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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花一木一期一會

狼窩一

一花一木一期一會 漁家大姐 2070 2020-01-02 20:20:00

  劍意恍眼,瞬息之間,眾人懷著或驚訝或震驚的心情看著這一劍的同時。

  宮千羽早已被萬路峰護在懷里,若不是萬路峰及時拉住,她也會被劍意所傷。宮千羽目光凌厲的看向師長澤,他明明說會護著林深的!

  塵歸塵土歸土,林深原本站立的地方?jīng)]有絲毫痕跡。

  他竟消失在眾人眼前!

  師長澤嚴肅的面龐才微微嘆了一口氣,收回止殺劍。

  “一定是妖術(shù)!”

  “長澤兄這等修為,當(dāng)世有幾人能逃脫,我看林若淵早就與那妖女沆瀣一氣,此番現(xiàn)身也是給我們找不痛快的?!?p>  “師長澤真乃當(dāng)世英杰,我看蜀山對林若淵還有包庇,這從天宗倒是公私分明!”

  “就算他不見了,能到哪里去,我們這就回二重天搜尋?!?p>  眾人議論紛紛。

  只有明義君與心若真人知道內(nèi)情,那是避天符,對手越強,避天符送的地方越安全。

  心若真人面色微動,似在慶幸林深的逃脫。

  明義君哪里又忍心他被誅殺在當(dāng)場,師長澤拔劍時,他也嚇了一跳。

  郎永一走過師長澤身邊,忍不住拍手道:“一出好戲,師宗主名利雙收!呵~”

  師長澤冷眸一掃,走入論道堂。

  宮千羽冷靜了下來,她還是太沖動了,萬路峰發(fā)現(xiàn)懷中人兒漸漸軟了下來,才發(fā)現(xiàn)自己與她契合的很,有些不好意思的放開她。

  “謝謝!”

  宮千羽道謝,不知是為剛剛自己沒有拔劍還是謝自己拉住了他。

  “應(yīng)該的?!?p>  時間久了,感覺那雙凌厲的眼睛現(xiàn)在都十分順眼了,萬路峰心道自己真是瘋了,突破在即,一定要多念些心經(jīng),及時磨滅自己這些不該有的思緒。

  弟子們看完熱鬧各歸各位,前來的宗門也沒理由停留,紛紛著急下山聯(lián)合起來尋找林若淵。

  論道堂內(nèi)的四宗宗主與林浪各懷心事。

  “師長澤,你太沖動了,如果不是避天符,若淵定然擋不了你那劍,非死即傷?!?p>  “長澤,剛才種種是你與若淵商議好的?可知他現(xiàn)在何處,若是避天符將他送到的地方也有仙家伏擊怎么辦?”

  明義君與心若真人圍著師長澤問了起來。

  林浪也是充滿期待。

  師長澤沒有理他們,直接對林浪道:“若淵所言飛湍君有沒有聽下去?”

  林浪并非愚笨之人,他明白林深的意思是讓他護住大哥,等待時機!可血脈親情他哪里能不去管他。

  師長澤眼神堅定,明明他無依無靠卻是最終得益者,不妨令人猜疑。這些日子發(fā)生了很多事,林浪也曾懷疑過他,此刻卻覺得他是個可信之人。

  “謝長澤兄勸解,林浪告辭,自此守關(guān)不會再因私事擅離職守?!?p>  長時間修為的不突破皆因他心中雜念,林浪走出論道堂朝著大哥閉關(guān)的山谷走去,步伐沉穩(wěn)果決,沒有了來時的慌忙莽撞。

  看到這一幕,青榮君感慨:“若淵的事,他不參與是極好的。”

  “蜀山最多廢他修為,尚可保命,若是落入旁人之手,后果不堪設(shè)想?!?p>  明義君見師長澤并不搭理自己,試圖調(diào)解。

  奈何師長澤油鹽不進,淡淡的道了句:“身為從天宗宗主我只是做了份內(nèi)事,實在不知明義君您的意思?!?p>  “你...”

  已經(jīng)很久不被小輩這般添堵,明義君只覺得他們幼稚,不通情理。

  青榮君注視著師長澤,他也曾有名弟子這般堅持,為了堅持甚至叛離了師門,若是他還在,更天宗交給他也出不了什么亂子。

  從他生病以來,引愁接管了更天宗的事物,業(yè)務(wù)能力不錯就是偏聽偏信,易受蠱惑。

  “長澤君,自你接任從天宗以來,從天宗上下一心,老夫有一不情之請?!?p>  師長澤疑惑,他與青榮君并無私交,青榮君在眾人面前這樣說,他是不答應(yīng)也得答應(yīng)了。

  只道:“您請講!”

  “老夫的更天宗越發(fā)的亂了,勞煩長澤君代為管理,我宗弟子引愁在旁協(xié)助,老夫倚老賣老,厚著臉皮希望長澤君能夠答應(yīng)?!?p>  明義君又頭疼了起來,他這師兄什么古板嚴厲還及其護短,說要敢說他更天宗一句,他定然怒氣沖沖與你爭個明白,現(xiàn)在怎么還叫人插手自己的宗務(wù)了?

  “師長澤是從天宗宗主,代管你更天宗,師兄你可是病糊涂了?”

  青榮君沒有拍桌子瞪眼,反而癱坐在椅子上,弱弱的說道:“我的確病糊涂了,可我腦子沒糊涂,看人還是很準(zhǔn)的?!?p>  意有所指,明義君知道他過于正直肯定是不明白自己的所為。

  “當(dāng)初我厚著臉皮要來了最中意的弟子,如今他在我蜀山都混不下去了,老夫這更天宗便沒了傳人,既然給誰都一樣不如挑個順眼的,沒準(zhǔn)還能替我培養(yǎng)個看得上的傳人,豈不美哉,哈哈哈!”

  笑中帶泣,青榮君慢悠悠的站了起來,緩緩的走出了論道堂,他知道師長澤肯定會答應(yīng)的,畢竟沒人會拒絕一個無奈的老人家。

  回首望去,高高的臺階上空蕩蕩的座椅,伈衡君雷厲風(fēng)行的模樣歷歷在目,他學(xué)了大師兄一輩子終究只是形似,始終不如。

  宮千羽守著,看著自己的父親顫巍巍的走了出來,急忙想去攙扶,想到父親不愿的樣子又緩緩的縮回了手,青榮君反倒抓住了她準(zhǔn)備放回去的手,找到了支撐點。

  宮千羽將全身的力氣放在胳膊上,父親終究是老了,一樣凌厲的雙眸,父親眼里的滄桑是無法被抹去的,而自己這時卻不能表現(xiàn)出一絲一毫的悲傷,這是父親一生的追求,強者自律,而她要做的是父親眼中的強者。

  蜀山四宗已分崩離析,由于師長澤一人主管兩宗,本來中立的心若真人因多年交情,與明義君站到了一起,自此蜀山內(nèi)宗與外宗,涇渭分明,一場不見血的戰(zhàn)爭正悄然而至。

  而造成這一局面的始作俑者此刻正躺在人間界一處平原之上。

  枯藤,老樹,人間界這是過冬了么?

  林深手中的避天符已被燒成了灰燼,七階修為的師長澤果然厲害,雖不至于令他重傷到口吐鮮血,但也傷了骨髓,現(xiàn)在只想好好睡一覺,底下管不了許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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