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烈兒酣睡的小臉,清見素回想起那段往事,臨近閉關(guān)那幾日她就有些心緒不寧,諾伊看著這一幕。
“宗主,烈兒就是調(diào)皮,我為你守關(guān)之時都聽到弟子們道他鬧騰。”
“師姐,這些日子辛苦你了。”
雖然她們都已經(jīng)脫離咸天宗,但諾伊永遠(yuǎn)是清見素心中的師姐,可諾伊卻堅持稱呼清見素為宗主。
閉關(guān)的這些日子,伍卓然一直潛伏在二重天等候林深的消息,諾伊守關(guān)還兼顧著宗內(nèi)事宜。
睡夢中的林烈小臉紅撲撲的,覺得有點吵,小臉紅撲撲的,側(cè)了側(cè)身子。
清見素趕忙上去拍拍,小聲輕哼。
“娘在的,在的,烈兒乖乖睡~”
小手緊握著一把扇子,側(cè)身的時候露了一個小角。
一樣花紋的玄鐵扇還有很多,她也曾睹物思人仿造了幾把扇子,并在扇面提上了字畫,一直放在她的書房。
一定是烈兒調(diào)皮的時候拿的。
雖然這樣想,可清見素卻鬼使神差的拉開了林烈的被褥。
和記憶中的溪午扇一模一樣。
烈兒握的緊緊的。
清見素小心翼翼的掰開烈兒的小手,白嫩嫩的小肉手本來很抗拒,聞到了母親身上熟悉的香味就不掙扎了,松開了小手,淺淺的呼吸。
溪午扇,林深的溪午扇。
清見素的手在發(fā)抖,怕吵著烈兒,淚眼婆娑看著諾伊。
“師姐,你看!”
聲音還很輕柔,顫顫巍巍,言語之間,豆大的淚珠已經(jīng)滴落。
諾伊不知清見素為何這樣激動,端看外在與平常玄鐵扇無異。
素面?
“若淵君的溪午?”
答案是肯定的,清見素點點頭,低眉拭淚盡是柔情。
清見素才剛剛出關(guān),身子尚虛,諾伊上前扶著道:“出去說話?!?p> 安排了仆從看著烈兒。
出了房門便見到了燕歸。
“母親!”
“宗主!”
燕歸一襲白衣,恭恭敬敬的行禮,玉樓在一旁隨侍。
清見素不復(fù)往日的沉著冷靜,看著燕歸,急忙道:“這扇子的主人在何處?”
扇子?
燕歸看著清見素手上的那把玄鐵扇,恍然大悟。
不知是好是壞,玉樓搶白為自家主人辯護:“宗主放心,這是主人從一人族修士處所得,并未傷人?!?p> “我是問這把扇子的主人在何處?”
并不滿意這個回答,清見素重復(fù)了一遍。
“人前幾天被放走了。”
玉樓回答道。
清見素身子癱軟,還好本來諾伊就扶著她。
“母親,這是為何?”
燕歸看著清見素十分反常,但他的記憶里喜歡常常擺弄扇子的那個模糊身影是父親,難不成這就是父親的佩劍溪午?
“那人是否與你三分相似?”
聽到此處,燕歸已經(jīng)神情呆滯,那人的確,自己怎么就沒想到,就沒問問他。
“宗主這都知道,那人閉著眼睛的樣子與主人有五分相似,把四妖都嚇壞了?!?p> 玉樓一股腦兒的說了出來,包括那名包璞公子已有妻室,自家主人并未將那人帶到宗主面前,反而發(fā)了善心將他放走了,云云。
見素抱樸!
林深取名還是這么惡俗,他腦子里就沒有別的詞了么?
清見素懊惱自己就這樣與林深錯過了。
燕歸聯(lián)想到記憶深處的模糊身影和前幾日眼前那人的燦爛笑容,后悔不迭。
“母親,我這就出門,將父親帶回來!”
玉樓在一旁目瞪口呆,那人竟是三年前消失的若淵君,不對啊,那人修為頗低,玉樓一直以為宗主的丈夫,主人的義父是為絕頂高手呢。
“站住,你回去侍弄花叢!師姐,你去通知卓然,讓他秘密搜尋,也讓他去蜀山那邊打探打探消息?!?p> 清見素對燕歸說完,轉(zhuǎn)頭就吩咐了諾伊,燕歸見她的視線又不在了自己的身上,有些落寞,只得領(lǐng)命告退了。
“是,母親,我先回去了。”
一樣沒有得到清見素的回應(yīng)。
“主人不要難過,宗主是擔(dān)心您現(xiàn)在的身體,外界正是冬季,您是一步門都不能出,常年在花叢也有益于您的修為?!?p> 玉樓在一旁學(xué)著師傅伍卓然的口氣,開解燕歸。
道理不用玉樓說,燕歸都懂,自下界以來清見素的心分成了三份,一份放在林烈身上,一份分在了宗務(wù)上,還有一份常常念著林深,唯獨沒有自己。
有時候燕歸也會想,自己與他們二人都有幾分相似為何不是他們的親生骨肉,體內(nèi)還有一股不能隨意控制的強大力量,想著想著眉頭緊鎖。
見此,玉樓踮起腳尖學(xué)著伍卓然的樣子,用大拇指輕輕揉他的額間道:“想太多了反而擾了心神,我來幫你紓解下?!?p> “卓然?”
燕歸一時失神,喊了出來,眼前是玉樓的疑問臉。
“主人,你也想師傅了啊!”
“額~嗯!”
燕歸后退一步邊點頭便道。
玉樓扛起劍甩著兩條胳膊道:“哎~我也想師傅了,師傅做的桃花帶露濃比黛兒做的甜點好吃百倍,師傅已經(jīng)有一年沒回來了,哎!”
玉樓越想越嘆氣。
他二人走后,清見素的視線就一直未在溪午扇上轉(zhuǎn)移,說什么,做什么都看著溪午,仿佛看著溪午能看見林深一樣。
“宗主,我已跟卓然通靈,他那兒也正好有些關(guān)于若淵君的事情!”
清見素立刻就將視線放在了諾伊身上。
三年來杳無音訊的人在一天之內(nèi)接踵而來的消息,清見素只想知道林深的消息然后飛奔去見他。
伍卓然多年在更天宗當(dāng)值深得青榮君的信任,蜀山重建后他也跟隨者青榮君一道修復(fù)了禁制,憑借著對青榮君的了解,也破解了不少蜀山的禁制,薄弱守衛(wèi)的地方還是可以自由出入的。
此番他易容在散修弟子們之中打聽到一些關(guān)于林深的消息。
林林散散,并不真切!
內(nèi)門弟子將那日論道堂發(fā)生的事情閉口不言,前來的二重天宗門弟子們倒是將此事傳揚了出去,新來的散修出自二重天家族之人眾多。
現(xiàn)在流言大多都是贊嘆蜀山新任從天宗宗主師長澤,秉公執(zhí)法,恩怨分明。
末了還有一句,可惜讓林若淵給跑了,不知從后山學(xué)了什么妖術(shù)。
即便如此加劇了很多人對后山的好奇,若不是咸天宗近年來的禁制過于霸道,相信總有人愿意一闖。
漁家大姐
年關(guān)將至,真是越來越忙了,做不到每日一更了,接下來的日子里,閑暇時間我會考慮慢慢存稿。 我們年后再見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