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我鞋子呢。”
“媽,我早餐要吃樓下的特制面包?!?p> “媽,今天可能要下雨,把我雨傘備好了?!?p> 還沒起床的張遠在夢里就開始嚷嚷了。
枕頭邊的鬧鐘慢了半拍才響,老媽子已經(jīng)甩了一套衣服放到了床上。
“這套好,天氣冷,你今天穿著這套,外面再裹上校服就行?!?p> 老媽子何蕓并沒有因為兒子的無能有任何奇怪情緒。
她早早安排好了一切,有序的安排好了張遠上學一天的準備工作。
張云起身,穿衣服。
沒用是沒用了點,但衣服還是會穿的。
其實也不能怪他這么依賴老媽,是真的,他只能依賴老媽了。
一家二口。
老媽何蕓跟他。
他從小就在老媽一個人的關懷中長大,在他眼里,老媽是他的上帝。
她的指令就是上帝施法的指令。
自己愛她,她是最好的媽媽。
洗漱完牙齒,何蕓已經(jīng)把昨晚張遠做完作業(yè)沒收拾的桌子收拾好了。
收拾到整整齊齊的書包。
熨的沒有一絲褶皺的校服。
老媽何蕓總能這么井井有條的安排有關張云生活的任何細節(jié)。
“早餐在桌子上,路上吃吧?!?p> 老媽今天貌似有點急事,今天天氣預報都說沒雨,但她還是穿上雨鞋,帶了把雨傘就開門準備走了。
“媽,你不送我去啊....”
張云有點憋屈。
老媽一個星期基本天天都送他去上學的。
今天怎么了....
“你也長大了,有些東西....媽明天送你去?!?p> 老媽欲言又止。
側(cè)身眼神里多了一些平常沒有的色彩。
“好吧,那我今天自己去吧。”
張云也不想為難老媽。
好歹也高中生了。
自己怎么可能迷路呢?
隨后他在家中吃起了早餐,后面看了看手中的表,有幾口沒吃完所幸不吃了。
放在了那。
老媽已經(jīng)走了。
以前都會收拾完就走。
張云也不會收拾,就直接穿上校服,背上書包離開了。
至于桌上的一片狼藉。
沒轍了。
他也不會收拾...
路上。
秋風瑟瑟。
樹葉枯黃著緩緩飄落,屬于秋末冬初的半涼寒風從遠處吹來,讓人不自覺的繃緊身體。
張遠走在路上,又看了一眼表。
七點十五。
學校七點三十上課。
而他是七點出來的,整整十五分鐘,他只走出了小區(qū).....
“我的天,這是哪里...”
一處公園里,張遠徹底發(fā)覺自己就是個廢物。
他高估自己了。
自己根本就沒法子自己走到學校。
有晨練的人遛狗,有大爺跑步,有大媽打太極,舞劍。
張遠有點奇特的站在這群人中,滿眼的驚慌失措。
生物:金毛(很愁)
?。ㄋ矚g上了隔壁的二花,只是主人嫌棄那只二花是土狗,不讓它們相愛,這讓它整天郁郁不得志的。)
一個五十幾歲的大媽牽著一條金毛在路上走著,狗眼里充滿了落寞。
張遠還以為自己看錯了。
使勁揉了揉眼睛,眼前還是出現(xiàn)了一條介紹框一樣的東西。
這是什么?
寵物心理醫(yī)生系統(tǒng)?
太low了吧......
不過二花他認識,是一條長得挺好看的土狗。
可惜了這段可歌可泣的愛情故事。
張遠沒有多加注意。
對自己多出的莫名其妙的系統(tǒng)也沒有任何感覺。
反正這種東西肯定跟維護世界和平?jīng)]關系,最多給自己當寵物醫(yī)生提供捷徑。
無需理會。
只要世界和平,然后老媽何蕓在身邊,那一切都不需要自己擔心。
正當張遠思考完納悶著怎么去學校,眼前有個著急的身影很快與他擦肩而過。
張遠眼睛一亮,一把抓住了他。
“吳天寶,你等等,你等等?!?p> 吳天寶的力太大,張遠拽他差點沒把自己拽飛出去。
吳天寶是一個剃著寸頭的高大男生。
有腹肌,超級man,喜歡肌肉。
他們是同班的,住在一個小區(qū)。
初中也是朋友。
只是這家伙到了高中就沒再一個班了,他貌似變得有些孤僻,不太喜歡與人交流。
“嗯?”
“你也是來晨練的?”
吳天寶看了張遠一眼,有些疑惑為何張遠會過來。
他是準備走體測考大學,所以每天六點半就會來公園晨練。
這邊并不順著學校的路。
所以他對突然出現(xiàn)的張遠有點奇怪。
“不不不,我...”
.....算了,講實話太丟臉了..
“沒錯,我就是想晨練,現(xiàn)在已經(jīng)跑完了,我們要不要一起去學校?。俊?p> 張遠說這話面紅耳赤的。
但說自己迷路了太丟臉了,要是吳天寶傳去去,自己在學校還這么做人啊...
雖然,貌似,也許,大概,上次家長會自己已經(jīng)不能好好做人了,但...這并不影響張遠為了面子打腫臉。
“你也晨練?”
吳天寶看著氣不喘,臉不紅的張遠居然沒有多過懷疑。
他man也是有man的代價的,就是智商不高。
“那奇怪了,剛才我怎么沒有看到你???”
“有什么奇怪的,這公園那么大,我們可能錯開了,再說,我很早來的,中途休息了一會?!?p> 面對如此沒有道理的狡辯,吳天寶居然相信了。
他揉了揉腦袋,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沒再多問。
繼續(xù)等吳天寶跑了兩圈。
兩人朝著一條小道走去。
這是吳天寶不遲到的秘密通道。
處在一條廢棄的工業(yè)區(qū)內(nèi),里面兩側(cè)的墻壁聽著吳天寶說因為一些原因裂開了大洞,剛好能讓人通過。
而兩點之間直線最短。
從一側(cè)走到另外一側(cè),這種距離是最短的。
“這什么味道啊...”
張遠捂著鼻子。
這邊還真是第一次來。
“這里以前是化工廠,我爸就是在這邊工作的。”
“后面工廠不準辦了,大家退崗后,政府也沒著急拆,里面一些化學物品就過期了,就是這種味道?!?p> 吳天寶還挺了解這事的。
當初為了下崗這事,家里他爸沒處發(fā)泄,還沒少打他呢。
張遠點點頭,沒有多問。
兩人走進這個廢棄工業(yè)區(qū),順著草都黃的詭異的小路向前走著。
“要高二了,你學文學理?”
張遠道。
也就是太安靜他有點害怕,就問一句。
沒啥意思。
“我練體育的,學什么都無所謂的。”
吳天寶直接把話聊死。
張遠直對他翻白眼。
怪不得這家伙經(jīng)常被人遺忘。
原來是不是孤僻,是說的話能把人嗆死啊~
走到一半,張遠就看到了那根很高很高的煙囪。
里面沒有了煙灰,顯得很空落落的。
上面有螞蟻爬來爬去,速度還快,就像一個個黑色閃電。
生物:酸蟻工兵
特性:腐蝕(口中分泌的液體能產(chǎn)生一種奇特的酸,工兵的酸只夠附著在觸手上當攀爬工具,沒有任何殺傷力。)
介紹:一種很弱的生物,就算是很弱的人都能輕松殺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