海找你?!?p> “還好,畢竟先領的證,正大光明?!?p> 他們炸了,連齊英都對他側目,他也有一本正經(jīng)讓人炸雷的惡興趣。
“什么時候領的證?”“怎么這么快!”
齊英立即化身吃瓜群眾,她也很好奇他怎么回答。
“一個月左右,怕跑了??!畢竟這么多年了。”他看了她一眼,然后笑了。
齊英整個人酥了,為什么現(xiàn)在的袁方木又是另一種狀態(tài),一邊整人一邊不忘撩人。
他們又炸了,死活讓他再喝三杯。
他順從地一口飲下,鬧完他,他們大概就會對她手下留情了。
齊英有些不忍,摸摸他發(fā)燙的臉,欲言又止。
他回一個笑臉,捏捏她的臉頰說道:“奇怪,你沒喝酒,怎么臉也這么紅?!?p> 她更臊,不再理他喝了多少。
“還撒狗糧??!再來一杯?!?p> “再來幾杯也可以,不過我要是倒下來,我們可就回去了。”
三人默契地對視一眼,有些恨鐵不成鋼地看著他:“明白、明白。”
“再來一個問題,為什么不讓我知道是她?!?p> “你們知道為什么的,還問。”
他有些微醺,說出這話有些無奈。
一來二去,又喝了一杯,他喝得越多,越有些孩子氣,最后喃喃道:“不換就是不換,為什么總讓我換別人?!?p> 這句話這么耳熟,就像她對自己說過無數(shù)遍的那句:別人就不行嗎?
他趴在桌上,手還緊緊拉著她的,她叫袁方木,他乖巧地應了一聲,明明醉了,還聽話地回應她。
前面的另外三人喝得并不多,現(xiàn)在把所有的注意力轉移到她身上,看樣子是打算私底下審她。
這次赴約,赴的就是個鴻門宴,能護著她的人已經(jīng)被解決了,接下來才是他們的重頭戲。
齊英決定主動出擊,她舉杯:“好久不見,我先干為敬?!?p> 他們冷漠臉,吳謂說:“我們可不需要你喝酒,要是你醉了,方木還得找我們?!?p> “好。”齊英知道他們今天非得說個丁是丁卯是卯,直接坦白:“其實初中的事情過去就過去了,從頭開始?!?p> “怎么過去,你一句過去就過去了?!彼麄円荒樐阍趺词沁@種人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