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志們,把你們的看家本領(lǐng)都拿出來。今天滑的最好的。本小姐另有賞賜?!币宦牼椭朗橇譄熯@個大嗓門,一車20多個人都七嘴八舌地嚷嚷著,“什么賞賜?。俊?p> “暫時保密?!蔽覀兗伊执笮〗銗烌}一笑,看同事們都被吊起了胃口才安慰道:“放心,絕對不會讓你們失望的?!庇幸恍﹤€臉皮厚的人起哄道“那我們要是沒得到好處的,有沒有安慰獎啊?!逼渲杏谛⒌暮袈曌罡?。
“去,就你小子跟著瞎起哄。這樣吧,本小姐大方一點,請你們每人吃一塊棒棒糖怎么樣啊?!币卉囎尤祟D時哄笑了。那小劉又說“林姐,您那干脆再大方點兒請我們大伙吃頓飯怎么樣”?
林煙撲哧一樂,好小子討價還價,今天是我們公司小梁的生日,你就不說,我也要請,你小子便宜你了。一車子的人都臉色各異的把目光向我投來,或羨慕嫉妒或逢場作戲的。
是啊,誰不知道自我住在林煙公寓的這幾年仗著他父親是董事長對我百般好,有多少人都懷疑,若不是林煙的性取向正常都把我倆想得多么不堪,這些年也有不少人為了接近林煙拿我當翹板的我也是無所謂的,并不在乎別人利不利用我,但是這樣的人就人品而言,林煙姐,也是看不上的。所以我不擔心林大小姐會被騙財騙色,不想把他人的猜測看在眼里,我轉(zhuǎn)過頭想看窗外的風景,不期然卻對上了一雙溫和的雙目。
“你沒事吧”!他低低的問。
“沒事。”我堅強的扯動嘴角,意外他的問話,卻不想多答,緩緩閉上了眼睛。
感覺到臉上被注視的目光,有些微不自在,眉頭輕癟,感覺到他才收回了目光,我偷偷的斜睨著眼,看到冬日稀有的暖陽,照在他好看的側(cè)臉上,像度上了層金光般看迷了眼,仿佛有感應吧,她轉(zhuǎn)過臉來,我急忙假裝看窗外的風景。臉上不自然地紅暈,卻出賣了自己的心事,剛好到一個盤旋形地山路拐彎,我看到身后跟著的那十幾輛巴士。緩緩前進,仿若一條盤旋地龍。
“唉!梁夢塵,你能不能快點”林煙在前面大呼小叫地催著我,我郁悶的要吐血。
“林煙,人家第一次滑雪,你都不教我,我怎么滑??!”急的我不知該邁哪條腿,我的身子左搖右晃,保持不了平衡,奈何滑雪雙板它像是有自己的想法。
“笨死了?!彼吜R邊踩著厚厚的雪向我走來。
“來我教你,你可要學快點啊!我還打算咱倆比賽呢!”
“得了吧,您也太看好我了。”
“吶,手握在這個位置。膝蓋微彎緩緩前傾......”他一會兒動動我手,一會兒弄弄我腿??晌覅s如同擺線的木偶,渾身僵硬。
“走嘍!”她猛地一推我,我向前沖了兩步。一下趴在了雪地上,帽子都掉了,本來就冷,現(xiàn)在更是僵硬的要命。林煙看我掙扎的起不來,笑的直不起來腰,笑聲四虐導致我們公司不少數(shù)的人,看我狼狽的樣子指指點點,我臉刷的就紅了。
手里抓了把雪,隔著手套把它團作一團,砸向林煙,正中目標,她也團了雪球來報復,這下,我跑的比誰都快,倒也不嫌四肢麻木了,跌跌撞撞的就跑,她看沒砸中我,氣呼呼的自己玩兒去了,我遠遠的找了個安靜的道路,慢慢學遠遠沖她招手,大喊“林煙,我在這兒自己玩兒會兒?!?p> 我見她遠遠地招了手算作回答,我又慢慢向下滑去。這邊的路有一點偏僻,想是很少有人劃過的痕跡。小心翼翼地往前滑不小心又是一跤,我笑笑,并不苦惱,不在乎會滑還是不會滑,只當是散心。
漸漸的掌握了要領(lǐng),撐起滑雪杖順著路滑了下去,竟沒看到那凸起的雪塊兒直接摔了下去,我很害怕盡量地護住頭部,直到地勢稍微平緩才止住了下滾的趨勢,在雪地上躺了會兒。頭那么痛了,我才慢慢起身朝上看去斜45度的坡在想爬上去很難,只有另找其他的路了。
看周圍的環(huán)境,喧囂聲早已不見,大喊了兩聲:“救命啊”連個回音都沒有。我只有順著路往山下走,心想爬不上去,再不濟,到時候能在起點等著他們吧!
脫掉礙事的雙板,手提著撐著雪仗深一腳淺一腳往山下走。走了不知道多久,看著太陽就快落山了,心里一慌,現(xiàn)在天這么冷,萬一。我到時候走不出去,怕是會凍死在這兒了。
“咚……咚……”一陣鐘聲傳來,我心中一喜,想不到這荒蕪的山里竟會有佛門出家人e的寺院,聽著聲音不遠有救了,我撐著有點凍僵的四肢朝寺院走去。
“吱......”推開厚重而陳舊的院門往里探“請問有人嗎?”
等了半天不見有回音,我便往里走邊大聲道:“打擾了,我敲了半天的門沒人應我,我才擅自走進來,我是來求救的”
其實我心里面沒底,這廟看起來很荒涼,我真怕這是座廢棄的寺院,到時候我哭天喊地都不行了,雖說我是無神論者可是這么莊嚴的地方,我心里還是帶著些敬畏的,不過沒道理?。∶髅髀犚娪戌娐曧懫鸬难?,難帶有鬼不成。
走上了臺階。看到了巨大的香爐,上面沉積了好多的香灰,環(huán)顧四周一片荒涼,不過不難想象當年香火鼎盛時期的模樣,是何等壯觀。
“咚......咚......咚......”一陣有節(jié)奏的聲音傳來,順著聲音尋去,我看到大殿上坐落著一座很大的觀音像,據(jù)目測至少高達二三十米,不知是不是渡上的一層銅,有些地方駁落了,不過倒沒有那些蜘蛛網(wǎng)看起來還算干凈。
佛像前擺了七排點燃的白燭,是這風向慢慢地搖曳著,一個身披袈裟的女子,背著我。靜靜的坐在蒲團上敲著木魚微弱的燭光照印在那女子身上忽明忽暗,神秘莫測。
女子停住了手中的木魚依然背對著我緩緩道“你來了”
我心中為這女子滄桑的聲音遺憾。只感覺有太多的情緒在里面,我心想這一定是個有故事的出家人。
“師太,你莫不是認錯人了”
她依舊沒有起身,過了好一會在我覺得她不會回答我的時候,她才道:“七千年了,貧尼在此等候了施主七千年,你終于出現(xiàn)了”
“七千年”我喃喃道這不會是個瘋子吧,特想逗逗她,問你等我干什么,那么你起不是活了七千歲,可是想起現(xiàn)在的處境,不允許我這么做,我選擇忽視。
“師太,嗯,我是來這里滑雪的游客不小心從山上摔了下來,迷了路,我想請師太指點一條下山的路?!边@時候,我也不得不雙手合十的一拜。
“是貧尼投下的幻境在找到你輪回之身時把你引來的”
“什么跟什么,師太,您以為您玩玄幻呢!我是真的趕時間天就要黑了,再不回去,我家林姐會著急的,如果您是想要報酬的話我這有一點,等到我找到我朋友。到時一定會再來您這兒添香火錢的?!蔽夷挠泄Ψ蚋钩叮液薏坏糜须p翅膀,飛離著詭異之地。
從口袋里掏了半天只掏出了一百三十塊錢。連掉在地上又撿起來的五毛錢。向前走了幾步,想遞給她,可她依舊背對著我。我這手里的錢拿也不是,放也不是,就這么舉著。
“幾世情緣,幾生輪回,萬年劫難,神女降世
三界爭戰(zhàn),霍亂蒼生,七寶琉璃,魔君執(zhí)迷
一魂一魄,以血為引,紫玉合璧,神鳳蘇醒
春夏秋冬,萬物有靈,癡男怨女,萬般皆苦
紅塵凡事,自有天定,善哉,善哉”
“師太,您告訴我下山的路就行了,什么神仙,鳳凰的,您別再說些我聽不懂的話了”我若非有求于他,顧不得她是不是得道高僧了,先扒開看看她的腦袋里放的是不是漿糊。
“紫玉給你,物歸原主,”她從懷中掏出一塊紫色的玉佩出來,玄在手間,那是一塊兒不,確切的說應該是半塊月牙形紫色的玉佩,在燭光下透出淡淡的紫色光暈,可惜少了一半要是成型的鳳凰該有多漂亮??!
“師太,雖然玉佩很漂亮,但這不是我的,怎么能說是物歸原主呢?!彪m然很喜歡,可是怎么可能平白有好處呢,擺在眼前的餡餅,往往都是伴隨著陷阱。
“不若施主用手中的銀錢換取如何?”
那玉佩一看就透著股光澤般的靈氣,就我這門外漢看了也知是極品好玉,怎么可能用一百多塊錢買到,十倍,二十倍也不一定買的到。
“師太不是我不信你,哪有天上掉餡餅這樣的好事呢!更何況從頭到尾,我都不曾見到您真容,我怎么會相信你呢”
她頓了一頓,好像是吧,可是她沒動過,你不是我眼花。
她緩緩的轉(zhuǎn)過身來,細細地看著我,又像是透過我看別的什么。
這是一個該怎么形容的女人啊,應該30出頭的年紀,未施粉黛的臉,所有美好的詞加在一起也難形容的美,絕美的臉上祥和中隱隱透出一股威儀,像花一樣的女子讓整個大殿都顯得黯然失色,不能掩其風華。我在想她的三千情絲為誰而剪。
“施主”她喚醒我,將玉佩放入我手中,略猶豫還是從我手中拿走了那一百多塊錢。
我好不容易將目光移向我手中的玉,果真如想象中一樣,觸手圓潤,溫暖,來不及欣喜,只聽師太自言自語道:“貧尼,終于可以普度眾生了,”
我疑惑的抬頭看向他,卻誰知我像跌入了無底洞般,手中的雙板和雪仗也快速跌下無盡深淵除了那師太,周圍地一切皆化為碎片,流失在虛空,我聽見她說:“你告訴他,我終究不是個好母親,”那一句呢喃似嘆息,
我很想問問她讓我告訴誰,更無厘頭的想,年紀輕輕做了母親又為什么要出家呢,可惜我還沒來得及問她,為什么要害我,我只能本能恐懼的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