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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鈴十二拆

第91章 “大拖鞋”狡兔三窟

金鈴十二拆 牧人霖汐 2022 2019-12-28 09:09:00

  馬虎坐在辦公桌前,二目無神,拿著手串兒半天不動一下。突然,他摁下桌上的一個按鈕,吳智急匆匆跑了進(jìn)來。

  馬虎:還沒有消息?

  吳智:沒有。

  馬虎站起身,來回踱步。

  吳智:大哥,他是聰明人,不但能保護(hù)好自己,也能保護(hù)好……

  吳智沒再往下說,他相信馬虎也是心知肚明的。

  馬虎:人啊,都得自求多福吧。

  吳智點(diǎn)頭,說:大哥,你這樣想,沒有消息,應(yīng)該也算是一種好消息。

  馬虎微微點(diǎn)頭。

  …………

  南方某座城市,“大拖鞋”換上運(yùn)動裝,當(dāng)然,也穿上了運(yùn)動鞋,背著包兒攔了一輛出租車。

  司機(jī)問:先生,請問去哪里?

  “大拖鞋”答:去紫須市。

  司機(jī)一愣,盯著他說:紫須市?那可離這兒五百多公里???

  “大拖鞋”:怎么,你這車跑不到?給你錢就完了唄。

  司機(jī)笑了笑,說:不是,我的意思您坐動車多好,又方便又省錢。

  “大拖鞋”:人啊,不能總想著自己方便。我打你的車,讓你掙錢,也是與你方便嘛。

  司機(jī):明白了。咱出城后我得先加滿氣兒啊。

  “大拖鞋”把背包兒往車后座一扔,說:那就出發(fā)吧!你這車燒氣兒,成本低啊,車費(fèi)上要便宜些啊。

  到了紫須市后,“大拖鞋”下了出租車逛了一會兒,補(bǔ)充些吃食,立即又打車直奔舞游市。然后,在那里租了間民房悄悄住了下來。

  …………

  明月家客廳里充滿了尷尬的氣息。明月坐著一個小圓凳子,其他三人坐在沙發(fā)上。里屋的臥室房門緊閉。

  明月低著頭說:老鐘,你都看見了,我就不瞞你了。是我對不起你……

  明月哭了。鐘成還是陰沉著臉,悶著不吭聲。

  “明月同志,你這膽兒——”鐘大宇的聲音挺大,石寬拉了拉他,又指了指里屋的臥室。

  鐘大宇這才壓低了聲音接著說:你這膽兒也太肥了吧?

  明月:孩子,我對不起你爸。我本意也不是想騙他——他是好人——

  鐘大宇:我爸是——啥迷了心竅,可你這是——沒這么整事兒的,好人不應(yīng)該是好欺負(fù)的。

  明月抹了抹眼睛,說:我也是沒辦法。我和老伴兒都沒工作,那點(diǎn)兒低保費(fèi)不夠他吃藥的呢。我倆是有一兒一女,但——他們也得過日子不是,管不了我們啊。

  石寬:明月姨,您的難處我們理解。那說實(shí)話,要和我鐘叔私奔——不是——出去旅游的事兒,你是咋想的?

  明月:孩子,我也不要這張老臉啦,不怕你們笑話。我老伴兒癱在床上也十多年了,連句整話也說不全。我心里也苦悶啊,但我總不能把他掐死吧?

  石寬:那就犯法啦。

  明月:我得管他,可錢呢?前段時間我聽說有個地方泡溫泉對他這病有療效,就琢磨著萬一真管用呢?如果老鐘拿錢給我——算我借的——我就帶老伴兒去試試——

  鐘成耷拉著腦袋,說:那我成啥啦?

  鐘大宇:助人為樂??!把自己房子賣了,給心上人的老伴兒治病,多高尚!

  鐘成:滾犢子!

  鐘成說完,也意識到自己聲兒大了,不再說話了。

  明月:老鐘,我對不住你。你真要對我有意思——等我把老頭兒伺候走了,再找你。

  鐘大宇:打住吧。我爸不當(dāng)西門慶,你千萬別當(dāng)潘金蓮啊。

  石寬:你這借旅游之名借錢的想法——挺另類啊,虧得沒成功,如果辦成了——這可能涉嫌詐騙啊。

  明月:我知道錯了——你們告訴警察抓我也行,正好我也想清靜清靜。這老頭子沒人管,就叫他——叫他——自生自滅吧!

  明月竟然痛哭流涕。其實(shí),她的苦和難,又有誰真的理解呢?都說生容易、活容易,生活不容易,其實(shí),與生相對的死,也是不容易的。明月何嘗不想一死百了,可她死不起啊,太多的牽掛、大多的放不下,讓她艱難地生存著……

  …………

  “尋尊行動組”的白印圖、鄭星爍、冷峻飛坐在辦公室一言不發(fā),但眼睛都不時地看向屋門。

  趙鐵匆匆趕來,三人不約而同地站起身。

  冷峻飛問:怎么樣?

  趙鐵無奈地?fù)u了搖頭。

  白印圖:趙隊(duì)長,張局長那邊兒真的一點(diǎn)兒線索都沒有?

  趙鐵拿起桌上自己的茶杯,咕咚咚喝了一大口,回答:確實(shí)沒有。

  鄭星爍:難道,這小子真的能長了翅膀?現(xiàn)在別說飛機(jī)票啦,就連從火車都實(shí)名制了,查個人還難嗎?

  趙鐵苦笑了一下,說:按理說這都不是事兒,但“大拖鞋”這小子不按常理出牌啊。他不坐飛機(jī)、不坐火車,估計(jì)住店都是那種小得不能再小、不用登記身份證的黑店。

  冷峻飛:這小子,大大咧咧、埋了巴汰的,竟然這么狡猾。

  趙鐵:就是在江湖上混的,混油了。

  白印圖:那他——總不能走著走吧?會不會自駕車,或者打出租車呢?

  趙鐵:白科長真說對了,只是他沒有自己開車,出門兒就打車。我們通過紅樓市出租車公司,已經(jīng)找到了拉他出城的那位司機(jī),但那司機(jī)說把他送到就近的一個城市后,自己就回來了?!按笸闲痹偻膬喝?,他就不知道了。

  鄭星爍:接著再追查那個城市的出租車呢?他到了那里肯定也打車???

  趙鐵:這個的難度就太大了。而且,按我們分析,“大拖鞋”肯定不會就在那個城市站腳的。對了,監(jiān)控視頻錄像經(jīng)過專家比對,偷盜周站長辦公室的、騎摩托車搶星爍手機(jī)的,確實(shí)就是“大拖鞋”!

  鄭星爍一拳打在桌子上,說:難道——真的就讓這小子逍遙法外啦?

  趙鐵:肯定不會。但需要一些時間……

  白印圖:善惡終有報(bào),就看時間到?jīng)]到啊。

  …………

  鐘成受到的打擊不亞于佟德弄丟了圣旨金尊。他悶坐在家里靜靜發(fā)呆,不知道腦子里想的是什么。

  寶家安帶著一個紙箱過來串門兒,鐘成依然悶坐在炕上。

  寶家安把紙箱扔在炕上,說:咋不樂呵???這些是給你的。

  “啥?。縿e把破爛都往我家送?!辩姵捎袣鉄o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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