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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齋第一莽夫

第三十七章 你可見過焚天煮海的火

聊齋第一莽夫 聽歌的豆豆 2524 2019-11-06 22:59:18

  “宋硯池竟然把金身藏在這地方?”

  許孝杰三人根據(jù)西雁提供的地址來到宋硯池藏金身的地方,可到了這里卻讓人有種被耍了的感覺。

  誰會把那么重要的東XZ在這種地方?

  這里可是亂葬坡,金身藏這里就不怕被孤魂野鬼占據(jù)了嗎?

  “進(jìn)去看看?!?p>  與許孝杰不同,縣尉并不覺得這地方有什么不好,是不是這里進(jìn)去看看就知道了。

  縣尉一馬當(dāng)先,王六郎緊隨其后,許孝杰最后才跟上。

  亂葬坡這地方污穢之氣很重,即便是人在這里呆久了也會出事,更不要說許孝杰這樣的鬼物了。

  “宋硯池把金身藏在這地方其實也可以理解,就安全性而言,整個新竹縣的確沒有比這里還好的了?!蓖趿珊攘丝诰?,隨口道。

  許孝杰皺眉道,“安全是安全,可金身放這里被污穢之氣污染了到頭來還不是得不償失?!?p>  “有人?!?p>  縣尉突然停下腳步,攔住后面的許孝杰與王六郎。

  “人?”許孝杰詫異道,“這地方怎么可能有人,是鬼吧?!?p>  “不,是人?!笨h尉拔出刀,眼神堅毅,“他來了!”

  話音剛落,淡淡的迷霧之中果然走來一個人。

  這地方竟然真的有人?

  許孝杰正打算上前看看,王六郎卻突然嚴(yán)肅的攔住了他。

  “六郎,你做什么?”

  “你還是不要過去,交給韋縣尉處理就好?!?p>  事出反常必有妖,王六郎的勸反而起了反效果,許孝杰快步向前看清了那個人的臉。

  “什么人?”縣尉刀指那個人,戒備著。

  “怎么會是你…”許孝杰突然失了魂一樣,眼眶變得通紅,“為什么!”

  “你認(rèn)識他?”縣尉回頭看了眼發(fā)狂的許孝杰,隱約猜到了這個人的身份。

  “你退下?!痹S孝杰有淚流不出來,眼睛通紅,怒火和悔恨交織,“我來?!?p>  “你確定?”縣尉覺得許孝杰現(xiàn)在很不正常,可他好像很堅持的樣子,便也就隨他去了。

  “好久不見?!痹S孝杰盡可能平復(fù)自己的情緒面對那個人。

  “此路不通?!蹦侨穗p目無神,聲音冰冷,全然無視眼前情緒激動的許孝杰。

  “王兄,他到底是誰?”

  王六郎苦笑,“能讓他那么激動的,韋縣尉覺得還能是誰?”

  “趙文殊?”

  王六郎點頭,果然以韋縣尉的腦子猜到那個人的身份并不難。

  “他能應(yīng)付得了?”縣尉冷靜道。

  “這里交給我們,韋縣尉還是趕緊去破壞宋硯池的金身吧?!?p>  得到王六郎的肯定回答,縣尉便不再多說,繼續(xù)向亂葬坡深處走去。

  “站住?!壁w文殊突然攔住縣尉的去路,他的眼睛看起來更加龍洞無神了。

  “是你站住!”許孝杰撲了過來,攔住了趙文殊,“去做你的事!”

  縣尉看了眼許孝杰,又看了眼趙文殊,錯身繼續(xù)向里面走去。

  趙文殊剛要出手,許孝杰先一步制住了他。

  “趙兄,你可還記得我?”

  直到這個時候許孝杰還是對趙文殊抱有期待,可惜他已經(jīng)不是他了,他現(xiàn)在只是一個傀儡。

  “讓開?!?p>  冰冷無情的聲音刺激著許孝杰,這個結(jié)果他知道,可他不愿意接受。

  “讓他解脫吧?!蓖趿膳牧伺脑S孝杰的肩膀,“這是他的覺悟,也是他的選擇。”

  “我知道。”許孝杰緊握趙文殊的肩膀,牙都要咬碎了,“我當(dāng)然知道!”

  “放開?!壁w文殊一只手變得漆黑,反手向許孝杰的心臟抓去。

  “就是知道,所以下不了手?!?p>  趙文殊出手直接奔著要許孝杰命來的,可許孝杰沒有要躲閃的意思。

  漆黑的手掌穿進(jìn)許孝杰的心臟,可他是鬼魂,根本就沒有心臟那東西,趙文殊對他的攻擊是無效的。

  “那就讓我來。”王六郎實在看不下去,掏出酒壺輕輕彈了下,一縷清酒從中飛了出來。

  這一縷清酒能瞬秒趙文殊,他現(xiàn)在只是一個被陰濁之氣滋養(yǎng)的尸僵傀儡,連修為都沒有,厲害點的普通人都能對付他。

  “不?!痹S孝杰搖頭,“至少讓我送他最后一程?!?p>  王六郎無奈的嘆了口氣,“你下不了手的?!?p>  “也許吧?!痹S孝杰苦笑,“不過你應(yīng)該知道,我不會沒有分寸?!?p>  都已經(jīng)這么說了,王六郎只能收手,將趙文殊交給他。

  縣衙上空,兩個上清真境的修士隔空對峙,他們誰也沒有先出手,可空氣中卻已經(jīng)彌漫著恐怖的威壓。

  這一天對新竹縣的老百姓來說是災(zāi)難的,所謂神仙打架凡人遭殃說得就是他們了,那兩位雖不是神仙,可打起來也差不多了。

  胡泓與陸謹(jǐn)已經(jīng)是同境界,出手的話誰也不會怵誰,可他向來小心謹(jǐn)慎,沒有絕對的把握不會輕易出手。

  而同樣沒有出手的陸謹(jǐn)單純只是因為他現(xiàn)在還沒有適應(yīng)突然暴漲的修為。

  “陸道友,若你是正道,現(xiàn)在最好的選擇應(yīng)該是離開,不然你我斗法這新竹縣將會蕩然無存?!?p>  到了上清真境,斗法已經(jīng)能夠引發(fā)天地共鳴,即便有意控制,一個余波也能輕易夷平本就脆弱不堪的新竹縣。

  “這樣的話從你這個邪道嘴里說出來還真是諷刺?!标懼?jǐn)不為所動,冷笑道,“今日我必殺你?!?p>  胡泓嘴角揚起,話不投機(jī)半句多。

  漆黑如墨的霧氣在天空盤旋凝聚為一只漆黑的眼睛,那眼睛里有數(shù)不清的紅點在蠕動,看起來十分惡心,也十分恐怖。

  “陸道友,今日之果乃你我二人種下之因,正道之路難行,還是邪道適合你。”

  說罷,那眼睛突然變成血紅色,密密麻麻的蟲子向陸謹(jǐn)撲去。

  這一招哭咯與奚風(fēng)斗法的時候見過,那些蟲子怕雷!

  “敬謝不敏!”

  到了上清真境,術(shù)法已經(jīng)不再拘泥于言法與印法,隨心所欲,無法既是法。

  陸謹(jǐn)隨手扯下一道雷電,握在手中當(dāng)做一柄劍,一念至,雷化萬千劍,飛劍滅群蟲。

  二人之間,蟲子與雷電的較量將陰沉的天空點亮,無數(shù)劇毒的蟲子從空中落下。

  那些對地面的百姓來說是致命之物的毒蟲剛一落地就被冰封,根本就來不及對百姓造成什么威脅。

  對新竹縣的百姓來說,最大的考驗僅僅是那恐怖的嚴(yán)寒罷了。

  陸謹(jǐn)已經(jīng)盡其可能在降低斗法造成的危害了,只要胡泓沒有要毀滅新竹縣,沒有要殺光那些無辜百姓的意思,這場斗法就不會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

  “又是雷啊?!焙暤溃瓣懙烙延X得雷能克制一切嗎?”

  “那倒不是。”陸謹(jǐn)掌中一團(tuán)橙紅色火焰跳動著,“不過化作是火的話倒是很有可能?!?p>  嗷!

  一聲長嘯,天空解開一道縫隙,那縫隙中赤紅一片,一頭火焰巨龍從中探出頭來。

  “哼?!焙ь^看了眼天空,冷聲喝道,“關(guān)!”

  那剛開的裂縫瞬間被黑暗吞沒消失,火焰巨龍被迫退回裂縫之內(nèi)。

  就這一小會兒的空隙,那些撲殺毒蟲的雷電將胡泓包圍起來,形成了一個龐大的雷電球。

  陸謹(jǐn)掌中火焰翻滾,轉(zhuǎn)眼變成了雷電,那雷球同時開始向內(nèi)收縮。

  “呵?!?p>  一聲冷笑從那雷球中傳出,雷球突然失去光芒消失不見。

  胡泓安然無恙,他的身后一直頂立天地的惡鬼正用他那恐怖的眼睛死死盯著陸謹(jǐn)。

  “陸道友,你可見過真正的鬼?”

  陸謹(jǐn)捏碎掌中的雷電,渾身浴火,如鳳凰在世。

  事實證明對付胡泓還是得用火,雖然這樣會很不舒服,可眼下已經(jīng)沒有更好的選擇了。

  “你可見過焚天煮海的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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