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2年四月七日,銅山高等中學出現(xiàn)了一樁詭異的案件,一名學生被發(fā)現(xiàn)死在了教室里,其死因,是被人用利刃切開喉嚨致死。這件惡性事件一經(jīng)出世便引起了教育界各大媒體的震動,學校上下紛紛要求盡快抓捕犯人,但令人奇怪的是,直至今日犯人仍舊未被發(fā)現(xiàn),甚至連作案行兇的兇器都還未被找到......”
“死者名為廣瀨光一,性別男,是這所學校的三年級學生,班級為高三(5)班,成績中等,相貌普通......”
“死者被發(fā)現(xiàn)時倒在了教室的課桌上,鮮血流滿了整張課桌,死前似乎在與人搏斗,但身上卻除了喉嚨處的傷口外再未見到其他任何的傷口。法醫(yī)也鑒定死者只受到了一次傷害,那就是喉嚨處的致命傷,但至于為何會發(fā)生這種情況,法醫(yī)也給不出合理解釋......”
......
四號樓。
白云山眼神一凜,感覺渾身汗毛似乎都一瞬間豎了起來,一股極度危險的恐怖感出現(xiàn),但馬上卻又立刻平靜了下來。
他不動聲色的瞥了眼仍在搜查的高山一実,她似乎并未發(fā)現(xiàn)窗戶那邊的白色人影,依舊在邊走邊低頭用手電筒搜索著課桌里的空間,但距離卻越來越近。
“喂!高山!”白云山忍不住叫停了她。
“嗯?怎么了嗎?白云桑?”高山一実一臉茫然的抬起頭,似乎還沒有發(fā)覺什么不對勁。
此時夜空忽然明亮起來,月光如同薄薄的霜影自天空灑落,籠罩著整座寂靜的校園。
那道白色人影也在月色下漸漸清晰,白云山想到了小說中的提醒,沒有作死去看那道身影的臉,而是觀察著其他的細節(jié),發(fā)現(xiàn)人影的喉嚨處有著一條鋒利的傷口,幾乎將半截喉嚨切斷,此時仍舊有鮮血汩汩流出,將窗戶上面都染上了一抹血色。
“體型寬厚,身高看上去至少有一米七以上,寸頭,脖子上雖然看不清楚,但隱約能看到喉結(jié),所以應(yīng)該是位男性?!卑自粕酱藭r沒有去糾結(jié)為什么這里真的會出現(xiàn)鬼這種事情,而是飛速的思考了起來:“如果那部小說里寫的是真的,那么,只要不和他對視,就不會觸發(fā)必死flag吧?而這點,從他出現(xiàn)了這么久也沒有多余的動作也能看得出來。”
“那個,高山。”白云山看向了高山一実,指了指靠近窗戶的課桌:“那里你有過去搜過嗎?有看到什么東西嗎?”那排桌椅緊貼窗戶旁邊的墻壁,趴在窗戶上面的鬼影的鮮血已經(jīng)將那一大片空隙全都模糊了,只要稍微看到一角地方就能馬上發(fā)現(xiàn)不對。
這是白云山為了以防萬一,擔心高山一実就那么不湊巧的與鬼影對視而故意指那里,這樣又能給到提示。
“還沒有,有什么東西嗎?”高山一実茫然的看了看那邊,隨即回頭對著白云山疑惑道。
看不見嘛——?
白云山眼睛瞇了瞇,這是他思考時下意識的動作,他咬緊了牙齒,將口腔里的糖果一點點嚼碎,然后一口氣咽了下去,接著將剩余的木棍叼在嘴角,仿佛叼著一根香煙。
“當然有東西,可是很有意思的東西?!卑自粕匠聊讼拢S后緩緩開口。
他在高山一実的注視中,一步步向著窗戶走去,貼在窗戶上的鬼影依舊緊緊貼在那里,他似乎看見了白云山的動作,也在緊緊地盯著他。隨著距離的縮短,白云山仿佛能感覺到那冰冷的視線如有實質(zhì),好似毒蛇冰冷的舌頭,一點點的舔舐著自己的脖頸,令人壓力倍增。
他沉默的走著,仿佛正在追逐死神,月光穿過窗戶卻沒有留下任何影子,只有一團陰冷的氣息在那里流轉(zhuǎn)。
就在白云山與那道可怖的鬼影僅僅只有一窗之隔時,他停了下來,緩緩抬頭,看向窗外,隨即——
猛地將窗戶拉開。
“你看,外面月色這么好,有沒有感覺心情愉快了點???”白云山一臉悠哉的回頭對高山一実說道。
“砰!”
趴在窗戶上的鬼影冷不丁的被白云山將窗戶打開,頓時從空隙里摔了進來,好似綜藝節(jié)目里被整蠱的搞笑藝人一樣,上半個身子摔在了旁邊的課桌上,發(fā)出了沉重的響聲。
但二人似乎根本看不見也聽不著這動靜,白云山繼續(xù)感嘆道:“這么好看的月亮可很少見啊,說不定明天又是一個大晴天呢!”
高山一実:“......”
高山一実似乎不知道怎么回答這句,沒有說話。
“算了,這間教室應(yīng)該沒有磁帶,我們?nèi)ハ乱婚g找吧?!卑自粕酱蜷_了教室后門,隨后離去。
高山一実默默跟上。
......
“四月十五日,在上位死者離奇死亡沒多久后,這宗仍未破解的殺人案出現(xiàn)了后續(xù)。三年級學生岡本一郎被發(fā)現(xiàn)死在了走廊,死因與上一位死者一致。死亡時身體呈六十度癱倒在走廊陽臺,臉部朝下,鮮血從二樓滴落在了一樓。由于死狀恐怖與位置特殊,因此引起了極大的恐慌,社會各界紛紛譴責警方的無能......”
“四月二十日,殺人案又出現(xiàn)了后續(xù),死者田中勝才,男性,被發(fā)現(xiàn)在了通往三樓的樓梯上,同樣喉嚨一道傷口致命。據(jù)其同學透露,田中成績并不好,經(jīng)常翹課到附近的游戲廳玩耍,還與校外的混混很熟,經(jīng)?;锿M馊耸科圬撘恍W校里的學弟并勒索錢財,其父母也早逝,生前由其祖母撫養(yǎng)......”
“...學校發(fā)生的連續(xù)殺人案引起了巨大的動蕩,外界壓力下只能停課由警方開始調(diào)查,也因此短暫的平息了下來,而這種平息僅僅持續(xù)到了五月就再次被打破。同年五月......”
“咦?報紙到這里被撕掉了?”橋本奈奈未將報紙捋直,又再次從抽屜里摸索了下,試圖找出撕毀的部分,但一無所獲。
“撕毀了就撕毀了,為什么還要去找???這個報道聽得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娜娜敏你看就看嘛,為什么還要念出來???”瑟瑟發(fā)抖的白石麻衣緊緊攥著手里的手電筒,但還是忍不住抱怨起了同伴的舉動。
橋本奈奈未愣了下,開口道:“呃...我看小說和電影里主人公一般遇到類似的場景都會拿出來念一念,所以就下意識的念了起來,這樣感覺比較有懸疑片的氣氛?!?p> “哪里有懸疑片的氣氛了!倒是有恐怖片的氣氛還差不多!”白石麻衣頭都快縮到桌子底下去了,拽了拽同伴的衣服:“我們還是快走吧,先把磁帶找到再說,耽擱了這么一段時間,你說會不會已經(jīng)有人找到磁帶等我們了?”
經(jīng)她這么一提醒,橋本奈奈未也反應(yīng)過來了,于是趕緊將報紙塞了回去,拿起放置的攝像機,繼續(xù)了之前的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