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崽子被按到地,渾身劇烈嘶吼著:“啊!啊!??!”
那聲音不像個十幾歲的孩子的聲音,倒像個遲暮的老人,聲音沙啞跟砂紙摩過一般,很刺耳也很難聽。
更像狼群吠叫的那種猛烈的嘶吼聲。
“聽著!”靈溪手勁用的壓制住他,眼眸冷冽低沉的威脅的說道:“再嚷嚷,本公子就讓你從哪來給本公子滾那里去!”
身下的人渾身顫抖了一下,嗚咽一聲,發(fā)出空洞而又近乎絕望的哀鳴聲。
“把他干凈的衣服拿過來,你先下去!”靈溪皺了皺眉,回頭沖著店小二說道,那店小二如蒙大赦一樣拿過衣服擺在了桌子上,一溜煙就跑了出去。
靈溪單手從懷里拿出幾個五顏六色的瓶子,掏出個白色的瓷器瓶,伸手抬起小孩的下巴,把一顆圓潤黑色的藥丸送進了他的嘴里,嘴巴一闔上,纖細的手指直掐上他的喉嚨,微微用力,藥隨著他的喉嚨就進入了腸胃里。
狼崽子偏頭狠戾的看著靈溪,發(fā)出怒氣沖沖的嗚咽聲,那雙眼眸黑很沉,濃霧中帶著一絲狠厲,病秧子似的臉上戾氣橫生。
靈溪松開他,小狼崽子想爬起來,突然渾身一軟就掉到了地上。
靈溪無動于衷的坐在椅子上看著他表演,寬大的浴捅里熱水還在冒著熱氣。
“你只要聽本公子的話,以后誰都不敢欺負你!”靈溪眼眸冷冽的說道,里面沒有絲毫的同情心:“你要不聽話,從哪來的,就回那去!”
小狼崽子低垂著頭,黑黑的腦袋對著她,披散著的頭發(fā)遮擋住他的眼眸。
這個女人就算你在她面前自殺,她看著那飆出來的血,都可能眼都不眨一下。
時間在兩人之間流逝著,暗沉又壓抑,等人逐漸安靜了下來,靈溪突然起身叫店小二又打了盆熱水進來,店小二把桶里的熱水加進了浴桶里畏懼的看了眼地上的人,快速的跑了出去。
靈溪走到他的面前微微彎腰,輕而易舉的提起他的身子,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眸帶著兇神惡煞的盯著她。
靈溪手腕用力,“澎”的一聲把人丟進了桶里,小狼崽子被摔的暈頭轉(zhuǎn)向,一陣水花飄灑在屏風上,濺得地上一片濕潤。
“把自己洗干凈!”靈溪站在浴捅邊冷聲道。
小狼崽子從浴捅里爬起來,喘著粗氣攤在浴捅邊,眼睛里泛著一陣瀲滟的水光,仔細看里面還能看到一絲委屈。
“給你半刻鐘的時間,還沒把自己清理干凈,本公子就把你丟回人牙子那去!”靈溪冷笑道。
“不、不、不、要!”那張粘滿了水珠的小臉煞白,嘴唇努力的挪動,口齒不清的吐清楚了一句話。
也是被靈溪給整狠了,被她那身冷冽狠辣給嚇道了,渾身的戾氣消失的干干凈凈,被嚇的話都說不利索了起來。
“還能說話?”靈溪詫異的挑眉,她還以為這是個啞巴呢,她走近了幾步問道:“叫什么名字?”
“阿、阿、阿……”小破孩憋紅了臉,吐不出一句話,臉上開始有些著急了起來,舌頭跟著打架,他抬頭看著那白衣公子的臉,沒什么表情,也沒有要把他送走的樣子,他憋了半天,從嘴里吐出一個字:“錦?!?p> “阿錦?”靈溪問道。
阿錦點了點頭,眼眸膽怯的看著他。
“洗干凈,換身干凈的衣服再出來見我?!膘`溪說道,走到門口的時候她撫著門把回頭,把阿錦嚇的渾身打了個哆嗦,臉更加白了起來,她輕笑一聲,說出來的話卻沒有絲毫感情:“你要敢跑,讓本公子逮到了你,腿把你打斷!”
阿錦害怕的連連點頭,他直覺告訴他,她真的會把他的腿給打斷。
他很害怕腿被打斷……
靈溪出了門很體貼的給他把門關(guān)了起來,她回了自己的房間,剛坐在椅子上低頭喝了口茶,身后就傳來一陣凌厲的掌風,她心里頓時怒了,這還有完沒完了?
她霍然往后踢去,被身后的人快速的躲了過去,靈溪轉(zhuǎn)身眼里泛著殺氣,待看到來人的時候,嘴角冷笑:“安錦華,你是想死嘛?”
“惡婆娘!快給小爺解藥!”安錦華一臉菜色的看著她,他已經(jīng)快拉的虛脫了!
“你說給就給?那我不是很沒面子?”靈溪挑眉,對他現(xiàn)在這副樣子有些詫異,這瓶子里可寫的是第二天才發(fā)揮藥效去了,難道她看錯了?
該不會藥過期了吧?
“……”靈溪沉默。
“咕嚕,咕嚕,咕嚕?!碑悩拥穆曇舸蚱屏顺聊?。
安錦華一臉驚恐萬狀。
“你給我等著!”安錦華臉一紅,放了句狠話,急洶洶的往門外奔了出去。
“……”靈溪。
沒多會兒,安錦華撫著門虛脫的走了進來,這那還有當時的意氣風發(fā),不殺四方的威風凜凜。
“快把藥給小爺!以后你讓我做什么都成!只要不觸碰到小爺?shù)牡拙€!”安錦華走到靈溪的身邊,苦著一張俊美的臉,苦苦哀求道。
“真的?”靈溪挑眉。
“騙你!我不得好死!”安錦華惡狠狠的說道,靈溪看他那樣子,是恨不得把她給殺了。
做人要厚道,這二貨要是后來知道是她了,估計,會拿著那五米長的大菜刀追著她漫天遍野的砍。
在安錦華苦苦哀求的小眼神中,靈溪略微有些心虛的拿出了解藥,伸手遞了過去,安錦華快速的接過來,生怕靈溪后悔,囫圇吞棗般咽了下去。
他吃完解藥,太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感覺渾身舒服了很多,整個人泄氣般的坐到了椅子上,他喃喃道:“你是第二個敢這么對我的人!”
“哦?”靈溪有些好奇的問道:“那第一個是誰?”
“一個沒心沒肺,冷心冷情、不知天高地厚!心腸歹毒!臉比大碗還大的死女人!”安錦華惡狠狠的說道,剛說完,頓時大叫了一聲:“啊啊?。 ?p> 他憤怒的轉(zhuǎn)頭,瞪著靈溪:“你踢我做什么?”
靈溪聳聳肩,十分厚顏無恥的說道:“抱歉,腿滑了……”
呵~
你臉才大!你全家的臉都大!
老娘明明是標準的鵝蛋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