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火趕忙說道:“我沒事,我可以接手,只要你愿意,我真的很愿意!”
王寡婦看著李火,滿眼的媚意,只是嘴里說道:“我的丈夫,是生在天地之間的大丈夫,他很有骨氣,絕不低頭,無論是為了什么,為了誰?”
李火立刻笑著接道:“我沒有骨氣,我愿意牡丹花下死,我愿意為你付出我的一切!而且我只會死在你的身下,其它的地方我哪里都不會去……你一定要相信我,相信你自己已經(jīng)找到了我,你已經(jīng)不再需要別人了。我就是你命中注定在一起的那個人,我是你的命中注定,你也是我的心中所想!我們真的很適合在一起,永不分離……”
旁邊的道士一把拉住正要沖出去的李火,看著王寡婦笑著說道:“無量天尊,施主心中的苦,多為情愛所累,已經(jīng)過了這么多年,施主應(yīng)該放下了。我的朋友剛剛喝多了,說的都是胡話,希望姑娘你不要介意!”
王寡婦看著道士,苦笑一下,繼續(xù)說道:“我的第二個丈夫,兵法韜略,文治武功都是天下數(shù)一數(shù)二的大能,可是就是不會看人,不知道這人世間的險惡,所以后來被周圍的小人所害,最后也落得尸骨無存的下場。這可真是:'結(jié)發(fā)為夫妻,恩愛兩不疑。歡娛在今夕,嫣婉及良時。征夫懷遠(yuǎn)路,起視夜何其。參晨皆已沒,去去從此辭。行役在戰(zhàn)場,相見未有期。握手一長歡,類別為此生。'那時我就發(fā)現(xiàn)了,我其實真是一個苦命的人啊,一個是這樣,又一個也是這樣。老天爺,你可讓我如何是好……”
李火看著王寡婦,自信的說道:“我很會看人,我手下的兄弟都對我敬仰萬分,好像我就是他們的親身父母一樣。我說一就是一,他們絕對不敢說個二字。所以我不會被奸佞的小人所害,我會死在你后面,不會讓你再做寡婦的!來吧,跟我走吧!我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為了你我要奉獻(xiàn)我所有的一切!王家妹子,你知道的,我很多金而且還有內(nèi)秀哦!錯過了我,一定會是你生命里最大的損失!”
王寡婦看著李火,不以為然的說道:“我看你現(xiàn)在身邊的這幾個兄弟,也不過就是些酒囊飯袋的貨色,都不過是些泛泛之輩,有了同沒有是一樣的,都沒有什么鳥用!只是一群窩囊廢罷了,除了會喝酒吹牛,他們還會做什么?”
李火不滿的嘟囔道:“他們幾個其實也沒有那么差吧!我看著還行,雖然個個酒量小些,膽量小些,確實是話很多飯量很大,可是這樣的話就像當(dāng)年老當(dāng)益壯的廉頗一樣,其實也還有些用處的!對了和尚和道士,你們兩個是不是瘋了,總對著我擠眉弄眼干什么?沒看見我正忙著勾引弟妹呢嗎?要是弟妹都勾不到手,將來哪會有兒子給我養(yǎng)老送終,抬棺抬幡……”
和尚看著李火,露出了憐憫的笑容。
道士看著李火,就像是在看著一個死人,滿是同情之色。
王寡婦繼續(xù)說道:“我的第三個丈夫,貌似潘安,風(fēng)流倜儻,讓人一看覺得自己內(nèi)心深處小鹿亂撞,就感到自己春天又來了。我那顆已經(jīng)死了的心,好像是有一次的活了過來。我有可以花前月下,舉案齊眉,相敬如賓!”
李火再次說道:“我其實長的不錯,我這個人屬于耐看型的,得越看越覺得好看,我其實也在這四里八鄉(xiāng)是數(shù)的著的美男子,不信你們可以問問我家隔壁的二狗子,他要是敢說一個不字,我就滅了他全家……”
王寡婦繼續(xù)慢慢的說道:“可惜他就是一個繡花枕頭,中看不中用。我還沒怎么用呢,就同樣是一命嗚呼了。這可真是'雨落不上天,水覆難再收。君情與妾意,各自東西流。昔日芙蓉花,今成斷根草。以色事他人,能得幾時好。'我可真是一個苦命的人,我的命真的好苦啊……”
說罷,王寡婦又一次開始“嗚嗚”的小聲哭了起來。
與此同時,王寡婦身后的她的四個兒子,也開始抑揚頓挫的大聲的哭泣了起來。
一時間哭聲震天,真像是死了親人老子,好不感人,催人淚下。
李靖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身后的紅佛女也有了變化,她竟然隨著哭聲開始慢慢的舞動起來,嘴里開始咿咿呀呀地唱起來:“紅塵美景奈何天,我不留戀這紅塵,我只是心里想著她……”
李靖看著紅佛女,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連忙閃身躲開。
此時的紅佛女就像是被人操控了一樣,眼神呆滯,從李靖的身邊走過。
突然間,屋頂?shù)姆苛荷铣霈F(xiàn)一根白綾,在燭光下慢慢的擺動。
紅佛女抬頭看見那根白綾,便好像磁石遇到磁鐵一樣,被慢慢的吸引了飄了過去。
紅佛女飄蕩到那根白綾下面,便一伸頭,把她的頭毫不猶豫的掛了上去。
只是令人感到奇怪的是,紅佛女的口中的歌聲居然沒有停頓一下,還在不停的唱著:“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
王寡婦似乎沒有受到紅佛女的任何影響,繼續(xù)說道:“我的第四個老公,富貴逼人,酒量驚人,英俊瀟灑,風(fēng)流倜儻可惜啊……就是身體不好,竟然最后喝酒喝死了……對我來說又是'碧葉飛落花獨枝,無情笑嘆他人癡。曾是比翼雙飛鳥,如今紛落無人知。高山流水終一曲,知音難覓雙頰濕。枕邊空留昔日苦,空房孤守人自知!'我好命苦啊,我可真的是個苦命的人,我難道回一生一世都只是寡婦,我的愛人啊,我的親密的愛人啊,我的那個可以相伴終生的愛人啊,你到底在哪里呀……”
李火抬頭看了看紅佛女,又看了看面無表情的李靖,還是大聲的說道:“我的身體好,吃飯喝酒都沒有問題。我只會老死,不會喝死或者吃飯噎死。所以王寡婦過來找我吧,晚上我給你留門,你可以直接來找我。我們可以先辦事再結(jié)婚,或者只辦事不結(jié)婚。我可以把我保存了快三十年的童男之身,毫無保留的付出給你。你看我都做了這么多的犧牲,你難道就一點點的感動都沒有嗎?王家妹子,趕快做到哥哥的身邊,哥哥這里始終給你留著位置!快來,一起快樂吧……”
王寡婦憤怒的看著李火,再次認(rèn)真的說道:“我的下一個老公,必須是滿足以上四個條件的全才!可惜啊,李火,你并不是那個能滿足我一切條件的那個人,那個人太完美了,我都不能確定他是不是屬于人間的人??墒?,我真的不想再做那么苦命的人了,我不想我的兒子們,再沒有了父親!我的后半生,可能只會同青燈古佛為伴了,我估計會孤老一生了!”
和尚看著王寡婦,面露慈悲的笑容,說道:“南無阿彌陀佛,善哉,善哉。我佛慈悲為懷,施主的心愿一定會實現(xiàn)的,那個人你一定會找到的。那個人,或遠(yuǎn)或近,或許就在我們的身邊,也不是沒有可能的。南無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王寡婦看著眾人,突然雙腳一跺,厲聲喝道:“你們難道都是白癡嗎?我廢了這么大的力量講了這么多的話,你們難道什么都沒聽明白嗎?你們幾個欠我的酒錢和飯前,什么時候付?氣死我了!”
說罷,王寡婦使勁的用手拍了拍面前的棺材,然后趕忙向后快速跳開,沒有一絲一毫的停頓。
道士與和尚連忙指著李火,同樣大聲的說道:“找他,他才是那個欠缺不還的人。我們只是過來化緣的,從來都不帶錢!”
李靖看著快速退開的王寡婦,也連忙躲在一根柱子后面,只是悄悄探出一只眼睛來靜觀其變。
躺在地上裝暈的小房子,他的身體也在緩慢的遠(yuǎn)離開那口黑色的棺材,向王寡婦慢慢靠近。
道士與和尚的話音未落,還在空中回蕩的時候,只聽見“啪”的一聲巨響,那個做為桌子用的棺材竟然炸成了碎片。
飛出的碎片將李火,和尚和道士直接的打暈了過去,又激起了滿屋的塵土和煙霧。
在這些塵土和煙霧散去,從原來棺材的碎片的廢墟里,直挺挺的站立起來一個巨人,一個黑色如山的巨人,而且真的是個黑色的昆侖奴,個子很高大!
用句現(xiàn)在的話來說,就是棺材炸開,奧尼爾突然站在了大家的面前,只是這個奧尼爾臉上沒有呆萌的笑容,只有滿臉憤怒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