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天神鏡如同一輪明月,將二十幾人全部吸入其中,在出現(xiàn)時已在離月宗上空。
來時墨紫曦不知方向,用了一上午的時間,回去的時候卻只用一息的時間便到了離月宗。
眾人還沒來及震嘆,卻發(fā)現(xiàn)離月宗內(nèi)外都在打斗。
各宗的弟子都有,足足四五千人,離月宗的弟子拼命抵擋,奈何人太多!
這時候楚君瑤一聲驚叫,快步跑了上去。
只見大門外面一個滿身血跡的男人直挺挺的站在那里,身上插滿了劍,眼睛瞪的老大,卻沒有倒下!
“五師兄!”
楚君瑤抱著男子那站立的尸體痛哭。
而在旁邊還七八人在圍攻另一人,李天白毫不猶豫的沖了上去,墨紫曦見狀一道魔氣揮出直接救下了那人。
可是那人也已經(jīng)奄奄一息了,他躺在地上指了指里面虛弱的說道:“快去救小玉。”
張玄急道:“紫曦快救他。”
墨紫曦觀察了一下,搖了搖頭,道:“不行了,沒有生機了,魔丹他服用不了!”
二十幾人走進去,里面猶如煉獄,離月宗弟子被殺的七七八八,只有不足三百多人在苦苦支撐著。
只剩下了三名長老,而王密此刻一人獨戰(zhàn)八人,這八人都是別的宗門長老。
墨紫曦見狀向后微微點頭,身后四個女子快速出手,僅僅三息時間便留下一地的尸體。
王密滿身血跡,用劍支撐著身體,在看他身后,韓玉受了多處劍傷,躺在地上奄奄一息。
王密剛才就是在保護她獨戰(zhàn)八人的。
王密勉強說道:“張?zhí)煊?,我就知道你不是一個簡單的人!”
張玄不在廢話,將韓玉扶起,她受的傷太重了!
王密雙眼渾濁,道:“小玉...恐怕不行了,我......!”
張玄不知自己的血還有沒有那種奇效,將手腕割破,將血流進韓玉小嘴兒里。
眾人都不可思議的看著張玄,隨后驚奇的一幕出現(xiàn)了,韓玉竟然蘇醒了過來。
就連墨紫曦都有些震驚,她沒想到張玄的血竟有此奇效。
張玄大手一揮,將自己的血直接滴了一碗,將重傷的三十八人一人給喝了一小口。
而輕傷的只能自己調(diào)養(yǎng)了,不然他怕他血放干也不夠。
張玄站起身扶起王密,對李天白說道:“馬上將所有傷者送進去休息,尸體先不要管,我去把那些宗門都給清理干凈。”
李天白毫不猶豫的照辦,楚君瑤留著眼淚說道:“我...跟你一起去,去報仇!”
張玄吻了吻她的額頭,柔聲說道:“乖乖的在這里等我,我很快就會回來?!?p> 王密坐起身子運功療傷,有些不放心的說道:“六宗聯(lián)手,你自己恐怕......!”
話沒說完他又看向墨紫曦幾人,他也沒敢多問,這幾人太強了,若真有意幫忙,六個宗門還真不是對手。
張玄道:“好好修養(yǎng)吧,紫曦,給宗主留下三千魂石,讓他調(diào)息?!?p> 墨紫曦點了點頭,從魂戒中拿出三千魂石放在了桌子上。
就在此刻,天外飛來數(shù)百人,均是六派內(nèi)的宗主和長老。
“哈哈,王老頭,別來無恙?。俊薄币宦暣蠛皬倪h方傳來。
來者正是離天宗宗主,他身邊還有其余五位宗主,和兩百多位長老,這次可謂傾巢而出。
可是他下來后卻猛然發(fā)現(xiàn)自己派出去的人全死了!
“王密,看來你還有后手啊……”
王密冷冷一笑,咳出了一口血,沒有說話,而是看向了張玄。
離天宗宗主也跟著看向張玄,冷聲道:“你是何人?我們八派之間的事還請閣下不要多管閑事,我離天宗大本事沒有,就是人脈廣,冥羅馬家素與我離天宗交好。”
張玄冷笑,這是在報號呢,小小一個馬家,墨紫曦一根手指頭就能給他滅了。
離天宗宗主又轉(zhuǎn)頭看向王密,道:“王兄,如果把你們那個寶貝交出來,或許我會讓你們活著下山?!?p> 張玄疑惑的看向王密,才知道兩宗的爭斗也許并沒有表面那樣爭地盤那么簡單。
王密厲聲道:“就算我死了,也不會給你,而且以你一個小小離天宗能參悟的了我宗秘寶么?”
離天宗宗主冷哼一聲,知道多說無益,直接狠聲說道:“眾位,與我一起殺了離月宗這幫殘渣!”
墨紫曦看向張玄,張玄微微點了點頭,墨紫曦向身后四人說道:“動手吧,不用留活口?!?p> 離天宗宗主還沒反應(yīng)過來,形神以化為飛灰,四人只一招便讓幾百人灰飛煙滅!
離月宗剩下的弟子驚的目瞪口呆,他們這輩子也沒見過這等手段。
只一個照面,他們相持幾百年不分上下的六家宗門灰飛煙滅,這等實力實在可稱得上恐怖至極!
六派近乎全滅,李天白率領(lǐng)其他弟子前去剿滅六派,青衣門在當日晚上便舉派遷移。
至此,八派之爭結(jié)束,這片山脈一家獨大......
夜晚,王密將李天白和楚君瑤兩人叫到自己的房間。
王密面色紅潤,好似不曾受過傷一樣。
“今晚我說的話你二人一定要記住,從今天開始我將我的位置傳給君瑤,天白你要好好輔佐你的小師妹。”
“天白明白,只是師父為何突然要傳宗主位?”李天白不明白王密這么做是什么意思。
“是啊師父,您中庭飽滿,滿面紅光,連傷都好了,為何要傳位與我?”楚君瑤同樣不明所以。
王密坐在一把椅子上,笑道:“我的傷不足為慮,只是我的壽命到了,我這個小人物怎可逆天改命?”
“師父!”
兩人面色蒼白,他們自然清楚王密話里的意思。
“無妨,你們聽我說,君瑤之所以我這個位置傳給你而不是你的二師兄,是因為張?zhí)煊?。他心思深沉,來頭甚大,有他在,可保離月宗萬年不衰!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嗎?”
“徒兒,徒兒明白,他的真名叫張玄,不知來自何方,雖然...雖然我喜歡上他了,但我怕......!”楚君瑤一邊哭一邊說著。
“張...玄?從今天開始,離月宗更名為玄宗,我將你許配給他,這是本宗最大的貴人,你要抓住他啊!”
王密眼神里有異樣神采,似乎張玄這個名字對他來說很不一樣。
“改成玄宗?”
李天白臉色大變,離月宗已經(jīng)太古老了,已經(jīng)經(jīng)歷了多少個紀元都不知道。
在無盡歲月以前的離月宗究竟有多么強大誰都說不清楚了,但這個宗門的古老比那些超級大勢力也有過之而無不及。
王密點了點頭,而后拿出一幅畫來,打開畫卷,一幅詭異至極的畫面出現(xiàn)。
這里的畫像并不清晰,朦朦朧朧的,如夢如幻,好似另一個世界一樣。
“這是一副仙畫,我離月宗的無上至寶,里面有我離月宗無盡歲月前的隱秘,以我的實力還打不開。天白,日后如果張?zhí)煊畈回撐译x月宗,就將這幅畫交給他。如果他拋棄離月宗,你們就帶著這幅畫離開這里。”王密鄭重的交代道,而后將畫收起遞給了李天白。
“師父,這...弟子修為尚淺,恐怕...這等至寶,我怕保護不好!”
王密笑道:“這幅畫是有靈性的,它不想走誰都拿不走,除非你死了?!?p> “弟子明白了。”
楚君瑤低著腦袋,不知在想著什么。
“師父,小時候的記憶我不記得了,我究竟是從何而來?”楚君瑤突然抬起腦袋一臉正色的問道。
“你的身世我也不清楚,只知你與西域楚家有莫大淵源,很可能就是楚家的人,但這僅僅是表面的?!?p> 楚君瑤急道:“師父,為何您能斷定我是楚家的人?為什么是表面的?究竟我的身世有什么秘密?”
王密微閉著眼道:“我也不清楚,或許只有等你回到西域才能揭開答案?!?p> 王密說著從懷中掏出一塊玉佩,上面刻著一頭天凰,翱翔在天地之間,這是楚君瑤小時候身上所佩戴的玉佩。
王密將玉佩遞給了楚君瑤,鄭重的說道:“你養(yǎng)父母并不是將你扔掉了,而是故意扔在了我的面前,也沒有什么人販子,你的養(yǎng)父母就是楚家人。他們曾交代我在你未長大之前絕對不能讓你回去?!?p> “我現(xiàn)在長大了,我會去尋求真相。”
王密搖了搖頭,嘆道:“或許你真的是楚家人,但你可能更要特殊,他們所說的你長大,可能跟你的年齡無關(guān),你要想回去探尋真相,除非你有滔天的實力。”
楚君瑤低著頭沉默不語,王密的話告訴了她的身世之謎,但卻只是最表面的,她來自楚家,那又為何被人偷出來被抱到東域極北之地這么偏僻的地方?
而李天白的心情也很沉重,他知道這是師父的遺言,現(xiàn)在的師父就是回光返照。
而且王密將最重的擔子交給了他!兩人的心里頭非常沉重,低著頭在思考著什么。
“山下那個湖非同一般,曾是仙人道場,是我離天宗莫大的機緣,你二人要竭盡所能的守住這片山脈?!?p> “是,師父。”兩人齊齊點頭。
王密說完后輕輕的閉上了眼睛,嘴角帶著笑容,坐在椅子上,看起來很安詳。
“師...師父,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