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龜相都要昏過去了,隨侍立即上前阻止傲邪!
等幻竹回來,小水關(guān)切地打量著她,看她脖頸上的傷痕,心疼的不知所措。
“沒事,今日讓你見笑了?!?p> 小水心疼地?fù)ё』弥?,淚水滾滾:“他竟這樣苛待你,姐姐為何不稟明王母?”
幻竹嘆了口氣,神情落寞:“我是傲邪的妻子,我的歸宿就是這樣!”
“他欺辱你有多久了?”小水氣到極點(diǎn),這個(gè)傲邪簡(jiǎn)直混蛋至極。
幻竹莫名想起剛嫁給傲邪時(shí),年輕俊逸的東海龍王立如芝蘭玉樹,笑如朗月入懷,溫其如玉的他亦曾與她耳鬢廝磨。
猶記得,新婚燕爾二人成日廝守,寸步不離!如今,他因何與她水火不容,恩情斷絕不復(fù)往昔!
她竟都無從所知,這一切變故的根由。
“我不想再提他!”一昔溫暖的片刻,如今竟全部收回。
“姐姐,我明日即離開,等我回到天宮定向王母——”
“千萬不要!”幻竹臉色突變,緊握著帕子跪倒在地,連連央求:“傲邪并非無惡不作,他是我的丈夫,小水你切不可告知王母,這是我們兩個(gè)人的事啊!算姐姐求你,求你……”
看著小水滿眶的淚水,不解的凝睇。幻竹輕輕攬過她,搖著頭喟嘆。
次日,小水強(qiáng)忍住淚水,冷漠地向傲邪賀誕辰。
可不過一晚,傲邪竟親昵地和幻竹坐在一起。夫妻二人言笑宴宴,昨日的一切仿佛都是小水的幻覺。小水心里明白,這是幻竹的苦心。只是壽辰已賀,小水便請(qǐng)辭了。
幻竹不舍地苦苦挽留,只是小水有要事在身,不得不離開!
離了東海,只身前往酆都。清幽送她的革嚢,她從未離身,只是小水御風(fēng)還不大熟練,而且琥珀肆意扭動(dòng),半路差點(diǎn)掉下來!
“琥珀!要不你干脆變成手串老老實(shí)實(shí)呆著。”
琥珀吐了吐舌頭,眨著水汪汪的眼睛,委屈巴巴地討好她:“主人,我聽話,不要!”
小水心軟地拍了拍腦門,嘴上忍不住囑咐:“喂!一會(huì)兒下去,你可別亂說話、亂拿東西吃,那可是酆都!一群妖怪瞬間就能把你吃了!”
話音剛落,琥珀嗖地一下變成手串戴在她的腕上。
酆都和塋都是冥界的兩大入口,如今酆都失陷,不知冥王現(xiàn)下如何?小水暗中悄悄觀察,只見城內(nèi)螢火幽幽流光四溢,大街上到處是穿行的鬼魂,以及形態(tài)各異的妖……
她心下不由得惶恐,此刻就連腰間的革嚢也悉悉索索地亂撞不停。
城門上大大的“酆都”二字,來往鬼妖都須接受檢查。
小水連忙找個(gè)角落躲了起來,暗暗叫苦連天,這怎么打探呀!
“王母還不如殺了我!”她緊抿著唇,渾身直打哆嗦,看著出出進(jìn)進(jìn)的妖魔鬼怪,愣是蹲了三個(gè)多時(shí)辰。實(shí)在不行,腿都麻了。她靈機(jī)一動(dòng),把頭發(fā)搞得凌亂不堪,扮成孤魂野鬼的模樣。
正發(fā)愁琥珀呢,小水忽然想起琥珀是香樟木,雖沾染仙氣,到底他們都是本家!于是,便拉著琥珀一起入城。
城門口有眾妖把守,小水瞅準(zhǔn)時(shí)機(jī),趁大批鬼魂入內(nèi),混入其中!只見各處流觴曲水,弄的和人間差不多。
幽冥鬼火忽閃忽滅,兩邊仿人間集市,商鋪相接,隨處可見茶室和賭坊……小水大吃一驚,沒想到魔界竟把酆都治理的如此繁華有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