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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藤佐里探案

五 疑惑

伊藤佐里探案 道爾·肖 3954 2022-08-30 11:46:21

  凝矚不轉地盯著監(jiān)控錄像,通過圖像對比,佐里不僅僅看到了黑澤洋子只進未出,更是看到了藤本長務進出的身影。

  “不會有這么巧的事情出現(xiàn)吧?嫌疑人竟在被害者前二十分鐘進入酒吧,如果是這樣,那嫌疑人也太傻了。看來明日有必要找他聊聊,對于目前的進展,這是唯一的突破口了,其他的我需要與旗木警部好好討論一番?!弊衾镙p輕拍了拍純優(yōu)的左肩道了聲晚安:“辛苦你了安藤,早點睡?!?p>  純優(yōu)雙手托腮,冷冷道:“伊藤,你的鄰居叫什么,是做什么的?”

  “你說哪一個?”

  “就是我臥室隔壁的?!?p>  “哦~你是說森本夫婦啊,我記得他們好像在八九年前就搬過來了,但可惜,這森本夫婦性格好像挺怪癖的,就算是他們的鄰居,我也沒怎么與這對老夫婦交流過,甚至都不知道他們叫什么名字。不過我聽說他們有個女兒在海外留學后就沒有回來,留美生活了?!?p>  “我明白了,謝謝?!?p>  “沒什么好謝的。雖然我患了這樣的病癥,但你放心,我對你的承諾不會食言?!?p>  恍惚間,純優(yōu)眼神飄忽著,眼前的男孩氤氳開:“別當真,是我最初太自私,我,我沒有考慮到你的人身安全。別把我一時興起說的話當成你生活的負擔,這樣不公平,我的不幸沒資格讓你來承擔?!?p>  佐里背過身去,嘆息道:“如果換做別人,我與凌子,或者是其他親朋好友,估計早已被組織判處死刑,是你擋在了組織前面。無論你怎么看待這個不公的世界,我的承諾都不會變?!?p>  七月十六日,早晨9:30.

  “請進?!?p>  “早上好啊,旗木警部?!蹦泻拈T后探出腦袋,猶如小孩一般。

  井一合上手中的資料冊,招呼道:“啊,是佐里啊,有幾天沒見了,怎么有空來找我了?”

  “我這里不是有個小女孩找我有些事情嗎?想著來問問您?!弊衾镌谝慌缘纳嘲l(fā)上坐下。

  “對了,期中考怎么樣?”

  “總分全班第二。這安藤的數(shù)學拉分實在厲害,比不過比不過?!?p>  “真是厲害,坐過來,我去給你倒杯咖啡?!闭f著,井一起身來到咖啡機面前一頓搗弄,順帶提到:“上次我跟你說要去醫(yī)院查查,結果怎么樣?”

  佐里一時語塞,下意識看向長時間伸在口袋里的右手:“醫(yī)生說是睡眠不足,精神太累了導致身體素質下降,這不正好我還有點低血糖嘛,所以就暈倒了?!?p>  “那還好,只要不是什么嚴重的病癥就行。這也是給你警示了,學業(yè)和案件兼顧,你的身體吃不消的?!本缓眯奶嵝训?。

  “是是是?!?p>  “喏,你的咖啡?!本贿f上咖啡問道:“那你此番來找我是什么事?”

  “是有棲真霧同學,她的一個同學媽媽失蹤多日,我畢竟線索有限,還是要找您合作?!弊衾镞艘豢诳Х染头旁诹俗郎?。

  井一拍了拍佐里的肩膀,尷尬卻又不懷好意道:“看來這有棲真霧不是很信任我們警方啊?!?p>  佐里差點沒把咖啡噴出來,咳嗽幾聲:“不不不,警部,這誤會就大了,此所謂多一個人多一份力啊?!?p>  “哈哈哈,我開玩笑的,別太有心理壓力哦~說到黑澤洋子失蹤,其實本班還有一個女孩的媽媽失蹤,名為新井舞子,到現(xiàn)在我們還未查探到她二人的行蹤?!?p>  “有是一起失蹤案?而且還是本班的?這么巧?”佐里不可思議地陷入思考:“那警部,你們現(xiàn)在的查案方向是?”

  井一指著桌上的資料:“人際關系?!?p>  “那有什么發(fā)現(xiàn)嗎?”

  “我們查到黑澤洋子的矛盾對象是藤野,山本,藤本,江戶川。新井舞子的矛盾對象是佐藤,小林,藤本?!?p>  “等等,藤本,是指同一個人嗎?”

  “是的,藤本長務,此人與黑澤洋子有經濟糾紛,與新井舞子在大學時期包括畢業(yè)后的一段時間有感情糾紛?!?p>  佐里明白地點點頭道:“我查到藤本長務在七月十二日晚,也就是黑澤洋子失蹤的當天晚上,去過那間酒吧,并且是在黑澤洋子進店前二十分鐘左右?!?p>  “那不是很顯而易見了嗎?我現(xiàn)在就請他來警視廳喝杯茶?!?p>  黑澤淋乃家。

  真霧扶著剛出院還未完全康復的淋乃回到家中,淋乃虛弱地躺在客廳沙發(fā)上,嘴唇都有些發(fā)白。

  “謝謝你真霧,我實在麻煩你太多了,你先回去吧,我會照顧好我自己的?!绷苣嗣婷层俱?,說著話都費力。

  真霧在廚房間沖上一杯藥,罵罵咧咧的:“說什么胡話,要是你能照顧好你自己,就不會進醫(yī)院了,這筆帳等你好了再跟你算?,F(xiàn)在呢,乖一點,先把藥給喝了,你看看你,這家里都有些亂了,我去給你打掃打掃,反正今天是周末,對吧?”

  “謝謝你,真霧,我真的不知道該怎么報答你了。”

  “報答?閨蜜之間,何來報答一說?欸,慢點,別嗆著了?!闭f完,真霧去衛(wèi)生間拿出拖把把地拖拖干凈。

  伊藤佐里家門口,15:30.

  早上的天便就是陰沉沉的,果不其然,下午就開始下雨了,雖說不是很大?!芭距距!笔怯腥嗽谟曛斜寂艿臑R水聲:“這該死的天氣?!?p>  純優(yōu)一手遮雨,一手在背包里翻找卻始終翻不到鑰匙,這遮雨也估計只是圖個心里安慰:“靠,我不會沒帶院門鑰匙吧?!該死,今天出門急匆匆的,運氣真差?!?p>  沒有辦法,純優(yōu)只得按上門鈴喊道:“伊藤,在家嗎!”等了許久也不見有人開門,在雨中狼狽的純優(yōu)又嘗試打電話給凌子:“喂,凌子,你在家嗎?”

  “不好意思啊純優(yōu),我在外面跟柰子在一起,我們說好周末一起去小玩的。有什么事嗎?”

  “哦,沒事,你好好玩,就這樣,掰掰?!奔儍?yōu)嘆著氣放下了手機,仰頭望著垂落而下的雨滴滴在自己的臉上,眼神中盡是落寞。

  有那么一瞬間,她覺得自己是多么的無助,其實自己的心理沒有他人看起來那么強大,只是,崩潰就在一瞬間。

  倚靠在院墻上,任由雨水對自己的欺凌,她也想過去咖啡館,商場,圖書館避避雨,但她已經渾身濕透,這樣如何能去呢?

  “卡擦”是院門打開的聲音。

  純優(yōu)尋聲音向左邊看去,是那怪癖的老婆婆撐著傘向她走來。

  老婆婆緩緩開口,蒼老卻又磁性的的聲音:“姑娘,我剛要出門卻看見你在這里淋雨,是進不去家門嗎?”

  純優(yōu)一時之間還沒緩過來,磕磕絆絆道:“呃,我忘帶鑰匙了,家里也沒人在?!?p>  “先來我家避避雨吧?等你朋友回來了再回去可否?再這樣淋下去可是會感冒的?!?p>  “這樣會打擾到您們的,更何況我這樣會把您家的地板弄濕的。”

  “沒關系的,跟我進來吧?!崩掀牌爬霞儍?yōu)的手帶進屋中。

  森本夫婦家。

  環(huán)顧溫馨小屋,純優(yōu)對二人之前的偏見也一點一點消散,望著老爺爺從臥室出來,還拄著拐杖,頓時心生莫名的同情:“對不起,我叫安藤純優(yōu),打擾您休息了?!?p>  “咳咳,沒事的,孩子,快別站著了,到沙發(fā)上坐坐?!?p>  “呃不了,我這渾身都濕透了,弄濕了沙發(fā)可不好打掃。”

  老婆婆從衛(wèi)生間拿來一塊白色的毛巾道:“這是沒用過的,你先把身上擦擦,我去幫你煮杯咖啡熱熱身子。雖說是夏天,但淋了雨還是會著涼的?!?p>  “真的不麻煩?!奔儍?yōu)擺擺手拒絕道。

  “親愛的,先跟人家姑娘聊聊天吧,別讓人家太尷尬?!?p>  在如此貼心的款待下,純優(yōu)實屬不好意思,被迫坐在沙發(fā)上休息。純優(yōu)一邊擦拭頭發(fā),一邊問道:“我聽別人說,你們的女兒留美生活,這消息是真的嗎?”

  老爺爺暗自傷神,看起來有些隱忍的悲傷:“是啊,好久不回來了,到底還是很想念她的。我們也這么大歲數(shù)了,坐不動十幾小時的飛機了??吹侥悖拖窨吹轿覀兊呐畠?,她以前沒去美國的時候,也和你這般惹人喜愛。”

  “看來我們的確有些相似,我也很想念我的爸爸媽媽,我們已有九年未見了?!甭曇糁饾u降了下來,九年被壓抑的痛苦誰又能感受得到,但她早已習慣了。

  “怎么了?你難道不是日本人?也是與父母異國分離?”

  “不是的,我再也見不到他們了。我再也沒有機會了,九年前,就連死別之時,我都沒能見他們最后一眼?!泵嫔蠠o一絲表情,淡淡而出。

  “對不起,我不知道?!崩蠣敔敒樗牟恢楸硎厩敢?。

  “姑娘,你的咖啡我給你煮好了,趁熱喝。”老婆婆端來一壺咖啡和兩個杯子。

  “謝謝您?!奔儍?yōu)看著杯中白色濃郁的奶泡,香氣沁人。

  醇可口芬,香馥郁濃,意味深長。

  純優(yōu)癡癡地盯著眼前的咖啡,一刻也不離開,不動聲色的淚水沁入咖啡,不知是苦還是甜。

  “優(yōu)醬,媽媽給你煮了咖啡,快過來?!?p>  “來了媽媽!”

  “把你爸爸也喊過來吧?整天就喜歡在工作室里忙這忙那,都不知道陪陪咱們優(yōu)醬?!眿寢尮室鈱⒙曇粽f的很大,讓工作室內的爸爸聽聽。

  “爸爸!休息一會兒吧?”

  “好,陪優(yōu)醬休息一會兒。嗯,這咖啡還得是你媽媽煮的好喝,咖啡館里煮不出的味道?!?p>  “就是?!?p>  “好啦,你們父女倆就別再取笑我了。”

  “這哪是取笑,分明是事實嘛~”

  憶醒,她道:“好像,真的好像。”

  警視廳,晚上19:50.

  “藤本長務先生,您于七月十二日晚到Eiffel Bar做什么?”

  “不是那天晚上,我隔三差五就喜歡去那家酒吧喝酒,我與那家酒吧老板很熟,聊得開?!?p>  “那天晚上除了照常喝酒,你有沒有做其他事情?!?p>  “這我真沒有,我連搭訕都沒有干過。你們警察找我到底是因為什么?!?p>  井一從手機里找出照片,詢問道:“那天晚上,你有沒有見過照片上的這個女孩?!?p>  “嘶~讓我想想,都這么多天過去了哪還記得。貝雷帽啊,哦,我想起來了,她在我之前點了一杯長島冰茶?!?p>  “突然之間記這么清楚?”井一反問道。

  “嗯,我記得當時調酒師跟我說,這女孩打扮的真成熟。我還說這里光線昏暗,看不清妝容的?!?p>  “你現(xiàn)在說的話都會記錄在案,并且我們會向相關人員進行問話審查,所以希望你不要說謊。”

  “那肯定不會說謊啊。”

  “你如何看待與黑澤洋子之間的經濟糾紛?”

  “哦,這個啊,我恨她,畢竟他讓我損失幾千萬啊,是個人都會恨吧?”

  “那你可曾說過要讓她付出代價之類的話?”佐里在一旁插嘴問道。

  “說,是說過,但也只是泄憤而已,我能把她怎么樣?”藤本長務緊張地搓了搓手,感覺不是很好。

  “新井舞子呢?你與她之間的關系如何解釋?”

  “舞子是我初戀,當時班上的同學都知道,也沒什么好隱藏的。但可惜,她不喜歡我,她選擇了別人,這也是很多年的事了。”

  “那你到現(xiàn)在還未婚是因為什么?”井一一針見血道。

  “我,沒遇到合適的?!?p>  “39歲了,還沒有遇到?你的經濟收入,長相都可以,為什么會單身到現(xiàn)在?是真的沒遇到,還是心里容不下其他人?”

  “我,沒遇到?!?p>  “暫且相信你,現(xiàn)在告訴你,黑澤洋子和新井舞子兩人失蹤,你現(xiàn)在是最大的嫌疑人?!?p>  藤本常務一臉吃驚,愣是說不出一句話,站在一側的佐里仔細端詳他臉上的表情,陷入無法自拔的思慮:真的好奇怪,到底是哪里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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