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賣關子,趕緊說,不然到時你的那份兒錢少了你可別說我沒有提醒你?!鼻舾璐叽俚溃麤]有耐心猜,他們暗衛(wèi)最重視的便是結果。
歐陽曉一聽錢會少,也不擺什么臭架子賣關子了,連忙講道,生怕講慢了錢沒了:“我看到這橋叫‘官通’,是由一條容易發(fā)洪水的‘大運河’人工開鑿的分支的河道,而這人工開鑿的河道就是‘官通’河,這河貫穿連接福田整個福田鎮(zhèn)。
將洪水發(fā)源地的河水引向鬧旱災的地方,其實若是運用得當,可能永久解決的洪水旱災。
福田縣之前有一位愛明如子的好官周知縣周名,他為人一項剛正不阿,兩袖清風,他想照拂一方百姓,朝廷剛頒布開鑿大運河分支引流時,周知縣不分白晝的親自監(jiān)督負責這福田縣的河道。
然而事與愿違,這錢巡撫原本已經(jīng)撈完他那層油水,就想壓榨地方官員的油水,周知縣知道朝廷的撥款本就層層剝削,自己官微言輕,上奏也是石沉大海,如今朝廷下?lián)艿你y錢到自己手中的早就已經(jīng)所剩無幾,再去賄賂上官,那河道還根本不可能完工。
所以周知縣就讓自己容顏稍出眾的小女兒犧牲色相去拖住錢巡撫,他自己與上頭的官虛以委蛇,在官通河要即將完工時,上面知道了周知縣周名在忽悠自己,就治了周名一個貪墨朝廷貨款的罪名,次日行刑。
周知縣早就猜到如今自己的結局,多諷刺!自己沒有同流合污,自己就勤勤懇懇為國為命,最后落得鋃鐺入獄。
獄卒替周知縣不值,想問他悔不悔,周名無悔道:“我周名仰,無愧于天!俯,無愧于地!唯一愧對的是自己的小女兒,自己親手送她入了虎口狼窩,此生唯一遺憾的是運河還沒有完工。
周知縣砍頭那日,天上烏云密布,沒一會兒天上便電閃雷鳴下起了傾盆大雨,當?shù)氐膵D孺百姓跪了一地,以示感謝周名的恩情。
那天福田鎮(zhèn)的男壯丁,冒著雨都去了河道那繼續(xù)施工,哪怕沒有工錢,他們依然很賣力的干活,他們知道這河道還差一點,就一點兒。
當監(jiān)斬官下命令時,嘴里喊著午時三刻已到,立刻行刑時!一個壯丁在老遠就慌忙的跑跌跌撞撞跑過來!嘴里喊道:‘官通’已完工!官通已通。
地上跪著的老少婦孺皆是哭天搶地,嘴里喊著:天理不公!蒼天無眼!
那邊行刑的劊子手噴灑一口酒在刀刃上,一刀砍下去,周知縣人頭落地,那不甘心的眼神直直盯著遠方。
這時,剛才跑來的壯丁男子這急忙才跑到周知縣前面,依舊喊著那句:“官通已完工,大河已通。
也不知道周知縣是否真的聽見了,當即聽完,就真的閉上了眼睛。
這官通河寓意慣通,也是周知縣這個清官舍命才有的,讓福田縣的富田鎮(zhèn)后來成為特點,聚集很多外來人口定居,發(fā)展。
歐陽曉心有疑惑,對曲若歌問道:“你說這河道是一條既然連接整個福田鎮(zhèn),福田鎮(zhèn)這么多人居然都沒有一個人見著水鬼面目,這不是很奇怪嗎?”
曲若歌沒有替歐陽曉解惑,他若有所思的想著一些事,這些信息還是先匯報給主子比較好!看到歐陽曉精神不錯了,兩人才打道回府。
回到客棧時,已經(jīng)是中午,歐陽曉覺得自己又餓了,因為他們是雙腳走回來的,感覺腿已廢,腳已殘!
某人美名其曰:散步消食,省的胃脹,其實就是個摳門兒。
她癱軟的趴在被子上,這才感覺到自己的腿還在,漸漸的歐陽曉迷迷糊糊的睡著了,待她醒來時,她發(fā)現(xiàn)自己在一個破爛不堪的茅草屋內,手腳被綁住了,嘴里塞了塊布。
屋內有兩蒙面漢若無其事的在一邊喝酒吃菜,兩人穿著平民百姓的粗布衣衫,兩人分別身穿棕色粗布衣衫和黑色斜頸的灰色粗布衣衫,衣服上還有補丁,桌上就點了個燈盞,將屋子照的還算亮堂。
由于歐陽曉對灰塵有點敏感,她醒來聞到房子里對灰塵,忍不出打了個噴嚏,嘴里的布隨機掉到地上,屋子里的兩個蒙面漢停下碗筷齊刷刷看了過來。
“抱歉!抱歉!我對灰塵過敏,嘿嘿!布掉了,我自己‘撿’起來?!睔W陽曉諂媚的對屋子里的兩人說道,然后去撿自己弄掉的布,被綁起來了呀!像個龍蝦跳似得去夠那塊布,怎么都拿不到。
最后那其中身穿棕色衣衫的蒙面漢實在看不下去了,起身幫歐陽曉撿起來塞到嘴里,將布塞到歐陽曉嘴里,幫歐陽曉撿布的蒙面漢的屁股還沒碰著板凳,歐陽曉就又打了個噴嚏,把布再一次噴出來,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
“實在不好意思,這布上灰塵太多了,真的忍不住,我聞不了,要不就別塞了!反正塞了也沒啥用,你們說對吧!對了,不知兩位好漢你們綁我來干啥呀?要錢還是要命??!我知道了好心里有個準備?!睔W陽曉思前想后,自己好好的在客棧睡覺來著,咋地醒來就被綁票了?自己如此的天真善良,沒得罪什么人吶?
身穿灰色衣衫的瘦瘦的蒙面漢喊另一個高壯蒙面漢,“老六,別去撿了,這‘小子說的不錯,那破布沒啥用,反正荒郊野嶺的,外面天羅地網(wǎng)的還怕‘他’喊破喉嚨不成?來來來!喝酒喝酒,不用理這死到臨到小子?!?p> 那穿棕色衣服的蒙面漢老六一聽,覺得有道理,便不管歐陽曉和另外的漢子喝酒去了:反正上頭兒吩咐暫時留著‘他’的命釣大魚。
歐陽曉一定老六來了勁兒,這咋和小六子一樣?難道是小六子的爹老六?哈哈!
老六對歐陽曉的價值有些懷疑,畢竟就是個小廝跟班兒,丟了就丟了,主子難不成救個奴才?“黑子,你說這小子會有人來救嗎?”老六忍不住問另一個叫黑子的棕衣蒙面漢。
“我怎么不知道,反正是我我是不會為了一個奴才去冒險,都有錢了,啥樣奴才買不到,如果真要救,除非這奴才不一般,算了老六,這些事兒輪不知道咱們哥兩操心,你純粹是咸吃蘿卜淡操心。”黑子說了老六一頓,也懶得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事兒,反正他們就是個拿錢聽吩咐辦事兒的。
歐陽曉還想再努力自己再辯白一下:“對啊!對??!我就是個小人物,你們綁我也沒啥用用啊!”
老六覺得心里有氣兒對著歐陽曉吼了一聲:“閉嘴!”但是吼完又覺著黑子說的在理,索性閉上嘴不問了。
歐陽曉被別在身后捆綁,她剛才打噴嚏是真,也是為了吸引倆個注意力,她好去拿地上的碎石頭割繩子的,就是割的太費勁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