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竅轉(zhuǎn)過身,笑了笑:“我們就住這里了,你好好準(zhǔn)備準(zhǔn)備?!?p> 店主欣喜若狂:“好嘞?!闭f完就自顧自忙活起來。
鬼竅看著帶著幾分疑惑的夏末生,打趣道:“這是心疼錢的表情?”
夏末生趕緊否認(rèn)道:“沒有,沒有,怎么可能!”
這才10幾個人的住宿費而已,心疼二字哪里會有。
他只是滿心疑惑那個大名鼎鼎的莫邪來這里做什么?
他一個黃金單身漢什么時候有老婆的?
另外鬼竅一副和他相識的樣子,他們又是什么關(guān)系?
這些問題才是夏末生真正疑惑的,不過想來就這么大點地,肯定會遇到的,謎底自然會解開的。
鬼竅走近夏末生一本正經(jīng)地道:“說好的,考古隊聽我的?”
“對,全聽您的。”
“那好,我們先游山玩水幾天,好好了解下這里的風(fēng)土人情,切不可去看古墓,能做到嗎?”
“當(dāng)然,當(dāng)然?!?p> 夏末生腦速飛轉(zhuǎn),想必這個鬼竅一定是想打探些線索,再去揭開古墓的謎題。
如果考古隊貿(mào)然接近古墓,可能就和上一隊人馬一樣,一去不復(fù)還。
如此甚好,有什么不贊同呀!
鬼杰帶著流云生坐上了丁力車,對著等在丁力車?yán)锏牧_森做了個手勢,兩人就開啟了發(fā)動機。
藍(lán)天白云空悠悠,兩道彩云匯入其中。
只見那藍(lán)天之上,兩輛飛機,時而穿云破日,時而直沖九霄,時而比翼雙飛……
不久后,兩輛丁力車穩(wěn)穩(wěn)地停在了農(nóng)家的壩子上。
一旁的莫邪和齊韻文見丁力車上的人走了下來,二人就大步向前。
莫邪和鬼杰、羅森擊了擊掌,擁抱在一起,一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模樣。
齊韻文頓時有幾分失落,冷聲道:“好了,好了,不就是10多天沒有見,用得著這樣一副幾十年沒有見的樣子嗎?夸張?!?p> 羅森“哼”了一聲,道:“果真是齊韻文啊,一點都沒有變!”
鬼杰看了看齊韻文,道:“果真沒有變成小媳婦!”
齊韻文被這么一調(diào)侃,氣得直跺腳,指著二人“你~~~”了幾聲。
莫邪趕緊握住齊韻文的手指,心怕她又被打回原型,安慰道:“老婆,老婆,我老婆最好了……”
鬼杰癟著嘴,頭也不回地往前走去。
羅森忍不住發(fā)出“嘖~嘖嘖嘖”的聲音,說著跟在鬼杰身后往前走了。
齊韻文見莫邪著急的樣子,忍不住拐了一下他,翻了一個白眼,似乎在警告他:隨時應(yīng)該把我放第一位。
莫邪尷尬地對著她笑了笑,牽起她的小手,問道:“我們先去哪里?”
齊韻文在這個村里最感興趣的就是古墓,坦誠道:“當(dāng)然是去看古墓了,剛剛聽說又有新的考古隊來了,我們正好可以看個明白。”
鬼杰早在電話里聽莫邪提過,道:“好?!?p> 羅森笑了笑:“那傳說中的古墓,本大神來了!”
一人一桿一蓑翁,細(xì)雨蒙蒙泛黃溪。
嘀嗒~嘀嗒~
眼前的蓑笠掉下了珍珠,平靜的水面跳起了舞蹈,魚兒歡呼著跳出水面,那人如佛獨坐水中孤石上。
他死死地盯著水面,身子沒有半分移動。
路上紛紛側(cè)目,嘀咕道:“那個人好像世外高人!”
“什么世外高人,就是考古隊請的那個專家?!?p> “他應(yīng)該是高人……”
“記不記得上次那些考古隊員怎么死的,快走,別看了!”
鬼杰一行人從石板路慢慢地走下來,每個人都撐著一把黑傘,剛轉(zhuǎn)彎就看見石橋,隨后看見那人盤坐在石頭之上。
這石橋上游那顆千年古樹依稀可見,上半部分水流湍急。
而石橋下游是一譚靜水,是自然形成,像極了一個大湖,水面靜得看不出水在流動。
水譚大約長300米,寬50米,水譚之后水流又再次變得湍急。
獨坐在水譚之中的人,氣場強大,瞬間吸引住了所有人的目光。
鬼杰面色微變,心跳了一下,皺了皺眉頭,加快腳步向河面走去。
眾人見鬼杰如此反常,也跟了上去,這心里也難免犯嘀咕:“這是何方大神,能吸引這個怪才?!?p> 鬼杰走到河邊,正欲再前進,卻被水阻止了腳步。
那人稀碎聽到腳步聲,耳朵動了動,身體依舊不動,嘴角忍不住上揚。
那塊石頭在水譚的中心,距河邊最多也就5米,鬼杰縱身一躍跳了上去,不過這石頭太窄,容下兩人已經(jīng)是極限。
鬼杰迫不及待的舉動驚了眾人,齊韻文低聲道:“鬼杰還會為了我姐姐以外的人激動,難得!”
羅森白了齊韻文一眼,學(xué)著流云生的語氣道:“那是你對他不了解,我們小杰可鹽可甜的?!?p> 齊韻文也翻了一個白眼:“切!”
莫邪搖搖頭:“此人氣場太強大,比這譚水的氣場還強大,可能世間只有一個人能做到?!?p> 流云生撓撓頭,皺著眉:“難道?”
四個人眼神相匯,不約而同想起鬼杰的父親,點點頭。
齊韻文不曾見過他,又驚訝道:“真是無巧不成書呀!”
雨停了,風(fēng)靜了,魚兒藏了起來。
幾朵云才掛在天空,像彩色的棉花糖五彩繽紛。
鬼杰慢慢地坐到他身邊,盡量保持著心靜平和,柔聲道:“可有釣到魚?”
垂釣者仍舊不轉(zhuǎn)頭,平和道:“魚不是來了嗎?”
鬼杰聽到這聲音變得更加激動,似乎變了一個人,拉著他的手臂,激動不已:“這些年你過得好嗎?”
垂釣者這才慢慢地轉(zhuǎn)過頭,微微一笑,內(nèi)心也是波瀾起伏:“挺好的,你啦?”
鬼杰眼睛里泛起了星星,哽咽道:“爸爸,我挺好的!”
岸上的人仿佛都在看戲,齊韻文驚訝道:“這是父子相見的畫面呀!難道他們從鬼杰小時候就分離?”
莫邪撓了撓齊韻文的頭:“你不知道,他父親是一個奇葩,鬼杰18歲后就沒有見過他?!?p> 齊韻文的人生觀里父母那都是跟狗皮膏藥一個級別的,這父母還能10多年不見,這是什么樣的父母,怪不得鬼杰如此冷漠!
流云生皺著眉,思索著曾經(jīng)聽聞的考古界的相關(guān)傳說,也許是自己離開得太久,不曾聽過這號人物,疑惑道:“他很有名嗎?”
羅森瞇著眼點點頭。
莫邪也點點頭,篤定道:“就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長期潛伏在深山老林中?!?p> 流云生突然想起鬼杰的母親,疑惑道:“那他愛人不會有意見嗎?”
羅森和莫邪面面相覷,聳聳肩道:“誰知道啦?”
說起鬼杰的母親這二人卻不曾見過,別人家的小孩那都是喜歡和父母撒嬌的,可是這鬼杰別說撒嬌了,就連提都很少提及。
似乎不曾有過父母一般。
不過這對父母的愛就像流動的血液,不提及它也是存在的,除非心臟停止了跳動。
齊韻文對這情節(jié)不感興趣,道:“咱們就在這里看戲?”
流云生看了二人一眼,估計這一時半會不能聊完,道:“不如你帶我們四處看看,他完事自然會來找咱們的!”
莫邪點了點頭。
羅森總感覺這樣丟下鬼杰有些不厚道,道:“這樣不大好吧。”
“那你一個人在這里等著?!饼R韻文懟道。
羅森有些無奈道:“那還是算了吧!”
四個人來到古墓旁,總覺得有一股強大的氣流阻止著他們的腳步,不過這四個人也非常人,頂著壓力靠了上去。
那顆參天古樹倒在一旁,卻生機盎然,著實讓人奇怪。
流云生看著倒在一旁被連根拔起的樹,好奇道:“這樹被吹倒有多長時間?”
齊韻文道:“一個多月吧!”
“還如此生機盎然,不符合邏輯??!”
莫邪早就發(fā)現(xiàn)這個現(xiàn)象,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滿臉疑惑道:“不曉得什么原因。”
羅森抬了抬自己的眼鏡,隨后又托著下巴,一副沉思者的樣子,道:“咱們也不是這個專業(yè)的呀,跳過,跳過?!?p> 說著朝古墓里看了看,不知道為何卻有一股強大的吸力讓人想要飛身進去,只覺得一陣頭暈?zāi)垦?,洞口那三口棺材也瞧得不為清楚?p> 三人見羅森的頭往古墓方向倒去,迅速地拉回了他,莫邪道:“這地方邪門得很,我們還是離遠(yuǎn)一點的好!”
羅森只覺得天地都倒了個,一陣惡心,跑到一旁吐了吐,胃里依舊覺得翻江倒海難受至極。
莫邪敢緊拍了拍他的背,道:“這地方太玄乎,我們還是多做點功課再來?!?p> 流云生閑來沒事倒是看了些九曲村的資料,不過除了再生人,沒有關(guān)于這古墓的報道。
他也看了一些關(guān)于古墓的報道,最后都能有一個合理的解釋,至于野史里的玄乎事就無從考究。
鬼杰恢復(fù)了平靜,和鬼竅對坐著看著水面,問道:“你到這里是為了古墓?”
鬼竅點點頭。
“聽說一些這個古墓的傳聞,不像是普通的古墓,說不定是上一世界留下來的?!?p> 鬼竅收起竿,取下斗笠,站了起來,慈祥地看了鬼杰一眼,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都長這么高了呀!”
他忍不住上下打量了兒子一翻,心里倍感欣慰,拍了拍他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