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瀟這才漸漸有些反應(yīng)過來:“妙煜不用擔心,我沒事,不過想抓住那賊子還是需要些……”
聽聞此言妙煜立刻打斷了林瀟的話:“瀟兒,好好休息,盡快養(yǎng)好身體,你沒事我就放心了,不打擾了?!闭f完就出門了
留林瀟在床上一臉懵,難道自己說錯什么讓她難過了?
見她一直發(fā)呆,陳墨倒了杯水遞給林瀟:“那天的事我已經(jīng)和她說了,她沒什么過多的憂慮也和你的看法一樣,此刻那柯世昭在她眼中已經(jīng)是個將死之人了。”
林瀟松了一口氣喝了口水道:“嚴掌柜可在?”
“出門收賬去了,你還是多休息一下,等身體好了再去找他算賬也不遲?!标惸酥埐朔诺搅肆譃t床邊。
“怕是病還沒養(yǎng)好有人先找咱們算賬來了,快,通知嚴掌柜來見我一面?!绷譃t說完就想下床,可是躺了一天一夜的身體僵乏的要命,不由得一陣天旋地轉(zhuǎn),嚇得林瀟趕快扶住了床頭。
見狀,陳墨立刻上前扶住了林瀟:“別逞能,快躺下?!?p> 林瀟心道這身體的反應(yīng)還真是快,大難當頭你可別給我找麻煩啊,等事情過去一定好好對你。
林瀟搖了搖頭抓住陳墨的袖子:“我先吃飯,你先去找嚴掌柜來,盡快。”
陳墨皺了皺眉頭,猶豫了片刻最后還是出門去了。
一邊吃飯林瀟心里一直在琢磨,此時柯世昭會干什么呢?
第一件事肯定是向西南商會求助,如果拿到了錢肯定要擴軍,可是甕城內(nèi)的多數(shù)青年男子此刻不是在陶將軍手里,就是已經(jīng)戰(zhàn)死了。
所以估計擴軍也會在西南地區(qū)進行,那這樣一來甕城便不是他自己說了算了,到時候甕城一城安危牽扯商會利益,就相當于敵人團結(jié)起來了。
不行,決計不能讓他們聯(lián)手,要么趁聯(lián)手之前打掉,要么盡快出手干涉。
沒用多長時間,陳墨就帶著嚴掌柜回來了。
嚴掌柜是個老實人,一心做好生意,但身處吐蕃南詔于國的“三不管”地界,犀渠和常教頭近些年一直在他左右護身,現(xiàn)在儼然已經(jīng)是地界里最大的勢力之一了。
林瀟見嚴掌柜進來趕快招呼他坐,開門便是一句:“近來柯世昭找過你么?”
嚴掌柜哭喪著臉點了點頭:“找過不是一次了,他一直想讓我跟他混,也不知道跟他能混出個啥,自己都泥菩薩過江了?!?p> “你可見到過他本人?”林瀟緊盯著嚴掌柜道。
“見過,都是在北里見的,來了就是和我借錢,一直說什么必定揮師北上到時候給我個封號之類的話?!眹勒乒駬蠐项^不太明白的樣子。
林瀟想了想道:“和他一起來的都有什么人?他和你借錢你怎么跟他說的?”
“當然是沒借給他,他每次來都帶不少人,排場不小,我也沒得罪他,一直托詞說自己沒錢,可是他好像不信?!?p> 思索了一會兒陳墨道:“瀟兒要不我們引他去其他地方直接宰了,畢竟咱們的人都在這里?!?p> “暫時還是先不能殺他,殺了他甕城的守軍還在,咱們倒是可以綁了他要挾甕城開城投降。”林瀟點了點頭道。
“可使不得啊林掌柜!”嚴掌柜一臉焦急道,“這地界之所以三不管,是因為沒人管得了,雖然咱們是這地界的大勢力可是其他幾家也都虎視眈眈的,您要是這么干了那我這攤子日后就干不了了啊?!?p> 林瀟皺起眉頭想了想,這地界幾大勢力里嚴掌柜最老實,靠犀渠他們護著無人敢招惹。若是大張旗鼓在此地殺了柯世昭,確實會引來麻煩。
“怎么樣能讓他侍衛(wèi)離身,悄無聲息的捉了他呢?”林瀟念叨著陷入了深思。
第二日,林瀟叫來陳墨讓他出城去接應(yīng)幾大會首來此地,陳墨并沒多想,點了點頭就出門了。
陳墨這一走大概得七日左右。
林瀟想了想便叫來了犀渠:“上次你收隘口看過那柯世昭出手,你有把握一個人生擒他么?”
“那賊子武藝平平,他要是自己一個絕對沒問題,可是要有幫手那就要看對面有幾個人了。”犀渠思索道。
“好,那你這幾天跟我行動,你的工作全都交給常教頭處理?!绷譃t輕聲說完起身打開房門,往樓下望了望沖樓下高聲道,“嚴掌柜,您請上來一下。”
犀渠一頭霧水:“林掌柜你這是想干什么?”
還未等林瀟回他,嚴掌柜便進屋了手中還握著未放下的筆:“您叫我?”
“是,來坐?!绷譃t起身讓進嚴掌柜將房門關(guān)好,“嚴掌柜我有個計劃,這幾日我跟你走,去你的北里。”
一聽這話犀渠立刻反駁:“不行,陳掌柜臨走千叮嚀萬囑咐,我怎么能讓你去妓院?”
“哎呀你這孩子怎么死心眼呢?他是當家的我是當家的?”林瀟白了他一眼,“此去你跟我一起,我扮成……”
話未落地,犀渠一把握住林瀟的手,向門外使了個眼色道:“門外有人。”
林瀟驚了一下,這整個店都是自己的勢力還有人敢在這聽她墻根?
站起來就去打開了門,林瀟本以為那人會跑,沒想到來人紋絲不動的守在房門前,抬頭一看,來人正是妙煜。
看見來人林瀟立刻就心虛了:“妙煜?不好好養(yǎng)身體你來這做什么?”
妙煜文質(zhì)彬彬道:“我能進去么?”
林瀟面露難色:“不好吧,我們有點正經(jīng)事要談,有事一會兒我去找你?!?p> “今日來,便是為了你們所談?wù)??!币幌蛑獣_理的妙煜這次絲毫沒有退讓。
林瀟看看屋內(nèi)兩人,又看看妙煜,林瀟伸手抹了把臉:“行,進來吧。”
那一臉難以形容的糾結(jié)把妙煜逗笑了,此時的妙煜已經(jīng)被林瀟養(yǎng)了回來,那一笑的風情足以傾倒眾生:“瀟兒,我是來還你救命恩情的,你這番表情好似我在為難你。”
“可不是嘛,妙煜你現(xiàn)在首要還是先養(yǎng)好身體,答應(yīng)你的事我一定做到?!绷譃t正義凜然的一番話換的妙煜一笑置之,進屋便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