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馬又到靈壽,面目全非一別再見即廢墟,塵土味、血腥味混合的作嘔氣味刺激著所有幸存者的鼻子。
神仙打架凡人遭殃,這句話一點不錯,仰望著龍鳳爭斗漸戰(zhàn)漸遠,方嘉星收回目光,直視前方不斜視,忍住一些不應(yīng)有的沖動,身處險境前面不知有無生路,至少讓她活著出去。
離原本靈壽的北城門越來越近,越近方嘉星越不安,“你們退回去,想辦法繞過去也好,怎么也好,決不能再接近這里?!苯淮旰笫?,飛身向前,側(cè)目呼喝,“走!”
矮頭大馬點了點頭,當(dāng)即脫韁般轉(zhuǎn)后逃,背上的小青巍然不動。
耳聽馬匹蓬勃的律動,眼著蹄下殘酷的色彩,她一直聽話地緊趴著,相距甚遠,后知后覺地撇頭看到那個身影遠離,她能做點什么?
慶幸小青一下懂事,方嘉星劍挑衣擺往后背負劍,嘩啦一聲,負手改劍斜指地,外衣為二,一滑落余劍上再分為二,另一一抖棄之蓋上了地上的斷手。
兩人遙想對望,應(yīng)該是花王先發(fā)現(xiàn)了有人前來,他得不到大的好處,只能在這守株待兔了,當(dāng)然最主要的原因是他主線任務(wù)完成了,隨時能走。
既然如此先天設(shè)定一切以變強為目的生存的他,自然不會錯過這個能立即脫身的時段,便是蠅頭小利也不嫌棄。
何況,這次應(yīng)該很容易了。
風(fēng)中傳來一股平淡而溫馨的音樂。
方嘉星和花王互相對視,唯恐有任何放松暴露破綻,花王眼睛瞪得圓大,方嘉星有點繃不住,眼皮直跳,向他快步走去。
一眨眼,兩人好似相距越遠......再眨眼,越來越近了。
方嘉星按住了電梯的按鈕,還好差點遲到了,剛好能趕上。
咦,電梯什么時候有音樂了,梯載音樂?
走近轉(zhuǎn)身,伸手去按一百八十樓的按鈕,不小心碰到了就差趴在電梯按鈕上的低頭族花王。
“啪嗒。”花王的那部長一米的最新款蘋果手機掉落了,落地聲清脆透亮,“我去,我的蘋果六十?!被ㄍ蹀D(zhuǎn)身看著方嘉星,他表情很怪異,音調(diào)平調(diào)和緩地說,“你要么賠錢,要么拿去修?!?p> 我拿去哪修?我沒時間在上班呢!方嘉星心里有點歉意說,就是感覺有點詭異。
“那你你賠錢吧,200~啊呸,把你的世界卡抵給我,快。”花王平淡地述說到他的真實目的。這是他的一個技能[挖坑人],在特定的環(huán)境全神貫注,對單人百發(fā)百中。限制是不能做到完全催眠,任何傷殺和超受催眠者底線都會破功。
可謂雞肋,但卻正好能彌補花王的弱點,也符合他的利益。
花王,人轉(zhuǎn)換為機械人族,一個氪金世界的產(chǎn)物。
有著和人類相似的外表,無論血肉骨骼無一不同,卻和血肉之軀有著本質(zhì)的區(qū)別。血液可作為載體,輸入武器參數(shù)即變換形態(tài),堅韌超合金金屬,亦能瞬間回收回身體,肢體能一定范圍自由伸縮等。
致命缺陷是無感情、無生存欲,轉(zhuǎn)換前必須設(shè)定至少一個活下去的情感欲望,不然極易陷入自毀邊緣。
而花王為在空間生存,設(shè)定一切以變強利益為第一順位,生存為第二順位。
在兩條法則的權(quán)衡下,單挑中[挖坑人]技能風(fēng)險最低效率最高。
中者不強,強者跑路,一切為了力量。
風(fēng)輕云淡,涼風(fēng)習(xí)習(xí),死寂無聲,因為催眠途中的互動,兩人互換了位置,相距不到五米。
方嘉星劍垂著地,虛著眼說:“好。”
“速度?!被ㄍ醯卮叽俚?,恐遲者生變,
“好?!狈郊涡敲溨殡S機挑選著,他迷迷糊糊的,實在不知道什么是世界卡?那是什么?
馬蹄揚塵,它太難了,同樣兩人的重量,用著更快的車速在這個令它懼怕的動物領(lǐng)地里反復(fù)遺留氣味挑釁。若不是巨龍已經(jīng)飛遠,這個在死和不死中徘徊的人絕對不能使矮頭大馬就范的。
疾奔接近的馬蹄聲,瞞不過花王的機械電磁感應(yīng),光速計算利弊。
.......已知量在無損范疇
..........未知量過半無法演算后續(xù)
.........
判定維持現(xiàn)狀,靜觀其變
“快。”花王想直接進入搶劫程序了,信息溝通不對等,斷定未知變量被選者和未知儲物工具造成強大順列延誤,獲得世界卡即瑰寶后......立即撤退,一切為了強大。
瑰寶的光華比之世界卡更為閃亮,更為合理,要好了!
一道寒光覆著冰冷的血,割開花王的后背,白袍一劍綻開,皮肉和血留下一撇,“誰?你要做什么?”花王身軀扭轉(zhuǎn)180度質(zhì)問道,就差3秒鐘,他不能..由于看到了一具皮囊花王進而刷新認知觀,‘怎么回事?大巫祝不是死了嗎?’大巫祝將其撲倒在地,他又刷新舊生物觀和停下技能使用,感知能力受到阻礙..................反應(yīng)能力下降.........警報....
一眨眼,方嘉星清醒了,那一剎那他看著小青提劍跨馬而來,強悍的敵人在轉(zhuǎn)身了,‘該死,怎么就回來了!必須全力以赴令他不得分心。’
垂劍無力的手一顫,內(nèi)力灌注,余劍開出了無序遍布的紋路,宛若驚雷。仿佛此刻才是它真正的模樣,閃耀且聲勢浩大,迅雷不及掩耳。受劍之引,心氣之怒一劍若晴空霹靂,令常人防不勝防,劍未至而勢已出。
不知是人控劍,還是劍控人,或許非人劍互控的無理之說。雷電才是操縱人劍的因由,敬雷霆借表盛怒,懼毀滅而望掌控。
花王要撲倒在地的空隙背后又多一捺,由脊背延伸到鎖骨,‘乂’字刻背。
聽聞過雷霆只有一聲驚天地嗎?不,一劍既出,二劍怎無,這已非方嘉星能理性控制,震怒不抒何以調(diào)停。
雷霆之怒劃破了寂靜,他就這樣沖回去,緊緊盯著花王昂露的脖子,兩道揮劃,磁光浮現(xiàn)的交錯呈現(xiàn)出軌跡,上撇一捺一‘人’,挽劍入背鞘,電光斂入。
“呵,已經(jīng)死了?!?p> 方嘉星背對著陳述道,他很篤定,花王已死,若未死,那就他死,反正有人會死,沒加主語,他又沒說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