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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藤佐里探案

四 躊躇

伊藤佐里探案 道爾·肖 4632 2022-11-09 18:04:44

  深夜,藤峰凌子家。

  藤峰茶作翻來覆去沒有一點睡意,心事重重,頭疼般的在床上坐起。動作很輕,但依然吵到了今晚睡眠較淺的藤峰里奈。

  “怎么了,老公?!陛p聲問道。

  “里奈,對不起。”

  “怎么好端端的道起歉來了?”

  “你之前問過我,為什么這么長時間我還沒有升職,雖然這種事情不應(yīng)該告訴你,但目前現(xiàn)狀來看,你和凌子必須小心謹慎了。我不僅僅是警視廳的警視正,還是國際刑警組織成員?!?p>  “什么時候,你怎么。”里奈滿臉寫著問號。

  “我也算是半個臥底,酒井警視是我的屬下。酒井警視的死,若我猜的沒錯,便是那個犯罪組織的行動?,F(xiàn)場不留一絲痕跡,包括監(jiān)控里的人,人間蒸發(fā)一樣,這些都是他們的慣用手法。他們已經(jīng)開始出手,我不知道怎樣才能給你和凌子保證最大的安全。我也曾想過將你們移民出去,但那是個跨國際犯罪組織,離開我的視線,我只怕你們更加危險,所以,所以我現(xiàn)在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我和凌子會保護好自己的,我也害怕會失去你,呸呸呸,當我沒說,老公,答應(yīng)我,任務(wù)結(jié)束那天,下班回來吃我煮的飯。”

  “好,我答應(yīng)你。”

  早上,警視廳。

  “佐里,我花了大半個晚上看完了風(fēng)見警官給我的監(jiān)控視頻,得出結(jié)論與風(fēng)見警官一致,原田道一時間誤差過于懸殊,時差一小時,這一個小時夠他做很多事情了?!本徽f話面不改色。

  佐里默不作聲點點頭,整個警視廳的氣氛都很壓抑,每個警官都在不作聲地忙著自己手中的事情,無人說笑。

  “還有其他嗎?”

  “另外有一突破發(fā)現(xiàn),半夜兩點十五分阿部努的妻子阿部紫衫被監(jiān)控拍下?!?p>  佐里遲疑道:“我已經(jīng)拜訪過阿部夫婦,他的妻子明明是在案發(fā)第二天下午五點多回家的,難不成他們是在說謊?警部,您確定那是阿部夫人嗎?”

  “確認,已經(jīng)對圖像進行解析對照了。對了,你那邊進度怎么樣?”

  “今天一大早我便去森谷醫(yī)院查過監(jiān)控,小川紅達醫(yī)生的確當晚在辦公室值班。我查看了醫(yī)院七點后的走廊監(jiān)控以及進出口監(jiān)控,走廊很清楚拍到了小川醫(yī)生的活動,并且進出口并未拍到他?!弊衾锿晖暾麖?fù)刻道。

  井一若有所思地倒了兩杯茶:“我這里看中村零芽小姐也可以排除嫌疑了。那也就是說疑點在于阿部夫婦,和原田道一,當然不排除會有其他人作案。”

  “阿部夫婦其實可以拆開分析,在我觀察看來,阿部努先生真的覺得他的妻子是在下午五點多回來的,但阿部紫衫我表示極大懷疑,她非??咕芪遗c阿部先生討論的話題,并且下意識看向了阿部先生,有那么一瞬間表現(xiàn)出對阿部先生的恐懼和謹慎,這也是我感到奇怪的地方?!弊衾锔械接行┛诳示托∵艘豢诓?。

  “今天中午去問問吧,看看他們又會編織怎樣的語言來彌補自己撒的謊。若是出現(xiàn)前后矛盾,邏輯接不上的情況,就容易破案了?!本恍赜谐芍?,對本次案件很有把握。

  東都大學(xué),教學(xué)樓走廊內(nèi)。

  “Jolene,這么急找我,有什么事?是有關(guān)組織的事情嗎?”

  “Sharon,我找你并非是組織的命令,而是我私人問題。”純優(yōu)藏著掖著難以開口。

  洵秋的眼神逐漸變得犀利,一副警惕的神情防著純優(yōu),開口道:“說,什么事?!?p>  “你也是制藥的,你有沒有聽過JL-32?”

  “對不起,這藥劑并非出自我手,我并不了解。”話還沒說完,洵秋撩起卷發(fā),懷中夾著幾本教科書轉(zhuǎn)身要走。

  純優(yōu)怎會輕易放過這次機會,她什么都沒有考慮,直截了當?shù)爻蹲×虽锏囊滦洌骸澳愕鹊?,Sharon,你能跟我說實話嗎?我也知道你跟Claire有聯(lián)系,這就已經(jīng)暴露了你在組織中知道的秘密太多了。雖然說你是策反,但我不理解為什么Joe會如此信任你!我也是窮途末路了,我只求你能幫我拿到JL-32的化學(xué)成分?!?p>  “你被下藥了?”

  “沒有。”

  “哼,那就不算窮途末路,管好你自己,做好你的事情,一切都會變得輕松。不是我不愿幫你,以我的權(quán)限,真沒辦法做到,你太高看我了,我在組織里的地位可是不及你啊。”洵秋用鼻子不屑地哼出重音。

  失落感涌上心頭,失望充斥全身,有氣無力地撒了手:“打擾你了。”

  “Jolene,人生如戲,只有活著,才能把游戲玩下去?!?p>  阿部努家。

  阿部努先生倍感尷尬地坐在沙發(fā)上搓搓手:“呃,警官,這次來又是因為什么?”

  井一下意識看了坐在一旁的阿部紫衫一眼,對阿部努說道:“您告訴佐里,您的夫人是在七月二十六號下午五點多回到家的,但從監(jiān)控錄像中,我們奇怪地發(fā)現(xiàn)您夫人在七月二十六號凌晨兩點十五分經(jīng)過居民區(qū)的一處拐角,您怎么看?”

  突然拋出讓人猝不及防的問題,阿部努一怔,不可思議地轉(zhuǎn)頭望向阿部紫衫,不解道:“這位警官說的是真是假?你明明就是下午五點多回來的啊。”

  紫衫再一次神色恐懼,慢慢握住了阿部努的手,結(jié)結(jié)巴巴:“我,不是的,警官,您一定是看錯了。”

  話音剛落,井一從口袋里拿出U盤,輕輕放在茶幾上,緩緩?fù)葡蚍蚱薅恕?p>  “我們已經(jīng)進行過人像分析,您要不要過目?”

  眼淚水快繃不住了,低著頭不敢對視。

  “紫衫,你說啊,到底怎么回事?你竟也瞞著我?”

  “我,我不是有意騙你的。我本是凌晨兩點多回來,但當我經(jīng)過那個垃圾桶時,我是想順便把手中的咖啡丟進去的,只是,只是我看到垃圾桶里有一個死人,再一細看發(fā)現(xiàn)竟會是我們的鄰居長田裕濤。雖說當時天很黑,看的有些模糊,但那樣的死狀真的太恐怖了。我被嚇得連連后退,那個時候,我的腦海里蹦出一個念頭:我害怕警察或者鄰居會覺得我是殺人兇手,不僅僅是因為時間,還有我們之間的怨恨破事??晌蚁耄羰悄鼙荛_這個時間段,那我的嫌疑就能洗清,所以我在附近找了住宿住下,等第二天下午再回去。可我真沒注意到這一幕會被監(jiān)控拍下來。”

  阿部紫衫說著說著眼淚就止不住地往下流,用手背粗略地擦拭著臉上的淚痕,似乎很委屈似的。

  佐里與井一二人面面相覷,看著丈夫細心地抽出一張紙巾為妻子拭去淚水,安慰道:“先別哭啊紫衫,有誤會把誤會說開就行對不對?”

  佐里賠笑道:“阿部夫人,我們沒有指認你是兇手的意思,只是想把這件事情調(diào)查清楚,畢竟此事與您的口述不一致對嗎?”

  紫衫帶著抽噎聲點點頭:“對不起,我從小淚點就低?!?p>  “您有證據(jù)可以證明您說的是真的嗎?”井一質(zhì)問道。

  “除了,除了住房記錄以外估計是沒有了?!?p>  “住房記錄并不能證明您那天晚上沒有拋尸,我想這一點您也很明白?!弊衾镅a充道。

  “我知道,但我,但我真的不會去干這種事情啊。而且我拋尸我得有行兇時間吧?我哪里有行兇藏尸的地方?。俊睒O力辯解。

  “不好意思打擾你們了,若有事情不明我仍會前來拜訪,還有要事在身就先走了?!本黄鹕硎疽獾?。

  “好,慢走。”阿部努努力平復(fù)心情,送客。

  出了門,兩人并排走著,佐里指了指前面被警戒繩圍起來的垃圾桶:“這就是案發(fā)地點?!?p>  “是的。不過想起來你那天真是把我們都嚇到了?!本恍χ{(diào)侃道。

  佐里無所謂地聳聳肩:“還好吧,低血糖,老毛病了。對了,當時警方搜查現(xiàn)場證據(jù)時有沒有什么發(fā)現(xiàn)?”

  “沒有,兇手不過是拋尸,細心點也很難留下痕跡?!?p>  “那法醫(yī)那里的死亡報告出來的結(jié)果是什么?”

  “動脈流血過多而死,另外身上有幾處傷痕。嘴唇縫絞,脖頸處和手腕處有繩子勒過的痕跡,脖子左側(cè)有不明顯小孔。死亡時間在七月二十五日下午四點至次日凌晨一點半?!?p>  “當天殺,當天拋,死前折磨,我猜測,那個小孔應(yīng)該是針孔。先綁后殺,估計會采用藥物迷暈的手段?!弊衾镫S口說說。

  “嗯。喏,到原田道一家了,我們?nèi)タ纯此诓辉诩摇!本粦?yīng)聲道。

  佐里上前敲門,幸運的是,原田道一開門了。

  “警視廳搜查一部警部旗木井一,有些事情想要問你?!?p>  “哦,請進?!钡酪蛔杂X拿出拖鞋,詢問道:“上次這位伊藤偵探就前來找過我,這今日又有些什么事情?”

  “我們警方調(diào)查過監(jiān)控,您在七月二十六日凌晨一點多經(jīng)過監(jiān)控,但您告訴我們您是在七月二十五晚十二點左右到家的,這樣的時間差過于懸殊,我只是想問明原因。”

  原田道一愣住了,故作鎮(zhèn)定地回想:“莫不是我自己記錯了時間?”

  佐里開口道:“我想這樣的幾率非常小。您是開夜班車的,您也明確告訴過我末班車是幾點結(jié)束。您有固定的下班點,固定的回家路線,您應(yīng)該很清楚自己的回家時間,除非那天您做了平常未做之事耽擱了時間導(dǎo)致自己沒能記清。但這就產(chǎn)生矛盾,您并沒有告訴我那天回家路上做了什么其他事情?!?p>  “我真的只是當時被你突然問起沒想好答案就說了,就只是記錯了時間而已?!钡酪粵]有理由地狡辯著。

  “您那天回答我的時間,可是一步一步自己算出來的,您覺得我會相信您的說辭嗎?如果你不是兇手,那很簡單,你把時間段里的事情說出來,我們不會冤枉一個無辜的人。相反,您若越是隱瞞,我們只能越是懷疑您?!弊衾锏ǖ攸c出了原田道一的漏洞。

  “也沒什么,我只是去附近的公園散了個步而已,每個人都有煩心的時候?!?p>  “那你為什么不講?”

  “我以為這種無關(guān)緊要的事可以省略。”道一不服氣地撇過頭。

  “有人可以為您證明嗎?”

  “沒有,大半夜的,也只有我這種開末班車的會順路去散散心。”話里話外表達自己的不滿。

  “您一點多到家,洗洗漱漱之間,您真的沒有聽到什么看到什么嗎?”佐里繼續(xù)提問。

  道一情不自禁瞟了一眼坐在一旁不說話的井一,反應(yīng):“沒有?!?p>  佐里頭疼似的嘆了口氣,單手撐頭,無能為力地搖搖頭。

  伊藤佐里家。

  “叮咚?!?p>  一聲門鈴,原本坐在客廳沙發(fā)拿手機一角抵著頭想心思的純優(yōu)幡然醒了過來,迫不及待就去開門。

  “午好,純優(yōu)姐姐。”

  看著好久不見的有棲真霧客客氣氣地向自己打招呼,純優(yōu)實在不能將兩者聯(lián)系起來。她拉著真霧的手邀進屋,做果汁的功夫,純優(yōu)抱歉道:“麻煩你大老遠的跑過來,我真是不好意思?!?p>  真霧耐不住性子從沙發(fā)上悠閑地走到廚房:“這有什么,我一個人呆著可無聊了,我可巴不得純優(yōu)姐姐找我呢。欸!嘗嘗我做的冰淇淋,做好之后我就放在裝滿干冰的鋁箔保溫袋里給你帶過來了,咱先拿兩個嘗嘗?其他放冰箱吧,等凌子姐姐和伊藤偵探回來也一起嘗嘗?”

  “啊,好啊,謝謝你了。”

  “沒事?!?p>  坐在客廳,兩個女孩喝著果汁,吃著冰淇淋,吹著空調(diào),談了好多話題。

  談笑之際,純優(yōu)漸漸收斂起自己的笑容,小聲問道:“真霧,你知道影嗎?”

  真霧似乎并沒有反應(yīng)過來,喜笑顏開:“影?什么東西?。啃鲁龅膭勇??”

  純優(yōu)一時之間也不知如何表達,手無足措,硬著頭皮繼續(xù)往下說:“還記得之前見面的時候,我因考試要臨走時,你說,你認識我。我那個時候沒注意你說的是什么意思,可當我回想起來時,明白了些什么?!?p>  “對啊,我認識你,沒什么問題?!?p>  “當我遲疑時,你又換了措辭,你說,你知道我,最后你更是知道我畢業(yè)于哈佛大學(xué)數(shù)學(xué)系。少有人知道我的畢業(yè)院校,真霧,說實話,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我姐姐告訴我的?!闭骒F不敢再往下說,悄無聲息低下了頭,像個犯錯的小孩。

  “你姐姐,是誰?!”純優(yōu)的神情再一次嚴肅起來。

  “我不能說?!?p>  “真霧,伊藤佐里被下了組織的藥劑,若再無解毒劑,他離死亡已經(jīng)不遠了。我已經(jīng)試過所有的可能性,你是我最后機會了?!?p>  真霧恍然間抬起頭,面露不可思議,驚呼道:“怎么會這樣!可,可我并非組織成員,我姐姐才是,我......”

  雙手合十,真摯祈求道:“真霧,我知道組織里的規(guī)則,你說你并非組織成員,但你卻后的自在,活的無憂無慮,又知曉組織內(nèi)幕,如若你的姐姐地位不高,或者說在我之下,這都是不可能的。以你姐姐的權(quán)限,肯定能拿到我想要的,真霧,我求求你了,幫幫我,就這一次,我真的走投無路山窮水盡了,幫幫我好不好?”

  眼里不再是曾經(jīng)的冷清,不再是曾經(jīng)的無所畏懼,而是現(xiàn)在的無能為力。

  她不忍心,不忍心看到莫可奈何的純優(yōu),她心里更明白伊藤佐里是她的救命恩人,他人助我,我又為何不能助他?

  “姐姐,你想要什么?”

  試錯多少次,終于等到這句話:“JL-32的藥劑成分。”

  “我記下了,姐姐,且在等我?guī)兹?,好嗎??p>  “真霧,謝謝你,真的很感謝你?!?p>  相視,莞爾一笑,她有著小孩子的天性,也有著成人的心性。

  無可奈何花落去,可花,還能再開。

道爾·肖

等來了好消息,不得不更一章自己默默慶祝一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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