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林深真的很忙,自己明明是玄天宗的實習(xí)弟子,偏偏那明義君把他當(dāng)成了任勞任怨的老黃牛,用的比直系弟子還順手,三天一小活,五天一大活,稍后還得去四重天協(xié)助更天宗開采靈石。
每隔幾天林深要去咸天宗見清見素,處理一下傷口,自從林深光明正大走正門,一次,兩次,三次,頻率從三天一次到七天一次,流傳在之前散修弟子口中的八卦,便像是烤肉加了孜然一樣,傳播的更廣了。
還有柳夫人,不知從哪聽來的小道消息,最近經(jīng)常來到林深凈舍,笑容滿面,言談舉止親切至極,嚴明自己尊重年輕人,并不以世俗眼光待人等等云云,說完之后還一副,你有什么話要對我說呀?
每每林深都插科打諢把他娘送走,娘這邊也就罷了。
伈衡君也時常在夜里將他招去書房,美其名曰關(guān)心他的傷勢,白日里公務(wù)繁忙沒時間顧及,只得夜間將他喊來看看傷勢。
你關(guān)心傷勢也不是一關(guān)心就關(guān)心一晚上的吧。林深白日里好動,夜里也最渴睡,修仙之人幾日不眠不休也是可以的,但林深做不到,常常在與伈衡君大眼瞪小眼中,尋個間隙,昏睡過去。
反正最終的結(jié)果必然是他在座椅上打瞌睡,隔日凌晨被伈衡君叫起訓(xùn)誡。
人間界有句話說得好:最怕父母突然的關(guān)心。
修仙之人也實在吃不消呀。
對了,還有宮千羽大小姐,自打論道堂一別,就被他爹青榮君關(guān)了禁閉,若不是玄天宗實在太忙,萬路峰領(lǐng)了明義君的命令親自去請,估計還出不來。
宮千羽出來之后倒是一反常態(tài),見了林深就躲。
林深去更天宗的時候表示奉明義君的命令前來協(xié)助開采靈石,正巧碰上伍卓然,更天宗內(nèi)最近事物較多,開采靈石又是苦力活,伍卓然好久未見公子便不顧疲勞,主動要求一起前去幫忙,奈何只是二階修為,要入四重天必須帶上掌門特賜的禁制令牌。
更天宗領(lǐng)隊弟子是當(dāng)然很樂意伍卓然主動幫忙,立馬安排起來,準備期間伍卓然問道:“公子,聽聞最近掌門屢屢招你夜談,可是因為上次之事,你們有沖突,所以懲罰你?!?p> 林深下意識道:“這,你都知道?!?p> 伍卓然笑笑不好意思道:“我們更天宗弟子負責(zé)蜀山守衛(wèi),若是想知道,問問便可,公子你不會怪罪我吧?”一臉單純,關(guān)心之情溢于言表。
雖然事關(guān)重大,但林深倒是不怕泄密,很想跟他吹噓一下自己的英雄事跡,而且伍卓然是肯定不會外泄的,但想想他爹的那句“君子不矜已善”還是算了。
便一手拿著溪午擺弄,一手撐在伍卓然肩膀道:“哎,差不多吧,反正掌門看不上我也不是一天兩天了?!?p> 雖然伍卓然很想問一下林深在論道堂發(fā)生了什么,但他也跟當(dāng)日輪值的宗門弟子四處打聽過,都沒有結(jié)果。后來想想只要公子沒事就行了。剛想說些什么,看見了正在緩緩走來的宮千羽,伍卓然立刻兩眼笑意道:“千羽大小姐。”
林深被他突來的這一聲炸的耳朵疼,順著他的視線轉(zhuǎn)頭也看到了宮千羽,只見她穿著玄天宗內(nèi)門弟子的海藍色道服正緩緩走來,便立即招手道:“千羽?!?p> 豈料宮千羽一見到林深那張涎眉鄧眼的臉,便眉頭微蹙,停止了前進的腳步,招呼都沒打就立即回頭了。
林深的笑容掛不住了,回頭問問伍卓然:“我臉上有什么臟東西么?她怎么見我就走?!?p> 伍卓然也是一臉茫然,聽到林深問他有什么臟東西就立即搖搖頭。想了想便道:“我記得幼時公子您頑皮在千羽大小姐的臉上畫了個烏龜,千羽大小姐也是這樣對您的,許是您又得罪她了吧。”說完又覺得不太對勁,補充道:“千羽大小姐可不是隨意生氣的人?!币桓倍ㄊ枪幽愕腻e的模樣。
被伍卓然爆了糗事,林深面子也有點掛不住到:“好了,好了,那是我的錯,可我那時候不是還小么?!痹僬f,再說想想最近也沒什么地方得罪大小姐的地方啊。
在領(lǐng)隊弟子的催促下,林深也沒多想這件事,便拉起伍卓然,一起去了四重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