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用說,當(dāng)然是全殺了,難道還讓他們活著不成?!眲偛呕卦挼娜司褪球T著駿馬左邊的土匪,他的語氣似乎感覺他不愿意殺了這些老弱婦孺,可是右邊的那一個人顯露出了那一臉的猙獰之相,而且拿起了手中的鐵劍,舔了一下劍鋒,似乎他會非常享受殺人快感,原本還有一些血液的劍鋒,被他舔的非常蹭亮,眼中的兇光顯示出此人是殺戮極重的人,眼眸之中就像是殺人已經(jīng)是跟吃飯喝水一般,非常平常的神色,而為首之人,則是一個戴著斗笠的之人,一身灰衣,遮住了全身的肌膚,而且斗笠也是遮住了面前,斗笠之下還用一塊灰布包裹著臉龐,所以只有好似銅鈴一般的眼珠,極其兇惡的盯著所有老弱婦孺,所有人對上了他的眼眸,都會刻意回避,因為他們都不敢隨意的凝視他的眼珠,猶如惡靈一般的眼珠。
“老大,他們只是一些老弱婦孺,我們已經(jīng)得到了糧食,還是放了他們吧,殺人過多終究不好?!毕惹伴_口的人有些不忍心的說道。
“老二,你什么時候變得如此婆婆媽媽了,剛才殺人也沒見你心慈手軟啊?!弊筮叺耐练艘荒槻恍嫉恼f道,他們已經(jīng)殺了很多人,現(xiàn)在才來做好人,已經(jīng)有些晚了,對于他而言,殺一個是殺,殺兩個也是殺,所以殺人對于他來說是最好的選擇。
“還是殺了吧?!睘槭字说穆曇粲行┏林?,似乎是想了很久才給出了這個答案,而那一個人顯得有些無奈,左邊的土匪臉上出現(xiàn)了一抹得意的笑容,仿佛是自己勝利了一般看著右邊的土匪,手中的漆黑色的鐵劍不停的揮舞著,所有人看到那一柄明晃晃的鐵劍不停的揮舞,一臉驚懼的蜷縮在了一起,身子不停的顫抖著,望著死亡的不停的逼近,自己還是無能為了,他們不會武功,只是一群貧苦老百姓,他們沒有反抗的余地,所以他們只能害怕,害怕那些人殺了他們,每一個人都驚恐的流出了淚水。
咚,就在他們接近那些村名的時候,天上落下來一柄巨錘,銀色的圓錘似乎非常的沉重,落地的時候激起了塵土,所有人都被眼前的一幕嚇了一跳,銅錘在地上砸了一個洞,落地的時刻,仿佛大地都顫抖了一下,所有土匪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因為能夠用這樣沉重的銅錘的人,一定是高手,他的確是高手,他身材非常的魁梧,身高足有八尺長,就像是一個巨人一般,緩緩走入了這里,手中還是拿著一柄銅錘,顯然是跟地上的銅錘是一對,而他來到了這里,凝視著所有的土匪,眼眸之中的怒意似乎化作了實質(zhì)一般,站立在了那里,身上散發(fā)的氣息,似乎連胯下的駿馬都感覺到了威脅,不停的來回踱步,顯得極其暴躁,而他凝視著所有人,伸手一吸,地上的銅錘竟然憑空落在了他的手中,這一手凌空取物,已經(jīng)顯示出這個巨人的可怕,所有的土匪都不由自主的咽了一口口水,只是巨人沒有說話,瞬間抱起殺人,巨錘揮動,嘭,身影之快猶如鬼魅,很難想像一個如此身高之人,竟然也有這么快的速度,一個土匪來不及反應(yīng),身體結(jié)實的挨了一錘,頓時化作了血霧,整個身體被銅錘砸成稀巴爛,這些輪到了那些土匪恐懼了,他們還沒有見識過這樣恐怖的殺人手法,可是這個巨人哪有給他們什么時間,不停的揮舞著雙錘,幾乎每出一錘,就有一個人成了血霧,碎肉滿天,這個人似乎就是一個殺戮的修羅之人,眨眼片刻,所有的土匪都死光了,連那三個首領(lǐng)都死了,只是一錘,逃不掉,躲不過,所有村名原本是該好好的謝謝這個巨人的,只是現(xiàn)在他們看著這個巨人,似乎這個巨人比那些土匪還讓他們恐懼,這個巨人的衣袍之上滿是鮮血,而且還有一些碎肉站在了衣袍之上,只是巨人,似乎不關(guān)心一般,隨后提著巨錘消失在了人們的視線之中。
“中秋,終于來了?!彼种氐穆曇舴浅5捻懥?,似乎是很期待一般,隨后走了,望著他的背影,村名有些五味雜陳,心中不知道該做些什么,只是這個人的威猛身體,所以讓人恐懼,而他的確也該人恐懼,因為他是魔宗的人,如果他們知道救他們的是魔宗,恐怕也會覺得不可思議,在他們眼中,魔宗可是比那些土匪還要更加的讓人害怕,魔宗殺人從來不需要理由,仿佛殺人就是魔宗每一個人都要做的事情一般,這就是魔宗,所以魔宗才會舉世不容,但是魔宗真的是如此聲名狼藉,魔宗真的該舉世不容嗎,沒有人知道,因為很多都是傳言,魔宗到底是怎么樣,他們也只是聽說而已,但是聽說過魔宗殘忍就夠了,他們可是不愿見到魔宗的人,所以這個人沒有留下名字,因為他知道自己說出名字,這些村名可能還會唾棄他,他叫秦牧,這個名字這些村名不可能不知道,因為秦牧是魔宗的十大長老之一,這些村名雖然不知道魔宗高手都有哪些,但是最厲害的那幾個人還是聽說過得,傳說他們十個都是地獄之中爬出來的惡鬼,每一個人都一副猙獰的惡鬼面容,每天都是生食人肉,鮮飲人血,就連半夜孩子不聽話,都是拿出魔宗的是個長老的名頭來嚇孩子的。
中秋之夜,圓月當(dāng)空,寒山魔宗總壇,可謂是奢靡不已,今天是魔宗最重要的日子,今天魔宗的酒敞開了喝,肉也是敞開了吃,蕭玄空也是一臉笑意的望著所有魔宗的兄弟,這些人陪著他們從荒漠之中走了出來,已經(jīng)有很多兄弟死在了正道人的手中,已經(jīng)看不到了今夜的圓月,今天的圓月非常的明亮,魔宗總壇的人,都坐在了外面,看著天空之中的圓月,大口的飲著烈酒,十大長老,所有人都來了,只是在寒山的黑夜森林之中,很多人圍了上來,他們都穿著同樣的服飾,黑色的長衣,但是最顯眼的是左胸口繡著的一柄金色的小劍,這是用金絲繡制出來的,所以在黑夜之中也是非常的明亮,進(jìn)攻魔宗總壇的計劃已經(jīng)開始很久了,都是隱劍樓策劃的,但是所有人進(jìn)入寒山之后,沒有遇見抵抗的魔宗之人,這讓所有的宗師都有些疑惑,據(jù)他們各宗所知,這寒山的外圍,有很多那些魔宗弟子,都是中原之中走投無路的一群人,這些人是不能夠參加魔宗總壇的中秋大會的,可是他們本該先遇到這些人才對,現(xiàn)在竟然沒有遇見一個魔宗弟子,而且還來到了魔宗總壇,可是魔宗沒有預(yù)警,那就是魔宗對此次的進(jìn)攻一無所知,魔宗一直對著中原有很大的戒心,為何達(dá)到了家門口,他們還沒有警覺,難道是他們設(shè)下了埋伏,可是隱劍樓的人卻是絲毫不為所動,仿佛知道了這種情況一般,李輕狂心中也是非常的疑惑,黑夜之中凝視了一眼公子月,這個女人真的有如此厲害的手段。
“宗主,正道之人殺進(jìn)來了。”外面終于交上了手,隱劍樓的弟子,涌向了魔宗總壇,不停的朝著魔宗總壇殺進(jìn)去,他們本就在慶祝,根本不敢相信,正道會在這個時候進(jìn)攻,要知道魔宗的所有高手都會在魔宗總壇,這個時候魔宗是最強(qiáng)的時候,蕭玄空一直以為他們會逐個擊破,沒有想到會在中秋之夜,魔宗高手匯聚的時候進(jìn)攻魔宗總壇。
“哼,想不到他們來這里送死,那就出去迎戰(zhàn)吧。”蕭玄空冷冷的說道,身上的氣勢彌漫而出,蕭玄空很久沒有出手了,應(yīng)該說是很久沒有跟七宗的宗師交手了,這一次他要看看這些老對手厲害到了什么程度。
寒山的夜很冷,似乎在圓月之下進(jìn)行著這一場殺戮盛宴,所以所有人都毫不保留的殺人,從黑夜之中殺到了白天,似乎是適應(yīng)今天的景象,今天是一個陰天,白云遮住了上空,地上都是密密麻麻的尸體,其中不僅僅是魔宗的弟子,還有隱劍樓的弟子,死傷之慘重,超乎了人們的想像,李輕狂的手中,飄雪劍已經(jīng)鋒芒凌冽,長劍之上已經(jīng)沾染著鮮血,身上的衣袍之上還是沾染著鮮血,他殺了多少人已經(jīng)不知道了,這一場大戰(zhàn),絕對是江湖之中空前盛大的戰(zhàn)局,他的周圍還是有很多人不停廝殺著,鮮血染紅了整個魔宗總壇,難怪七宗不愿意聯(lián)合進(jìn)攻魔宗總壇,如果是付出如此大的代價滅掉魔宗,也是七宗所不愿看見的吧,遠(yuǎn)處一道影子一般的身影,隨處可見的飛影而過,所過之處,隱劍樓的所有弟子都倒了下去,只是在喉嚨之中多處了一道血痕,這個出手極快的人,自然就是息影,遠(yuǎn)處六位宗主已經(jīng)在戰(zhàn)場之上看不到,他們似乎將蕭玄空拖走了,只有魔宗的十大長老不停的廝殺著那些弟子,而正道這邊,只余下隱劍樓的那兩個宗師苦苦支撐,地上的弟子死的越來越多。
“好慘烈?!睉已潞芨?,但是可以俯視整個戰(zhàn)局,公子月站在了這里,眼眸之中有了一絲悸動,看著下面的烽火四起,她似乎也覺得有些殘忍。
“怎么,你覺得有些殘忍了?”一道蒼老的聲音傳來,只見她身后站著那一個斗篷人,黑色的矮小斗篷人,連眼睛都看不見,只有蒼老的聲音讓人聽了有些毛骨悚然。
“成大事者,不拘小節(jié),這是必經(jīng)之路?!惫釉履樕浅5木次罚荒樄Ь吹恼f道。
“哼,知道就好,你只是一個代樓主,我才是隱劍樓的樓主,你要清楚我要的不僅僅是一個七宗的位置。”蒼老的聲音極其陰冷的說道。
“明白了樓主?!惫釉碌哪樕戏浅5墓Ь?,誰能想到隱劍樓的樓主,只是一個傀儡,掌控一切的是一個隱藏在黑暗之中的人。
“這個江湖需要一個主宰,江湖有著六宗的制衡,很少有人能夠號令江湖,而我就要讓天下人知道,是隱劍樓滅了魔宗,六宗不敢做的事情我敢做,六宗不愿做的事情我愿意做,隱劍樓才是天下第一宗門,雖然我們嘴上不說,但是魔宗覆滅之后,江湖之上的人們只會記得是隱劍樓滅了魔宗,六宗不想認(rèn)也不行,畢竟隱劍樓犧牲了這么多弟子?!蓖鴳已轮碌哪ё诳倝袪奚哪切╇[劍樓弟子,他的語氣之之中也是有些不忍,但是如自己所說,有些犧牲是必須的,一將功成萬骨枯,想要處在高高的云端之上,誰不是踏著尸山人海上去的。
息影的匕首殺人很快,可是現(xiàn)在快不起來了,因為被一柄劍擋住了他的匕首,只見匕首的尖峰抵在了一個人喉嚨的三寸之地,但是一柄劍劍身,擋住了他的匕首,那一個弟子活了下來,從死亡的邊緣回來,他有些愣在了原地,而身邊是青色長衣的李輕狂,只見他手持長劍,冷肅的看著息影,上次他放過了他,這次他不會手軟,息影眼眸之中也是浮現(xiàn)出了一抹凝重之色,知道自己遇上了大敵,他三年前已經(jīng)不是李輕狂的對手,現(xiàn)在更加不是了,可是他還能退嗎,他們已經(jīng)殺到魔宗總壇了,已經(jīng)沒有退的資本了,所以他出手了,他的匕首很快,極快的朝著李輕狂的喉嚨刺去,這一刺,有去無回,這一刺自己也沒有想過回頭,所以抱著必死的決心,使出了這一招,李輕狂皺眉,這一招非常的狠辣,這一招也非常的決絕,因為息影已經(jīng)不要命了,如果自己還是宗師,肯定會受傷,但是自己已經(jīng)不是宗師了,只見李輕狂的圓論劍術(shù)出手,寒光閃過,飄雪劍法圓論劍術(shù),以弧劍為基礎(chǔ)創(chuàng)出的無上劍招,只見弧劍在半空之中劃出了一道弧線,半圓的弧線,叮啷一聲,息影的匕首已經(jīng)落地了,圓論劍術(shù)斬斷了息影的胳膊,而且是兩條胳膊,都是齊肩而斷,而寫一截劍尖已經(jīng)刺穿了他的胸膛,透胸而出,鮮血沾染著劍尖,息影的嘴中已經(jīng)黑色濃烈的血液已經(jīng)噴涌不已,眼眸之中是一種悲寂。
“魔宗真的就舉世不容嗎?”他的聲音在向上天嘶吼,因為他感覺到了李輕狂的恐怖,蕭玄空遇見了對手,李輕狂絕對是武道通神了,隨后身軀倒了下去,這是魔宗的第一個長老,十大長老算是死了。
“息影。”嘶吼之聲響起,只見人群之中,一抹紅色的倩影看到了李輕狂殺掉了息影,赫然就是蕭玄空的女兒蕭嫣紅,蕭嫣紅也是全身染血,手中是一柄輕刀,不停的廝殺著身邊的隱劍樓弟子,不停的朝著李輕狂殺來,只是一根鞭子席卷而來,困住了她的細(xì)腰,將她一拉,從戰(zhàn)場之中飛出,落在了一個紫色倩影的身邊,赫然就是花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