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劍樓那一邊,可是有了兩個劍陣,因為加入了一個宗師,所以那里的弟子是最多的,可是現(xiàn)在那里的戰(zhàn)場也是最慘烈的,在狂云跟其他兩位宗師的聯(lián)手這下,這些弟子成片倒了下去,就算是宗師周邊的一些劍氣,也不是這些弟子能夠抵擋的,很多人根本沒有觸及宗師的劍招,只是劍氣,或者是身上的一些勁氣,就將他們殺死了,致死都不明白自己是怎樣死掉的肯定不在少數(shù)。
“獨孤兄,我來助你?!毖嘧吩茖⒗钶p狂放在了一個安全的地方,提劍殺入了燕追云的方向,幾個瞬間就將獨孤天泉身邊的劍陣也破掉了,隨后其他人也將冷萌跟侯通海身邊的劍陣破掉,劍陣一破,那些陰山劍宗的弟子其實對手,就連陰山劍宗的兩個長老,一個被侯通海的蒼云狂浪直接席卷而死,狂云也是怒吼一聲,狠狠的劈死了一個長老,這些長老雖然武功絕頂,但是比起這些宗師還是差了一些,根本擋不住狂云跟侯通海,一個霸氣無比的劍招,一個是凌厲無比的繚亂劍招,每一個人的劍法都已經(jīng)是出神入化,重劍在狂云手中輕如無物,可是那些人碰之則死,挨之即傷,侯通海的劍法,更是氣勢猶如狂云卷浪,勢不可擋,幾百弟子,轉(zhuǎn)眼間已經(jīng)死的無一活口,每一個人手中的長劍都是鮮血不停的滴落著,看著何等慘烈,但是在他們眼中沒有看到任何慘烈的神情,仿佛這是非常正常的情況一般,這一戰(zhàn)已經(jīng)死了幾百個弟子,陰山劍宗的所有人已經(jīng)死絕了,毫無疑問,明天天下將沒有陰山劍宗,七宗依然在,但是不再是陰山劍宗,而是隱劍樓代替陰山劍宗的位置。
“蘇小小,如果不是你天離劍宗的這個弟子,今天你們休想或者走下陰山。”沐陰辰一臉冰冷的說道。
“哼,今天你休想活著走下陰山?!碧K小小一臉寒冷的說道,劍指斜指地面,長劍懸浮在了空中,仿佛是仙人的御劍之術,讓人贊嘆不已。
“好一招御手式,蘇小小的天離劍法已經(jīng)達到了出神入化的巔峰,就算是武道通神也只差臨門一腳了?!豹毠绿烊实恼f道。
“武道通神,何其艱難,這一腳想要跨過,蘇小小怕是無望了,反倒是那一個小子,年紀輕輕就達到了宗師,想要觸及那一層次不是不可能?!毖嘧吩茋@息著說道,眼眸倒是指向了在旁邊休息的李輕狂。
“看來下一輩之中,這一個小子算是第一人了,我們家那個小子說天離劍宗出了一個了不起的后輩叫做李輕狂,當年在縹緲劍宗見過一面,就說此人非池中之物,想來便是這個小子了?!笨裨仆钶p狂一臉贊賞的說道,李輕狂的劍法剛才已經(jīng)見識過了,劍法已經(jīng)是出神入化,雖然還有些青澀,但也是極其的厲害,假以時日就能真正的打敗他們這下老家伙,可是他們心中沒有一個人臉上有任何的忌憚之色,長江后浪推前浪,本就該一浪更比一浪高,否則他們這些老家伙活著還有什么意思,看不到后一輩的光芒綻放,豈不是白活了一輩子。
“好一個李輕狂,我喜歡,看來是時候像蘇小小提一下,我家燕蘭到了適婚年齡?!毖嘧吩茡崦L須欣慰的笑著說道。
“哼,就你們飛燕劍宗有女人,我們宗門的青年美女也是不少,找出一個適合這個小子的不難。”狂云也是心中一動,這個小子現(xiàn)在可是一個香餑餑,豈能讓燕追云這個老小子奪了去。
“哼,若論美貌才情,天下間還有比我縹緲劍宗師云仙更加出色的女子嗎?”冷萌冷冷的望著這些老家伙不屑的說道。
“我家小子可是說過,當年這小子走下縹緲山,發(fā)誓再也不上縹緲山,這里誰家都有戲,唯獨你縹緲劍宗想都不要想了,剛才這小子走過你的上空,一道劍氣就能解救你,可是他卻沖向了蘇小小,看都不看你一眼,想來也是一個性情中人,冷宗主還是有些自知之明來得好,不要到時候難看,今天我們可是承了這個小子很大的情,若是讓這個小子不高興,我狂云第一個讓他難看?!笨裨茢S地有聲的說道。
“沒錯,我燕追云贊同?!毖嘧吩埔舱f道,身后的幾位宗師也是點了點頭,的確今天沒有李輕狂,想要脫身而且滅掉陰山劍宗怎么可能,恐怕他們能不能全然下山都是問題。
“蘇小小,今天就讓你見識一下我陰山劍宗最厲害的絕學。”遠處沐陰辰的聲音幾乎是咆哮了起來,整個眼眸變得猩紅起來,一股非常狠戾的氣息蔓延而出,手中的精鋼長劍劍身化作了碎片,被他射出,在空氣之中散發(fā)出了一道道寒芒,蘇小小伸手一握,青螭劍的劍柄落在了自己的手中,腳步向前一踏地上的石板被他踐踏之時,幾塊石板被他踏碎,從地上飛了上來,腳尖旋轉(zhuǎn),身影橫劍而過,手腕輕輕一抖,劍影極快的閃過,那些石塊瞬間被他斬成了碎塊,此等凌厲的劍招讓人贊嘆不已,只見蘇小小劍身一轉(zhuǎn),劍氣一抖,那些碎塊猶如是離玄之箭一般,朝著那些沐陰辰的劍身碎片襲擊而去,噼噼啪啪,天空之中爆炸而起,每一道爆炸都是彌漫出一道灰色的煙霧,是那些石板碎塊被劍身碎片給擊碎,在空中化作了齏粉,飄散而起,而那些劍身碎片也被石塊擊落了,不過沐陰辰可沒有想過這些劍身碎片能夠奈何得了蘇小小,只見他的袖口之中一道虹光吐出,綠色的劍身抖動著,猶如一條毒蛇一般,在他手中緩緩搖動著,所有人都皺了一下眉頭,這一柄劍就是沐風的劍,想不到沐陰辰竟然用這柄劍跟蘇小小對戰(zhàn),沐陰辰的身體斜著,腳尖還貼在了地面之上,可是身體也幾乎貼在了地面,長劍被他握在了身前,緩緩搖動,猶如是毒蛇吐著信子,而沐陰辰現(xiàn)在就是一條毒蛇,玄陰劍現(xiàn)在就是他的信子,腳尖一用力,背后的石板被他踢出了一個凹陷,他的身體有如是一條蛇一般,緊貼著地面,左右搖擺,仿佛沐陰辰已經(jīng)沒有骨頭一般,蘇小小眼眸微皺,長劍落地進攻著,從上而下,每一劍還是難般快速跟凌厲,叮叮叮叮,腳下之前,沐陰辰已經(jīng)攻了過來,沐陰辰手中的長劍也不停的揮舞著,而且速度非常的快,蘇小小連連后退,廣場之上的石板,在他們的長劍相交之處碎裂而去,碎片時不時的朝著兩邊飛去,沐陰辰的劍法很刁鉆,而且非常的毒辣,整個身體似乎跟手中的劍一樣,沒有了根骨,隨著劍身搖晃,而且不停的搖動著,地上的旋轉(zhuǎn),劍身的凌厲,軟劍的彎度,隨后刺出的方向都是讓人意想不到,明明刺蘇小小的左腿,可是劍尖卻偏向了右腿,刺向了蘇小小的上腹,劍尖卻彎曲朝著蘇小小的腳面刺去,蘇小小只能后退,而劍尖竟然刺在了石板之上,出現(xiàn)了一個被劍尖刺穿的洞口,蘇小小的身體不停的被如此怪異的劍法逼退著,很難想象,有一天劍宗蘇小小,也會出現(xiàn)被人逼退的地步,如果這個人是蕭玄空還說的過去,可是卻是一個讓眾位宗師都看不起的人。
“宗主?!崩钶p狂望著蘇小小的情況,提劍想要上去幫忙,可是剛提起劍,自己身上的劇烈疼痛再次傳來,噗,一口鮮血再次吐在了石板之上,臉色變得無比蒼白了下來,這一場戰(zhàn)他受的傷很重,回去沒有十天半個月,是好不了了。
“小子,你還是好好休息吧,你的傷可是很重的,宗師的戰(zhàn)斗別人插手也沒有用,只有靠蘇小小自己了,你應該對自己的宗主有些信心。”獨孤天泉看著李輕狂眼眸之中的擔憂說道,李輕狂也無奈的坐了下來,連忙運功調(diào)息平息胸口之中劇烈疼痛的感覺,他知道獨孤天泉說的是事實,宗師之間的戰(zhàn)斗不容任何人插足,且不說他們不會圍攻一人,就算是圍攻也不見得能夠占據(jù)上風,宗師聯(lián)手,顧忌頗多,所以宗師之間的戰(zhàn)斗都不會有別人幫忙,幫忙也沒有用,而且宗師的氣度也不會聯(lián)手對付一個人,就算他們肯,場中的蘇小小肯定也不允許被人幫忙,所以這也是他們不出手的原因,否則以獨孤天泉跟狂云的性格,現(xiàn)在已經(jīng)沖上去將沐陰辰撕成碎片了,可是場中蘇小小不停的后退著,雖然退的還是瀟灑恣意,但是畢竟是被沐陰辰逼退了,這樣的戰(zhàn)斗明顯是蘇小小落了下風,如果蘇小小找不到破解沐陰辰這種詭異劍招的辦法,想要戰(zhàn)勝沐陰辰也是有些難度的,誰能想到沐陰辰還藏了這么一手,原來以為陰蛇之氣已經(jīng)是沐陰辰的底牌,現(xiàn)在看來這一種詭異的劍招,著實讓人頭疼。
“如此詭異的劍法,這個沐陰辰是怎么想出來的?!惫吕嫌行琅恼f道,他自己也實在想不出怎樣破解,畢竟現(xiàn)在蘇小小已經(jīng)被逼的如此狼狽,他相信自己對上沐陰辰,也沒有比蘇小小好到哪里去,說不定比蘇小小更加的狼狽。
“沐陰辰的劍法,似乎不是自己使出來的,而是那一柄劍使出來的?!边h處李輕狂望著場中的情況說道,李輕狂的話讓所有人都有些懷疑,劍怎么可能會使出劍法,當世最厲害的劍法都是由人主導使出,不可能以劍為主,天下也沒有這樣的劍法,就算是達到了人劍合一的地步,也是人絕對的主導,不可能劍為主導,可是李輕狂雖然年輕,但是也是一位將劍法練到了出神入化地步的人物,他也不可能隨意說出這一番話來,所以場中的宗師都凝視著沐陰辰的劍法,細細一看,他們還真的發(fā)覺了一些變故,沐陰辰每出一劍,都是劍身一抖,身體才會跟著變化,只要劍身不變,沐陰辰的身體也保持不變,這一下讓眾人駭然不已,原來劍法還能這么使,這已經(jīng)超出了以人御劍的地步,這是以劍御人,難怪看起來跟他們的劍法背道而馳,有些格格不入,這下他們都釋然了,只是眼眸之中都不經(jīng)意的瞥了一下李輕狂,此子在劍法造詣之上無人能及,光是這一番敏銳的感覺,也非常人能及,如果不是看到沐陰辰真的使用這樣詭異的劍法,他們豈會相信李輕狂的話。
“就算知道他以劍御人,想要破掉還是非常艱難,小子你有什么辦法沒?”狂云朝著李輕狂問道,語氣之中顯得有些客氣,顯然是用一種請教的口吻問李輕狂。
“宗主,不用想著進攻沐陰辰,你就想著那一柄劍才是你的敵人,完全無視沐陰辰的存在。”李輕狂向著蘇小小大喊道。
“對啊,我怎么沒有想到,以劍御人最主要的還是劍,打敗那一柄劍不就是打敗了人,先前蘇小小的注意全在沐陰辰之上,等于說是七成的心在沐陰辰之上,如果將劍當作敵人,全心全意的對付那一柄劍,以蘇小小的劍法,破掉這詭異的劍法還不是非常簡單的事情。”此時獨孤天泉也是恍然大悟的說道,侯通海也是一臉詫異的看著李輕狂,這個方法他也想到了,只是他剛剛想到,李輕狂便說了出來,李輕狂想到的比他還要快,如此年輕,對劍的理解如此之深,如果與這樣的人物比劍,他的劍法會千變?nèi)f化,讓人捉摸不透,或許現(xiàn)在還不是他們的對手,但是再過幾年,這個小子恐怕成就驚人,這個小子就是一個百年不出世的用劍奇才,天離劍宗是從哪里找到這么一個寶貝的,所有人都炙熱的看著李輕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