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下剪刀房管家沖上了三樓。
房間里什么也沒有,還是之前收拾過的模樣。
顯而易見,欒小天晚上并沒有回來過。
“找!”
僅僅一個字,房管家就可以感受到南宇空的情緒極度崩潰。
他也算是看著三少爺長大的老人,不能保證百分之百了解他的心思,最起碼百分之五十可以拿捏準(zhǔn)。
跌跌撞撞下樓的南宇空在院子里找了一圈一個身影都沒有發(fā)現(xiàn)。
他現(xiàn)在真有點(diǎn)后悔將奶奶安排的人都給遣送回去。
“三少爺!三少爺……”房管家氣喘吁吁的從別墅后面沖到南宇空面前,“欒小姐她在房子后面……在后面……”
欒小天額頭抵在墻上,手里還拿著一支畫筆,卻一動不動。
“小天?”南宇空小心的喊了一聲,皺緊著眉心。
欒小天后背一起一伏,節(jié)奏輕快。
睡著了?
再一看,墻上的畫布上多了一個一個小方格,方格里全是形態(tài)各異的蘭花。
因為他的一句話,她就練了一晚上的蘭花?
南宇空失笑,笑她像傻子一樣,一根筋。
浴室里嘩嘩的水流聲。
不久之后,床上躺著一個滿身是彩色顏料的女孩兒。
女孩兒身子非常單薄,瘦瘦小小的,身上的衣服根本支撐不起來。
南宇空將手上的顏料洗凈,坐在床邊定定的打量著那張五官精致小臉,手不自覺的放了上去。
一下、兩下、三下、四下……
女孩兒好像感覺到了什么,纖長的睫毛抖動了兩下,卻沒有睜開眼。
‘啪’一聲清脆的響聲,嘴里跟著一陣吳儂細(xì)語,“別扣,疼?!?p> 南宇空的手傳來一陣酥酥麻麻的觸覺,忍不住笑出了聲。
臉上的顏料都干了還能睡得著,真的是不愛惜那好看的張臉啊。
可是欒小天還是感覺到有人在碰她,而且持續(xù)的疼痛并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她忍著困意好不容易睜開眼睛,一張放大的笑臉與自己之差幾厘米。
她的瞳孔皺縮,蹭起身子往后退了有半米遠(yuǎn)。
“南先生,您做什么!”欒小天雙手抱著肩膀,保護(hù)自己,生怕南宇空會做什么過分的事情。
靠的那么近,都讓她呼吸緊張起來。
要是再靠的近一些……再近一些就那啥了!
南宇空對著小鹿受驚似的人指了指自己的右臉。
欒小天順著他的意思將手放在右臉上,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臉發(fā)燙的厲害。
一緊張:“我才不是因為你才這樣的!”
啊呀!怎么一緊張嘴瓢就給說出來了!
還嫌自己丟臉丟的還不夠嗎?
丟臉都丟到姥姥家了!
“我知道你是因為畫畫才弄的滿臉都是顏料,不用解釋,”轉(zhuǎn)身,南宇空眼眸里滿是躲不掉的暖意,唇角都是勾起的醉人笑意,緩步去了浴室。
南宇空的背影消失在浴室的拐角處,突然她就凌亂起來。
?。浚?!
怎么聽都是在說她以為南宇空想要吻她所以才臉紅的。
真想罵死自己!
該死的欒小天啊欒小天,臉貼在顏料上也能睡著真是一種過人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