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銀白色的身影自前方走出,每走一步,都盛氣凌人。
他的眉眼桀驁,神情傲慢,背上的雙頭刃閃耀著清冷逼人的寒芒。
當他行至空地中央時,他停下腳步。
抬手間,兩把雙頭刃已從背后飛出,如兩朵銀色的花朵在空中旋轉(zhuǎn)。
作為習武之人,梅紗自然知道練成雙頭刃的難度,而這個能練成雙頭刃的孩子,也是不簡單。
突然,兩把雙頭刃調(diào)轉(zhuǎn)了方向,橫空朝流劫劈來。
眾人皆被這突兀改變方向的雙頭刃吸引了目光,眼看兩把雙頭刃一前一后的朝流劫劈來,來勢兇猛,在場的人,除了慕苦心跟慕天慎,都倒吸了一口冷氣。
雙頭刃與流劫的銀白衣袖僅保持著近乎毫米的距離,隨著流劫的操縱,雙頭刃如蛇般一圈圈的纏繞在流劫的手臂上,卻分毫未劃破他的衣服。
流劫一個轉(zhuǎn)身,雙頭刃便繞到了他的脖子后面,看著那飛速旋轉(zhuǎn)的銀色花朵挨近流劫的脖子,不少弟子感覺到了死亡逼近的窒息感。
看到那些弟子目光中的震驚以及恐懼,流劫的嘴上勾起了一絲滿意的笑容,他將雙頭刃收起,結束了自己的表演。
梅紗看著這個銀白色的少年逐漸走近,他臉上輕蔑的笑容也逐漸明顯。
梅紗作為一個武師,剛才流劫的表演也看得她心驚膽戰(zhàn)。
簡直就是在生死邊緣徘徊!
可流劫的自信從容卻與眾人的心驚膽戰(zhàn)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操縱雙頭刃的技術他也掌控得爐火純青。
“大師,你的這位弟子也很優(yōu)秀?!?p> 梅紗淡淡的稱贊道。
“流劫的確也很優(yōu)秀?!?p> 慕苦心氣定神閑地說道。
梅紗之前就聽綠麗說起過流劫,不管是修煉還是練武,他都十分刻苦。
在天機門的弟子里,他的能力僅次于大師的兒子,慕天慎。而他也一直想超越慕天慎。
走近座位的流劫正巧聽到慕苦心夸獎他的話,心中更是自滿了起來。
他相信,一定是他剛才使用雙頭刃的技術深深地打動了慕苦心。
最后一個出場的,是慕天慎。
當他從座位上站起來時,貼身的黑衣讓他矯健的身材盡顯無余,高大的身影在黑衣的襯托下顯得英姿勃勃,黑長的平眉也比往日增添了一絲銳氣。
他不緊不慢地朝前走著,身長腿長的他邁開的步子比其他人要寬一些,沒多久,他便來到了空地的中央。
“弟子慕天慎獻丑了?!?p> 慕天慎謙遜的說著,隨后抬起右手握住了后背上的劍柄。
一把寬厚的長劍瞬間被抽出,寬闊的劍身閃著雪白的亮光,隨著劍主人穩(wěn)健而快捷的步伐,這把長劍也迅速舞動了起來。
一黑一白,既讓人能清晰的分辨出人影與劍影,卻又不覺得突兀。
他黑色的衣袂無風自舞,束成馬尾的長發(fā)肆意飛揚,凝神專注的他就像是握住光影破除黑暗之人,《暮光》在他的演繹下竟有一種莊嚴的神圣感。
本來《暮光》這套劍法就是一套依靠力量,極為實用的劍法,而慕天慎更是將這種力量感極致的表現(xiàn)了出來,而其他學習《暮光》的弟子,卻沒有一個能像慕天慎那樣完美的演繹這套劍法。
他們要么就是過于追求力量感,讓人感覺笨重不靈活,要么就是簡單的一劍帶過,讓人感覺不到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