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如水一般的緩緩不停的淌過,歲月像歌聲一樣的漸漸不絕的溜走。
生活就是這樣一天天的慢慢度過,它是那么的冷酷無情,從來都不會停下那怕只是一秒鐘!
滿月后的平方回首他過的這一個月,感覺他好像是過了好幾輩子一樣的疲倦。
他需要面對的那幾個家伙,都是那么的難弄,都有著那么多的讓人難以理解的行為模式。
李靖精明過頭,經(jīng)常懷疑一切,有時候甚至認(rèn)為他自己也是一個幻像,于是常常都有自殘的傾向!
李火就是一個傻子,一個經(jīng)常突發(fā)奇想的傻子,他的一些表現(xiàn)或許就是后世里形容那些白癡天才的樣子。他基本上就是一個生活上的白癡,但是他在數(shù)學(xué)上基本上可以說是一個數(shù)列大師,他對于數(shù)字排列的理解基本上屬于非人的范疇!
道士袁守成的表現(xiàn)就跟他的信仰一樣,都是那么的虛無縹緲,讓人捉不到頭腦!
母親大人現(xiàn)在已經(jīng)相對正常了,不怎么發(fā)瘋,也不怎么上吊了!這樣看來,看起來是瘋子的人,可能才是這個世界上的正常人。
而他這個嬰兒,每天還得裝作真的是一個嬰兒,他不能說話,可是又不能不說話。他每天的生活都是在幻想和現(xiàn)實之間穿越,他感覺自己都快瘋了!
幸好,他腦中的他,不止是他。他不像現(xiàn)在的王容生那樣,需要獨(dú)自對待這個世界。
他平方還好,他還有他們,與他一起面對整個世界。
腦中的關(guān)羽與平方父親結(jié)成伙伴,他們兩個要強(qiáng)將與儒將相得益彰!
腦中的趙高則是去了母親那里,他們一個陰陽人,一個不男不女,倒也是很相配!
腦中中控電腦與李火一起了,他們兩個不懂人事的家伙,在一起說要好好研究一下人事。
腦中的袁天罡去了袁守成那里,他們父父子子說是要好好論論倫常,誰是父親,誰是兒子看來得好好的研究一下。估計最后研究的成果,應(yīng)該是一個無解的難題!
腦中的蘇軾,現(xiàn)在很是清閑,有了更多的時間來思考各種人生的理論,想想都覺得煩惱,因為他的佛印不知道在哪里!
家里死了那么多的人,皇帝竟然同大家判斷的一樣,真的認(rèn)為李靖在養(yǎng)殺氣同時也在割裂他同這個世界的聯(lián)系。
皇帝楊廣果然按照歷史的發(fā)展那樣,任命李靖為將軍,李淵為監(jiān)軍,派往晉陽。
在大軍出發(fā)之前,有幾天的空閑時間,李靖帶著平方,到城東的大相國寺,想去求幾只平安香,順道再去看一個朋友,給平方算個命,好給他們留個后路。
李靖笑著對著懷里的平方說道:“孩子啊,你雖然來自不可名之地,有著很深奧的知識??墒俏业倪@個朋友,確實是很不普通。他也是一個可以看見你們說的那些地方的人,他也不是一個普通人!我覺得他很了不起,最起碼像你一樣的不普通!”
平方閉上眼睛,假裝沒聽見。知道父親這是在知道了他可以控制其他人的思想,所以一直想把他的好兄弟拉下水。
這是一種后天下之樂而樂的精神,是一種我既然不好,那么你作為我的好兄弟,那你也的陪我一起送死的精神。
李靖看著平方還在裝睡,不由得苦笑著說道:“那個和尚,真的很厲害,他真的能看到我們看不到的東西,他是一個真正的達(dá)人!如果他活在你們的那個時代,他一定會成為一個導(dǎo)師,一個很牛逼的人!”
平方無奈的說道:“我的控制器就那么幾個,我還得用在其他重要的地方,我不能再用了!”
李靖陪笑道:“我們兩個的關(guān)系不一樣,另外他確實是很有本事!再說你是我李靖的兒子,能不能通融一下,行個方便?”
平方看著李靖,想了一會兒,說道:“不行,他如果想入局,必須得通過考試,我不能因為是父親的朋友,就放松要求!他只有通過了我的考試,才能加入我們?!?p> 李靖終于松了一口氣,笑著說道:“要是有考試,我就放心了。我的這個朋友,當(dāng)年可是考皇面霸,就沒有他通不過的考試?!?p> 平方驚訝道:“這么神!”
李靖低聲說道:“我的這個朋友,當(dāng)年一晚上便學(xué)會了火奴魯語,半個月便通讀梵文……他是一個天才!”
平方嘀咕道:“你要是說他是奘玄的話,我就信!”
李靖驚道:“你是怎么知道他的名字的?”
平方看著李靖認(rèn)真的說道:“你的朋友都是些什么家伙呀!你的這個朋友,就是你昨天看的那本《西游記》里的唐僧!”
李靖不由的說道:“怎么會是那樣的一個笨蛋,連個妖怪也認(rèn)不出來!難道我看人有誤,他只是一個普通人?”
平方看著李靖幽幽的說道:“貧僧是來化緣的!”
長安城東的大相國寺,是整個大隋朝所有的城市里香火最旺的寺廟,是最旺的,沒有之一。
最近,由于寺里燒香拜佛的人太多,以至于開始賣起了門票。只有持有門票的人,才可以進(jìn)入??墒羌词惯@樣,也阻擋不住燒香民眾的熱情。寺門口一大早便聚集了數(shù)以萬計的信徒,在排隊等著買票。
看著門口排著的長長的隊伍,平方恍惚間似乎看見了自己當(dāng)年所見的春運(yùn)買火車票的隊伍。
李靖看著排隊的人們,不由得嘆道:“果然是大家都知道,馬上就要打仗了,人間的磨難就要來了……”
李靖懷里的平方嘟囔道:“人這么多,還不趕緊排隊,小心回家太晚,母親罵你!”
李靖憤然道:“不要說話,小心給你灌黑狗血。再說你爸爸我從小就告訴你,做人要仁義恭謙禮讓……我就從來不是排隊的人!我們可以直接進(jìn)去,我上面有人!”
說罷,李靖對著人群大喝一聲:“李員外在那邊免費(fèi)施粥了,大家快去呀!去晚了就沒有了!”
如同一陣風(fēng)吹過,門前所有的便消失不見了。
守門的沙彌看著空無一人的門口,驚道:“有人施粥?我也去!”說罷,便搖身而去,好似一道閃電!
李靖看著那個的身法,嘆道:“果然是好輕功,就像我年輕時偷瓜被種瓜的發(fā)現(xiàn)那樣!”
李靖說完之后,便抱著孩子慢慢的走進(jìn)了大相國寺的正門。
進(jìn)來正門之后,李靖并沒有直進(jìn)大殿,而是轉(zhuǎn)身去了旁邊的一個偏房,只見里面坐著一個和尚,正在那里飛快的將滿屋子的長香,包裝成一把一把的。
李靖看著根本就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進(jìn)來,猶在那里瘋狂忙碌著的和尚,笑著說道:“大師傅,門前的信徒現(xiàn)在已經(jīng)去了別處,你可以休息一會兒了!”
那個和尚聽完李靖說的話,探出頭往山門口一望,回頭便對著李靖罵道:“你是不是有病!來了不給我禮物便罷了,還給我拆臺,你不知道我把這里弄的人氣這么旺,我廢了多大的力氣?你!你!你!氣死我也!”
李靖笑道:“大師傅,何故罵人,你難道不怕死了進(jìn)入拔舌地獄嗎?”
那個和尚看著李靖,突然兩眼一翻,直挺挺的摔倒在地上,口吐白沫,七竅流血,眼看就不行了。
李靖看著那個馬上就要死去的和尚,也不驚慌,只隨手從懷里掏出一根金條,仍到了地上。
隨著那根金條落地,發(fā)出“啪”的一聲輕響。
那個和尚便如閃電一樣,一把捉住那根還在震動著的金條,人就寶相莊嚴(yán)盤膝坐在房間中的塌上,滿臉慈悲的看著李靖,一如佛陀在世。
李靖看著七竅上還在流著鮮血的和尚,由衷的嘆道:“果然是個要錢的和尚,佩服佩服!”
和尚輕輕的掂了掂手中的金條,不由得驚訝道:“李靖兄弟,你這是真金,怎么了你剛剛搶了金店,到我這里來銷贓?還是你也準(zhǔn)備剃度,這是你的年費(fèi)?”
李靖看著和尚,笑著說道:“我不是來銷贓的,我是來跟你要我入股的錢來的,不知道你準(zhǔn)備的怎么樣?”
和尚的眼白一翻,怒道:“你什么時候入的股,我這么不知道,哪有什么你入股的錢?”
李靖不緊不慢的說道:“我們剛剛認(rèn)識的時候,我曾經(jīng)給過你一文錢,那就是我的股錢!”
和尚笑著說道:“你在那里胡說什么!我什么時候收過你的錢!再說即使我收過你的錢,那也只是香火錢!”
李靖笑嘻嘻的說道:“你忘了,我去年的時候,在王寡婦的家里,可是說過我還有其他的生意,那時候你可是點(diǎn)過頭的!再說你賣香的主意可是我出的,你當(dāng)時可是說過我的主意至少值一文錢!”
和尚急道:“我那就是隨便說說,我可沒有真的收過你的錢!”
李靖看著和尚,繼續(xù)說道:“出家人不打誑語,你說了就是說了!所以今天我到你這里,就是來拿回我的那部分股份的。我覺得至少得比我剛剛給你的那塊金條重一倍才行!”
和尚氣憤的說道:“既然是股金,那也得我掙到錢才行,你看看,我現(xiàn)在的生意有多差!哪有什么人過來買香火?再說我怎么能掙我們信徒的錢,那我還做什么佛門弟子?我這里基本上就是賠本賺吆喝!”
李靖笑著從懷里掏出一個賬本,輕輕的翻開,慢慢的念道:“昨天,和尚你先買入隔壁老王香火店的長香2000把,每把有香15只,合計用錢2000文。你把香拆成每把三只,共計10000把,每把賣錢紋銀一錢,合計得銀10000錢,也就是1000兩。拋去成本20兩銀子,你合計利潤980兩銀子。安照計算,投資一文錢,每天的利潤是10兩銀子。從我給你這個辦法一共是五年,也就算2000天,你一共需要給我20000兩銀子!”
和尚聽完李靖的話,再次七竅流血,口吐白沫,翻到在地,看起來這次可能是真的暈了過去!
積少成多,聚沙成塔……
多少的英雄豪杰最后還是沒有那么的錢……
南無阿彌陀佛,善哉,善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