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之中,誰見了靈溪小姐都會禮讓三分,皇宮里的皇帝,皇太后更是由著老將軍鬧。
這人一旦沒事做,就容易出事,這么多年,大家心知肚明,靈老將軍府,是不行了。
老將軍年邁,已經(jīng)是一只腳踏入棺材的人,靈府的大小姐又是個嬌滴滴的小女子,手無縛雞之力,沒有她母親的盛大光芒,仿佛一顆明珠隕落人間。
眾人憐憫,更多的是想落淚,靈將軍府昔日的輝煌已經(jīng)不在了。
眾人只是不解,靈兮將軍的女兒,再差也不會差到那里去,要讓她去學(xué)武,出來定當(dāng)又是個天眾奇才,百年難得的女將軍!
可如今,卻成為眾多普通女子中的一個,往后只能嫁人相夫教子,跟那么多女人搶一個丈夫,深陷后宅的勾心斗角。
如此泯然眾人也。
可惜可嘆。
那邊靈老將軍罵罵咧咧的罵夠了,管家才提醒道:“老爺,相爺還在這呢!”
靈域天回過神來,從鼻子里冷哼幾聲:“死丫頭!給我滾到屋里去!”
靈溪含淚瞪了他一眼:“爺爺,兇什么兇,回就回!”
美人甩手跑進了門,身后的丫鬟急忙追了上去。
又是一陣兵荒馬亂,這靈家大小姐未免也太受寵愛了些,這老頭子雖然是在罵她,可心里的疼愛卻不假。
那靈大小姐倒也看著是個可愛嬌貴的人兒。
一對可愛又調(diào)皮的爺孫倆。
靈貓突然之間就有些羨慕了起來,她從小生在孤兒院,沒爹疼沒媽生的孩子,從小低人一等。
從她很小的時候就知道,肉弱強食的世界,弱者是沒有存活下去的機會的。
所以,她很努力,幾歲的孩子就已經(jīng)在整個孤兒院稱霸了起來,突然其它的一場大火燒了孤兒院,包圍了墻壁,她體格好,身子嬌健,就逃了出來。
后來,她被組織選中。
其它的孩子,全死在那場大火中。
她成了臺沒感情的殺人機器,至到后來,認(rèn)識午子晞們,她的生活才慢慢的變的正常起來。
只可惜,沒多久,她就死了,親情是什么,她從來沒有體驗過。
進了將軍府,里面是典型的江南的布置,亭臺閣樓,呈現(xiàn)一派古樸、明潔的幽靜,不像個將軍府,倒像個文人雅士的客居。
顏歡跟靈老將軍對立而坐,靈貓順勢坐到顏歡的下方,靈大小姐在自家爺爺眼神的逼迫之中,端起茶杯給顏歡遞上了茶:“相爺,您請用茶?!?p> 顏相頷首點頭示意:“多謝?!?p> 她收回了手又從身后丫鬟的茶幾上端了杯茶遞給眼前穿水藍色衣服的女子,聲音輕柔的說道:“姑娘,請用茶?!?p> 靈貓?zhí)ь^接了過來,往進那雙溫柔似水的眼眸里,只覺的里面有幽藍色的光芒,一眨眼又消失殆盡。
她笑著接了過來:“多謝靈小姐。”
靈溪看著她,笑容燦爛的回道:“不用謝?!?p> 靈貓喝茶的手微微頓了頓,她看著那黑心肝的喝了下去,心里總覺的怪異,她用鼻子嗅了嗅,確實沒有任何異樣,在靈溪眼光的注視下喝了起來。
靈溪看著她喝完,嘴角掛出了一抹溫柔的笑:“姑娘,可還要嘛?”
那笑容為她白的透明的臉,加了幾分顏色。
“不用了,謝謝?!膘`貓笑著回拒了,把杯子放到了桌子上。
“不客氣?!膘`溪看了她一眼,過了句話,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景之啊,多虧了你,我家死丫頭才能好轉(zhuǎn)起來,不然,我這心里難受啊?!膘`域天仿佛經(jīng)歷了一場大病,蒼老的臉上布滿的皺紋。
靈貓總感覺有股視線在黑暗中盯著她看,可每當(dāng)她抬頭看去的時候,就什么都沒有。
可她知道,一定有什么在看著她!
這么一想,心里總?cè)滩蛔“l(fā)毛,對于未知的東西,人類的本能總是會害怕的。
“老將軍多慮了,靈大小姐吉人自有天相,不會有事的?!鳖仛g笑著說道,他手指輕扣,淡淡瞥了下方靈溪一眼:“看靈大小姐這樣已經(jīng)好的差不多了,老將軍你也不用過多的但心?!?p> 聞言,靈溪抬頭看了過來,笑道:“一切多虧了相爺,不然,也沒有靈溪的事了?!?p> 靈域天從鼻孔里呼出一股熱氣,冷哼哼的說道:“你知道就好!”
“待你自己好完全了,就去給老子把那些人全殺了!”
“你雖不會武功,我將軍府也不養(yǎng)廢物!物盡其用的道理懂不懂?府中那么多影衛(wèi),隨你調(diào)遣,你個怕了她們不成?”靈域天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靈溪委屈巴巴的看著他:“爺爺,我知道了?!?p> “您別操心了,剩下的交給孫女就行了,我會自己報仇的?!膘`溪眼眸冷靜。
“你不用我操心,你看看你現(xiàn)在混成了什么樣子?好好一張牌被你這死丫頭打成這樣!”
“真想把你塞回去,重新煉一會!”靈老將軍氣的吹胡子瞪眼。
“我母親早就死了,你想塞回去,也沒用了。”靈溪幽幽的說道。
“死丫頭!給我滾出去!我看見你就心煩!”靈老將軍拿起桌子上的茶杯就要砸過去,被身后的景文先一步抱進了懷里,景秀靈敏的把其它東西都收拾了干凈。
這配合,一看就知道鍛煉了不下百回合了。
老將軍頓時氣的想打人!
“……”靈貓嘴角抽了抽,奇葩的一家人。
她要生活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中,每天不得被嘮叨死,這老將軍一把年紀(jì)了,嗓門還這么大。
那靈大小姐走出去的時候,不知道是不是靈貓的錯覺,她總覺的她最后看著她的眼神充滿了怪異。
跟這危險分子回相府之后,她就一直哈欠連天的打,招呼都沒打,直接轉(zhuǎn)身朝著顏相的臥室走去,看著那張大床,果不其然的換了新被單,她忍不住吐槽了幾聲。
你換,任你換的勤快,老娘我依然睡你床!
顏相看著那道身影遠去,眸色深邃,這時一只白鴿飛到了他的手上,他取出里面的紙條,把鴿子放飛到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