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家鎮(zhèn),一個兼具現(xiàn)代化的民俗風(fēng)格小鎮(zhèn),主街兩側(cè)的房屋都是民國風(fēng)格,街上店鋪售賣的東西琳瑯滿目,店主們都鼓吹是民國特色,手工制作。
不管別人信不信,余元是不相信的。哪兒來那么多手工制作,八成是工廠里機(jī)械化的產(chǎn)物。要不然哪能供得起這么多購物狂買買買呢!
陪著蔣麗麗逛街,余元不知不覺的就混成了挑夫的角色,兩只手上滿滿的提了七八個購物袋。
雖說逛上半日身體也沒什么乏累的感覺,但是余元心累??!
也不知道逛街這種事是不是女孩的通病,這家看看那家也要瞧瞧,挑兩件衣服卻試了二十幾件,也不嫌麻煩。
眼看著太陽快下山了,余元急了:“喂,你到底挑完了沒有,別忘了正事。天黑了,野外更不安全?!?p> “誰說要去野外了,根本用不著的?!笔Y麗麗美目流轉(zhuǎn)笑嘻嘻的說:“人家就是心不順,出來逛逛街,你自告奮勇跟上來的,不能怪我?!?p> 余元倒吸口涼氣,后牙槽都有些疼。沒想到被這小妮子給耍了,白白浪費了一個下午。
“我不生氣,我不生氣,沖動是魔鬼!”余元心中默念了幾遍,將手上的一堆袋子塞到了蔣麗麗的手中,掉頭就走。
因為這點屁事,跟一個女孩兒計較沒意思,但這并不代表他反應(yīng)過來后,還要忍受被耍的現(xiàn)實。
這挑夫誰愛干誰干,反正他不干。
蔣麗麗又被余元這樣的直男舉動,搞得有些不知所措。
隨后在心中暗罵:“這個木頭呆子,陪本姑娘逛街,這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事情。本姑娘還不給他們機(jī)會呢!”
糟了,夢境媒介還在他身上呢!
在周圍看客驚訝的目光下,一位長得像小仙女似的姑娘,提著一堆袋子追了出去。
蔣麗麗那種漂亮的小仙女,走在街上都是眾人目光的焦點,這里發(fā)生的事被很多人看在眼里。
在旁邊不遠(yuǎn)處的兩位逛街的女孩,看到發(fā)生了這樣的事情,腦洞大開的想象,并且幸災(zāi)樂禍的竊竊私語道。
“小狐貍精,長得漂亮有什么用,還不是被男朋友甩?!?p> “看她那狼狽的樣子,慘咯!”
而不遠(yuǎn)處另一對情侶鬧的動靜更大,那名男士的目光一直放在蔣麗麗的身上,早就引起了身旁女伴的不滿。
見到蔣麗麗走了,他還下意識的嘀咕了一句:“哎呀,怎么走了?”
這下徹底把他的女伴惹急了,揪著他的耳朵,破口大罵:“眼珠子都放人家小姑娘身上了,你眼珠子怎么不跟著飛過去呢!是看膩了老娘,嫌老娘沒她漂亮是吧!你說啊!”
瞧瞧她那寬厚雄壯的身材,再加上她那酷似二師兄的長相,旁邊的人都對這名男士有了深深的同情之意。
這樣的女人,也不知道他是怎么么下得去手。難不成那位會在四十大壽,送他一輛蘭博基尼?
可惜了,也算是長得一表人才,就這樣……嘖嘖嘖!
余元根本不知道他一時氣憤之舉,就造成了這樣的影響。當(dāng)然知道了他也不會在意。
蔣麗麗追上余元后,心中放心了許多。關(guān)于夢境的情況,余元已經(jīng)知道的差不多了,她就怕余元把她撇開單干,那可就麻煩大了。
這回,她也不敢出什么幺蛾子了,領(lǐng)著余元在小鎮(zhèn)上的酒店開了房,準(zhǔn)備進(jìn)入夢境。
房間里,余元從儲物袋取出幾桿小旗,正要布置一個警戒陣法,蔣麗麗卻叫住了他。
“不用這么麻煩,我們這次是要真身進(jìn)入的,布置陣法純屬浪費靈石?!?p> 可以真身進(jìn)入的,其實算不上夢境了,可以叫做秘境,異空間,甚至異世界。
只不過出于習(xí)慣問題,人修仙者們還是更愿意將其叫做真實夢境。
余元停下了手上的動作,聳了聳肩也就不再在意。他瞧著蔣麗麗從儲物袋里取出朱砂,黃紙,毛筆,心中好奇不已。
這小妮還有畫符的本事呢?
蔣麗麗提筆蘸了朱砂,頗為熟練的在黃符紙上,寫了兩個復(fù)雜的大字:赦令。
余元瞧出點門道,這黃符不就是電影里,九叔用的最多的道具嘛!
再瞧上面的靈光密度,竟然已經(jīng)化作了一張初級符篆了。就憑這一手,蔣麗麗掙靈石也不是什么太難的事。
一連畫了二十張,其中除了一張稍有瑕疵,算是報廢了。其它的都靈光十足,威能不小的樣子。
這小妮子在符篆之道上造詣不小,如果余元沒有估計錯誤的話,她是專修符篆之道的,一身實力估計小半都在符篆上。
如果身上符篆俱全,靠著燒靈石的打法,能逞一時之威,力敵數(shù)名同階對手。但是一旦符篆消耗干凈,比她弱的人都能制裁她。
蔣麗麗把幾張剛畫好的符篆遞給余元,“這是給你的,這座真實夢境里僵尸鬼怪眾多,這些赦令黃符比普通法術(shù)符篆要好用一些?!?p> 余元接過赦令黃符,微微點了點頭:“謝謝,符篆我還真沒多少,你若是有多余的火球術(shù),冰錐術(shù),這類的初級符篆,能不能賣給我一些?我出靈石,市場價絕不讓你吃虧?!?p> 雖然像這樣的低級法術(shù),余元施展起來非常快,幾乎是瞬發(fā)。
但是如果有符篆的話當(dāng)然更好,一揮手七八顆火球扔了出去,節(jié)省的時間足夠讓他施展更多的對敵手段。
蔣麗麗白了余元一眼,一拍儲物袋取出一沓子火球術(shù)、冰錐術(shù)的符篆交給了他。
“靈石就算了,這回咱們可是隊友,進(jìn)去以后你可得好好的保護(hù)我,別再像上次一樣看戲了?!?p> 余元臉色有些尷尬,當(dāng)時他也沒有想到后來發(fā)生的事情,明哲保身不正是最佳的選擇嘛!
如果再發(fā)生相似的事情,相信他還會這樣去做。為了不相干的人去拼命,那不是他的風(fēng)格。
現(xiàn)在兩個人是有點交情的隊友了,盡其所能出手相助是應(yīng)該的。
當(dāng)然,也要看情況嘍,萬一救不了她,自己也八成會搭進(jìn)去,余元就會好好的衡量了。
“余元,把那件黃布道袍拿出來,用到它的時候到了?!笔Y麗麗說道。
余元把道袍交給她,只見她把道袍在桌上,兩根手指夾著一張赦令符篆,嘴里念念有詞的說著什么。
驀地,赦令符篆無火自燃,蔣麗麗將其扔到了道袍上,將道袍也點著了。
一陣青煙升起,房間里的二人消失的無影無蹤。
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進(jìn)入夢境了,但是這一次感覺頗為不同。
余元感覺到了一種時空顛倒的意思,仿佛自己走進(jìn)的不是一個夢境,而是一個全新的世界。
這個世界的靈氣似乎還不如現(xiàn)世,倒是空氣很清新,讓人聞到了泥土的芬芳。
心頭一動,忽然莫名浮現(xiàn)了兩個選擇。
“安排身份嗎?倒是比那種夢境有趣多了,還有的選?!庇嘣敛贿t疑的選擇了野道士的身份。
下一刻,一股簡單又完整的記憶塞進(jìn)了他腦海中,讓他不至于因為言語認(rèn)知方面露出破綻。
至于另外一個選擇,則是茅山的外門弟子,行走江湖比野道士強(qiáng)一點,但也強(qiáng)不到哪里去。
余元對于茅山的道法沒什么興趣,自然犯不著眼巴巴的去當(dāng)一個外門弟子。
身份選擇,記憶接收后,感覺眼前的這個世界都親切了許多。
余元瞧瞧身上的黃布道袍,搖了搖頭邁步往不遠(yuǎn)處的村子里走去。
蔣麗麗那邊不著急,她一個大活人,還是一修仙者,不是什么都能威脅到她的。
腦海中的那段記憶挺有意思的,他的此行目的是去給一戶大戶人家作法驅(qū)鬼,混點銀錢使使。
驅(qū)鬼,這就挺有意思了。
余元還沒見過鬼呢,更沒有跟鬼打過,和鬼斗法是個什么樣子,想想就很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