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玄霄此時卻是閉上了眼睛,用靈魂視覺看向了司空無我,發(fā)現(xiàn)在靈魂視覺中,他居然惶惶如同大日,周身散發(fā)著強烈的光芒,以他此時的靈魂境界,也只是能夠自保而已,想要捕捉到他的“痕跡”進而施術(shù),卻是暫時不可能了!“這就是大陸頂級強者的實力嗎?”拓跋玄霄的內(nèi)心終于泛起了波瀾,原本以為自己接受了大巫的傳承,又修煉了最難練最詭異的靈魂一脈達到第二層境界,已經(jīng)可以傲視整個大陸了,卻不想今日被司空戰(zhàn)天以勢壓迫,此時見到的司空無我實力遠超自己!這讓他終于有了緊迫感,這種感覺還是剛降生時為求自保時才體會過!
“哈哈哈,非常好,非常好!”拓跋玄霄哈哈的笑了起來:“這樣才有意思,哈哈……”
“哦?”司空無我感覺到了拓跋玄霄笑意中的激動,點點頭:“不錯不錯,是個可造之才,洪烈有個優(yōu)秀的子孫!”
說完,司空無我沉思了一下,然后說道:“這樣,作為處罰,我命你前往帝國北部邊境鎮(zhèn)獸城,抵抗獸族大軍,為期三年,你可接受?”
帝國北部,與獸族接壤,連年戰(zhàn)事不斷,為抵抗體魄強大的獸族,傲日帝國開國皇帝花費巨量物資和人力修建了一座超級大城,取名鎮(zhèn)獸,北門家為世襲城主,因為他家是當年叛亂勤王的九城主之一,所以是如今傲日帝國唯二的城主之一,地位更在十大元帥之上,只是北門家世代祖訓(xùn),除了與獸族戰(zhàn)事相關(guān),或者再次發(fā)生重大叛亂,否則鎮(zhèn)獸軍絕不離開北部邊境!這也是當年的城主對于皇家的一種承諾!
“陛下,眾人皆知,獸族戰(zhàn)場就是個絞肉機,除了北門家鎮(zhèn)獸軍,其余士兵都是一年一輪換,三年時間,是否,是否……”拓跋洪烈想為拓跋玄霄求情,但隨著司空無我視線投到他的身上,強大的壓力讓他抬不起頭來!
“好,三年!我答應(yīng)了!”拓跋玄霄此時朗聲開口,答應(yīng)了下來!
司空無我這才將視線從拓跋洪烈身上移開,轉(zhuǎn)向拓跋玄霄,見后者目光炯炯的看著自己,很是欣賞的點了點頭:“好,你比你爺爺強,拓跋府后繼有人了!”說完,他的身形融入虛空消失不見,竟是直接走了!
“哼!”司空戰(zhàn)天見皇帝并未對自己言語什么,也是明白了意思,冷哼一聲之后,扶起地上剛剛睜開眼睛的莫武宇朝著周圍的軍士做了個手勢:“回城!”一眾傲日軍士立馬調(diào)轉(zhuǎn)方向,朝著皇城的方向離去了!
一時間,場中只剩下了拓跋一族,眾人都下意識的看向站在中間的拓跋玄霄,等著他的下一步動作。
“呵……呵呵……”拓跋玄霄輕笑了起來:“我要的馬呢?怎么還沒牽過來!”
…………
皇城內(nèi),司空戰(zhàn)天回城后直接進了皇宮,找到了正在花園賞梅的司空無我。
“陛下,您發(fā)配他去鎮(zhèn)獸城,是不是太仁慈了!翔兒和戔兒可都是死于他手!”司空戰(zhàn)天憤憤的說到。
“呵呵,族叔,你這借口就不要對我說了,拓跋洪烈那頭莽獅都能看出來的事情,您就不要拿來擠兌朕了!”司空無我笑了笑,繼續(xù)說到:“再說三年可不短了,鎮(zhèn)獸城可不是那么容易呆的,那些能活著等到輪換的士兵都把那里稱為地獄戰(zhàn)場,情愿自殺都不愿再去,否則我族如何會讓北門一直把持著鎮(zhèn)獸城,您作為族老,不會不明白吧!”說到這,司空無我頓了一下:“如果他真能挺過三年,那也正好,也許他能成為我族掌控鎮(zhèn)獸的突破口!”
“可,他的力量詭異非常,我擔心三年后……可別成長到脫離我等掌控的程度!”司空戰(zhàn)天猶豫了一下,還是把話說了出來!
“哈哈哈哈……族叔,你的謹慎既是你的優(yōu)點也是你的缺點!他若能成長到我等掌握不住的程度,只要掌控了他的家人,他就是我們手中最鋒利的刀,您今天不就是這么逼他妥協(xié)的!再說,他的力量,應(yīng)該主要還是血液和某種精神法術(shù),你看他所有的手段都施展在比他實力低的士兵身上!”
“可莫武宇說,他之所以昏迷,是收到了發(fā)自內(nèi)心深處的一種命令,不由自主就失去了意識!我沒聽過有這種精神法術(shù),可一時間也說不出其余的可能!”司空戰(zhàn)天說出了自己知道的消息:“我次來也是為了這個,想詢問陛下對此有什么發(fā)現(xiàn),也好作出應(yīng)對之策!”
司空無我搖了搖頭:“我倒是感覺到了他似乎曾窺視過我,但并未有異常動作!”
司空戰(zhàn)天笑了笑:“那是陛下神威,讓他不敢侵犯!”
“族叔你怎么也來拍朕的馬屁,放心,新的詔令我早就寫好了,我讓其三日內(nèi)啟程,這會想必已經(jīng)快要送到拓跋府上了!”司空無我笑嘻嘻的看向司空戰(zhàn)天。
“額……陛下神目,老朽的心思完全逃不脫陛下的眼睛!那我這就告退了!”司空戰(zhàn)天見心思被拆穿,也不再多說什么,直接躬身告退了!
“哎……難得族叔進宮,來陪朕賞賞你最愛的雪梅,朕剛好有些軍務(wù)上的事情詢問族叔幾句!”
“如此,屬下遵命!”
……
二日后,皇城外,拓跋玄霄站在一輛馬車和司徒月蘭等人告別。
“霄兒,那鎮(zhèn)獸城就是個血肉磨盤,你雖然強,但為何不要家族派給你的護衛(wèi),這一路上就算順利可也要將近一個月多月的時間,你,你可千萬小心,我……我……”司徒月蘭說著說著就紅了眼眶
“四弟,昨天卡爾告訴我說他們那邊的人同意讓我在這邊撫養(yǎng)孩子到三歲,是你干的吧!”拓跋星玥也是眼睛紅紅的走上前,輕輕捶了一下拓跋玄霄的肩膀:“三年后,我會帶著你的小侄子在這里等你回來,你可千萬不能失約??!否則,否則……嗚嗚嗚……”說到這,星玥卻是再也說不下去了
“四哥,娘親說你要去好遠好遠的地方了,要三年那么久才能回來,你能告訴蕙心你要去哪嗎,蕙心會想你的!”拓跋蕙心扯了扯玄霄的衣角,也是一副要哭的表情。
見此,拓跋玄霄冷冰冰的臉上難得流露出一絲溫情:“放心吧,三年而已,就當我獨自去了別院就是!”說完,他看向幾人身后的拓跋洪烈和納蘭華英,朝他們點了點頭:“往日種種,一筆勾銷!”
拓跋洪烈和納蘭華英一愣,隨即納蘭華英苦笑了一下:“你也別怪你父親,家族事務(wù)卻是是比較多的,他不來……”
“我自有分寸,好了,時間不早,我要走了,送君千里終須一別,就到這吧!”說完,他突然上前輕輕擁抱了一下司徒月蘭,低聲在她耳邊說了句:“謝謝!”然后毅然轉(zhuǎn)身上了馬車:“駕!”
等愣神了好久的司徒月蘭反應(yīng)過來時,馬車已經(jīng)跑出了好遠,好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