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章巽站在會客室窗口,從這里的高度正好能夠看見窗外被圍墻攔在外面的血尸群,眉頭緊皺。
‘叩叩……’
敲門聲晌起,洛奕推門而入:“老大,喑九不見了?!?p> “我知道,”孟章巽轉(zhuǎn)過身“昨晚就走了?!?p> “他那個樣子怎么走?”
“只要想走,辦法有很多。不用管他,做好你該做的事就行了?!?p> 洛奕扯開一個凳子坐下:“那你告訴我,我應(yīng)該干什么?我們在這待了三天了,和外面聯(lián)系不上,喑九不見了,云箏又這個樣子。我們來到中門一周了,除了把星河救出來,什么都沒做成!我們被困在這里準不定什么時候生命之花就被帶走了?!?p> “你說的沒錯,什么都沒有做成?!泵险沦阕叩铰遛让媲埃骸皳?jù)我所知,生命之花提取時間至少還需要五天,所以兩天內(nèi)我們必須出去?!?p> “怎么出去?”
“喑九去哪了?”孟章巽卻換了一個問題反問道。
“我怎么知道啊,我早上去找他,他就不見了?!?p> “他是怎么出去的?”
洛奕思索片刻說道:“窗戶是開著的,應(yīng)該是從窗戶出去的。”
“他的義肢壞了,怎么出去?”
洛奕愣了一會,說:“應(yīng)該是淵吧……”洛奕并不確定,畢竟淵一直在熟睡中,很少見到他,而且如果淵要帶喑九出去,以他的體型應(yīng)該會有不小的動靜,而且監(jiān)視器也沒有任何顯示。
“你知道靈獸在什么時候會進入深度沉睡嗎?”
洛奕搖搖頭說:“我又沒有靈獸我怎么知道啊。
“年老的靈獸和快要進化的靈獸?!?p> “你是說說淵又要進化了!不是才剛剛長出一尾嗎?靈獸進化這么快的嗎?不對吧,他開掛了吧!”洛奕將身體坐直驚呼道。
“這確實很奇怪,但如果真是這樣,淵就應(yīng)該到了可以化人的程度,而且尾狼等級越高躍起的高度和距離也就越遠,說是短距離飛行都不為過?!?p> 洛奕沉思片刻后,說道:“如果是這樣,那么就證明空中或許沒有無畏兵掌控……可是我們聯(lián)系不到外界,飛不出去啊。”
“那可不見得,”孟章巽勾起嘴角“時青?!?p> 洛奕還在疑惑中,就見一青衣女子從孟章巽背后走了出來,明明孟章巽背后只是大大的落地窗。
時青在洛奕驚訝的目光下化作一道青光飛出窗外,一條巨大的青龍盤旋在窗外。
“哇!龍!真龍!”
所有人都聚在了會議室,孟章巽目光掃過幾人,說道:“我們直接去基地,云箏,拖后腿的話就不要去了。”
“不會的?!痹乒~眼眶雖然微紅,但是卻表情堅定的說道。
“那就出發(fā)?!?p> 時青的身軀足夠大,幾人騎坐在時青身上,穿梭在云間,洛奕十分興奮的打量身邊的云朵。
“做好戰(zhàn)斗準備。”
時青很快就帶著幾人來到研究基地的上空,幾人掏出武器向下跳去,剛踩在地上,時青化作一道青光融入孟章巽體內(nèi),與此同時無數(shù)無畏兵也從基地中涌出直向他們。
……
不管多么繁華的都市,都會有這么一處角落:這里住滿了貧窮的人,骯臟而且混亂,是這個社會最黑暗的地方。
一處低矮的房門前,站著一名男子,而男子懷中還抱著另一名男子。
推開虛掩的門走進去,兩室一廳,外加一個簡單的廚房。到處都擺滿了有著球形關(guān)節(jié)的木偶娃娃,昏暗的燈光下,仿佛娃娃全都有靈性的盯著來人。
聽到動靜,屋內(nèi)走出一個大約十七八歲的孩子,白色的長發(fā)隨意的披在肩上,白色的眉毛,白色的眼睛,穿著寬大的兜帽衛(wèi)衣,脖頸處的黑色的鎖骨鏈顯得皮膚更加白皙。
“阿九?這是怎么了?”白笙警惕的看著抱著喑九的人退回房間,將門半掩打量著兩人。
“別緊張,笙,他是淵。”
“淵?”白笙吃驚的看著淵“這是……化形了嗎?先進來?!卑左蟼?cè)過身讓兩人進到屋內(nèi)。
淵將喑九放在沙發(fā)上,站在喑九身邊,喑九道:“一言難盡,杰克呢?我的義肢壞了,要換個新的才行?!?p> 白笙面露難色道:“老師出去了,一時回不來。”
“等不及,你不是也會做嗎?我不相信沒有做好的,先給我應(yīng)應(yīng)急。”
“老師說那些不能用的,我不能把失敗品給你……”
“笙?!编尘啪o盯著白笙“我挺急的?!?p> 白笙猶豫半晌嘆了口氣:“我去取來你試試吧。”
白笙從房間走出來,穿過客廳走到另一間房內(nèi),不一會就將一副義肢取了出來。
“我是按你原來的尺寸做的,但是在細微處做工還是不到位?!卑左溪q豫著說道。
喑九示意淵接過義肢,淵捧著義肢在喑九面前半跪著替依舊安裝,說道:“雖然追求完美并不是壞事,但該變通的時候還是要變通一下的,更何況你學了這么多年,不可能一點本事都沒有?!?p> “自由自在不好嗎?管別人的意見干什么?你有囂張的資本?!?p> 喑九站起身,在房內(nèi)走了幾步,又踢了踢腿,走到白笙面前:“你看,這不是好好的能用?就是有一點磨膝蓋,過兩天來你重新給我量一下數(shù)據(jù)?!?p> “過幾天我?guī)讉€有趣的人過來給你看看。先走了”說罷便和淵離開。
白笙看著緊閉的房門,似是自言自語般說:“他又找到好玩的了。”將兜帽戴起,轉(zhuǎn)身回到房內(nèi)。
“淵,我們走,好戲要開始了,我們可不能錯過太多?!?p> 僅憑他們四個正面自然是不可能打得過無畏兵,很快無畏兵就將他們包圍,但無畏兵卻停止了攻擊,只是用槍口指著幾人,并沒有要繼續(xù)攻擊的意思,然后讓出一條小路,君和劫慢慢的走到他們面前。
“怎么,這么急著送死?我可以給你們一點點坐著那條小蛇逃跑的時間?!睓C械蝎從君的左肩爬到手臂上。
“我倒是挺想問問你,只留那么點人守在生命之花旁邊,真的沒問題嗎?”孟章巽道。
“除了你們,除了那個跑掉的廢物,還有什么能做阻止我們呢?”
“呵呵,”孟章巽地上笑道“你該不會已經(jīng)忘了,銀牙不止我們幾個吧?”
“更何況,你真的覺得,就憑你們就能抓住我們?”一道聲音在包圍圈外響起。
喑九站在包圍圈外的巖石上,俯視著眾人,淵也趴在喑九肩上,滿眼嘲弄得神色。
劫感到太陽穴上得血管跳了幾下,于是立刻下令讓無畏兵開槍,但子彈還未碰到他們,他們就消失在原地,只留下滿地金玉滿堂的葉子。
子彈打在地上留下一串彈印,與此同時對講機中傳來了桃子的聲音:“大人,生命之花,他們搶走了生命之花!”
君愣了半天,忽然將機械蝎甩在地上,用腳狠狠的碾壓:“聯(lián)系煥大人,我們居然讓一棵樹耍了,假的全都是假的!”
劫從儲物戒指中取出一柄裝飾復(fù)古的長劍,用力插在地面,以長劍為中心地面浮現(xiàn)金色的波紋,一圈圈向遠處擴散,也不知這波紋去往何方,但沒多久又猛地回攏指向某個方向,地面開始劇烈的震動,許久才平息下來。
“我要用這把隱血,把那棵樹砍斷!”說著,君奪過了長劍,轉(zhuǎn)身要走,被劫一把攔住。
“你想死就直說,煥大人說了,這棵樹還得留著,如果你在格拉斐爾能拿下他們,哪來這么多事!”
“你在診所里,不也沒解決他們,別把責任全推在我身上,復(fù)制品!”
劫緊盯著君,抓著君的手十分用力,竟讓君的骨骼發(fā)出‘咔咔’的響聲:“那你這個‘正品’又比我優(yōu)秀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