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zhàn)事剛完,戰(zhàn)后之事還有很多,死人需要處理,活人需要安置,要論功行賞,也要審判亂臣,這些眼前之事已經(jīng)是亂成一團麻,戰(zhàn)后重建的事就更加數(shù)不勝數(shù)。
劉虞不是武將出身,但是戰(zhàn)斗打響的時候也來到了前線,戰(zhàn)斗剛一結(jié)束,立刻投入到工作當(dāng)中。
首先第一件事就是放榜安民,所有無辜百姓放還回家,無家可歸者搭建臨時粥篷,被裹挾的叛軍,只要肯投降,發(fā)放路費遣散回家。
一條一條的命令發(fā)出去,中山城中逐漸恢復(fù)了秩序,民心安定了,趁機搗亂的人無處容身,也就少了。
原張純府邸大廳之中漢軍參加這次戰(zhàn)役的主要將領(lǐng)都過來了。
劉虞正在處理政務(wù),沒顧得上他們,他們也不著急,就一邊喝茶,一邊聊天,等著劉虞。
“閻兄,此役屬君功勞最大,高升指日可待,我等甚是羨慕啊……”
“諸位說笑了,成此功者劉公也,我等不過是沾點光罷了。”閻柔說道。
“唉~劉公固然居功甚偉,然閻兄誅殺賊首張純,活捉張舉,當(dāng)為首功……”齊周說道。
其他人點頭稱是。
閻柔擺擺手,哈哈笑道:“某不敢居功,殺張純擒張舉者另有其人也。”
“哦?另有此事?”鮮于輔好奇道。
“閻將軍,這是怎么回事?快給我們說說?!遍L史尾敦也問道。
“鮮于兄,此事還要從令弟說起呢?!?p> “哦?竟跟舍弟有關(guān)系嗎?”
閻柔將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給眾人說了一遍。
“來的時候時間緊迫,也就沒有細問,只帶來了張純的人頭,兩位好漢現(xiàn)正由鮮于銀將軍陪著,只等劉公召喚?!遍惾嵴f道。
“好啊,另有如此英雄,恨不能一見啊?!?p> “齊兄……且耐心等待,劉公處理完要緊事,論功行賞,自然要召見,到時還怕見不著嗎?以后說不定還要同殿為臣呢,哈哈哈……”
……
鮮于銀還是有點權(quán)利的,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下,竟然找到一個沒有遭到破壞的宅院,供眾人休息。
宅子里已經(jīng)沒有人,東西也被搬了個干凈,但是門窗都是完好無損的,院子里還種了點花花草草,想來原來的主人定是個風(fēng)雅之人,后來兵亂來了,舉家逃難去了,所以留下了這座空空蕩蕩的宅子。
魏延等人也不挑剔,都是窮苦出身,隨便卸了幾塊門板放在地上就當(dāng)床了。
這一晚大家都很疲憊,此刻安全了,所以都睡的很香甜。
“好香啊~”魏延一睜開眼,就聞到了香味,肚子也在此刻不爭氣了叫起來。
“文長兄快過來吃飯吧,”鮮于銀拿著一個大食盒,正在望地上擺著,“條件如此,且湊合著吃點吧?!?p> “呦,這有酒有肉的,那是相當(dāng)湊合了。”魏延走過來一看,還挺豐盛。
現(xiàn)在這樣的環(huán)境,很多人都吃不上飯,鮮于銀能弄來這些,已經(jīng)不容易了。
這時其他人也都起身,相繼走過來。
“哇!有酒,俺老典先來一口……”典韋嗅著鼻子過來,拿起酒壺就往嘴里倒,連杯子都省了。
他喝了一大口,由于太急,濺出來不少,他也不在意,抹了抹嘴,呵呵笑著,一臉滿足,“好酒啊,好酒,俺老典可有日子沒喝過這樣的好酒了,今天可要喝個疼快。”
“典大哥盡管喝,不夠這里還有?!滨r于銀拍拍旁邊的酒壇子。
也不知道這一大壇子酒他是從哪里找來的,足夠十幾人喝個疼快了。
典韋把酒壺遞給魏延說道:“魏延兄弟,你也喝點吧?!?p> 魏延撇撇嘴,說道:“你喝吧,我不要?!?p> “怎得,難道魏延兄弟不會喝酒?這可不成啊,男子漢大丈夫,不可一日無酒,你們說是吧?!?p> “正是,男兒當(dāng)喝酒……”
“魏小兄弟正可趁今日學(xué)一學(xué)?!?p> 其他人紛紛附和,仿佛不會喝酒就是奇恥大辱一般。
“魏延兄弟,你別的地方?jīng)]得說,俺老典是很佩服的,就是這不會喝酒嘛……”典韋說到這里搖搖頭,似乎相當(dāng)鄙視。
“這酒喝著有什么意思,跟喝白水差不多,沒勁,好男兒當(dāng)然要喝烈酒,烈酒喝過嗎?”魏延又好氣又好笑的看著大伙。
沒想到哥們太低調(diào)反而被別人給鄙視了,真是豈有此理。魏延決定好好給這幫糙老爺們上上課。
“某倒是曾在一位老大人家中喝過一次烈酒,那烈酒喝過以后如火線穿喉……”鮮于銀突然插嘴,“難道文長兄說的就是這種烈酒那?”
“呦呵,鮮于將軍可以啊,竟然還知道這種烈酒?!蔽貉佑悬c驚訝。
“真有這種酒?”典韋一臉好奇的湊過來。
“呵呵……我也只是喝過一次,聽說好像是叫竹葉青的,即便那位老大人也是托關(guān)系才買到的,此酒產(chǎn)量低,一般人是買不到的?!滨r于銀說起這酒竟然一臉神氣。
“魏延兄弟難道你也喝過這酒?”典韋問魏延。
“想喝多少喝多少?!蔽貉友b逼道。
“魏延兄弟,你這就有點吹牛了吧?”
“想必這酒定是價值不菲……”
“何止呀,沒聽鮮于將軍說嗎?想買也買不到,這是有價無市?!?p> 眾人七嘴八舌談?wù)撈疬@竹葉青酒,都覺著魏延在吹牛。
“鮮于將軍,我問你,你知道這酒哪里有賣嗎?”魏延也不辯解。
“聽那老大人說是托并州的一位故交才買到的?!滨r于銀回憶道。
“某正是并州人氏,今日我落難至此,若是在并州,就這等酒咱也不一定喝。”魏延不屑的說道。
“魏延兄弟,你這是什么意思?難道還有更好的酒?”典韋驚訝的問道。
“不錯,這等竹葉青還是太綿軟了,有一種燒刀子,那才是真正的烈酒,包你喝過一次忘不了?!?p> “咕嘟!”典韋咽了口吐沫,“魏延兄弟,老哥哥我就這點愛好,你看……”
“典大哥放心,等咱們領(lǐng)了功勞,我給并州寫信,讓他們送好酒來,讓你喝個夠……今天在場的兄弟人人有份?!蔽貉优1坪搴宓恼f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