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他是早晚的就想好了一切,就像他剛剛所說的。
你若是不覺得為難,就在這里呆著吧,為難?他竟然會為了白夢然那個女人覺得她這個正頭妻子是個讓人為難的存在。
手指分明的關(guān)節(jié)緊緊握起,蹲下身子,簡安然無聲的將地下的幾張紙都撿了起來。
然后悄默聲退下,房間里,簡安然將自己的房間所有的燈光都給打開,亮如白晝的房間里,簡安然小小的身子蜷縮成一團(tuán)窩在沙發(fā)上。
看著桌面上的一團(tuán)白紙,真是刺眼的很,也真的,很諷刺!
倆年來她以為都這樣了,就這樣吧。
她都沒有再去期盼過別的可能,也不妨礙他去外面找別的女人,可他還是覺得她礙眼。
想要將她一腳踢出去。
父親為了這件事情,在楚修第一次出手對付簡家的時候,就已經(jīng)提醒過她了,是她一意孤行,才導(dǎo)致了今天的局面。
所以,這一切,都怪她是嘛?
“嗚嗚,啊,嗚嗚呃呃……!”裹著被子還有手中的娃娃,低聲哭泣才能讓自己身心疲憊得到一絲放松,她這倆年來,只有被子和玩偶陪著她度過。
想想父親都已經(jīng)這么大歲數(shù)了,卻還要被那些族老因為自己的原因被欺負(fù)。
看著那桌面上的紙,終究還是坐直了身子,將上面的條例一條一條的看得清楚了。
最后,簽上了自己的名字,一式兩份,而他的那一份,原來,早就已經(jīng)簽好了名字,看來,她真是個徹頭徹尾的笑話!
次日清晨,一夜未眠的她,看著被自己收拾好的家里,她干干凈凈的來,干干凈凈的走,將自己的所有東西都帶走。
就好像這里是一所賓館一樣,讓她住了這么久,而費(fèi)用就是父親公司下滑的業(yè)績,真是太貴了。
這酒店,她怕是住不起!
剩下所有的東西都是這里本來就有的,她將是自己的東西都給帶走,拖著倆個行李箱,離開了!
輕慢的走在路上,這是在偏僻的地方,所以走出去需要一段路程,只是她還沒有走到外面打出租車的地方。
就被面前的一輛黑色長車子攔住了去路,只見幾個黑衣人下來,攔住了她的去路,然后就是一輛熟悉的黑色賓利到達(dá)自己眼前。
男人依舊很優(yōu)雅,只是今天的他,多了一份急躁,楚修下車后直接朝著簡安然這里快步走了過去。
簡安然心里苦澀,但還是心存希望,他會不會真的將自己留下來?
哪怕是癡人說夢,也請讓她繼續(xù)那個美夢!
“啪!”在簡安然不知所以中,楚修走過來直接抬手就給了她一巴掌,清脆響亮,更加驚愕了坐在他車子后面的女人。
“你可真是狠毒,自己得不到也不希望白夢然得到,你怎么這么歹毒,竟然找人去強(qiáng)暴她!”楚修惱怒的看著面前這個跟了自己倆年的女人,真是一個心思狠辣的女人!
簡安然還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更加不明白他為什么會突然生氣,突然不分青紅皂白的給了自己一巴掌。
可是楚修后面的話,解了她的疑惑,也更加將她打入了深淵!
說她找人去強(qiáng)暴白夢然?
這真是這幾年以來她聽到的最好笑的一個笑話,她安安分分在家里,一心只想好好過日子。
只是昨夜,這個男人突然將一切打破,她好不容易離開了,卻平白又讓她背了一個黑鍋!
“我找人強(qiáng)暴她?呵呵,楚修,何其諷刺,我現(xiàn)在能夠做到什么事情,難道是你不清楚的嘛?”簡安然怒了,大聲的朝著他吼了出來。
眼淚更加不自覺的一路下滑,掉落在地下,可是這并沒有讓男人有任何的同情。
反而是鄒了鄒眉頭,在想著面前這個人說這些話的真實(shí)性,她這些年在做些什么,有沒有能力在一夜之間找人去強(qiáng)暴白夢然。
這些事他還是知道的,畢竟想要徹底擺脫一件事情,前提就是就要對所有的人都了若執(zhí)掌。
可是,除了她,還能有誰,他真的不知道除了她之外,還有誰這么討厭白夢然。
“滾!不要讓我在看到你!”楚修不在多想,以他所有的信息來看,這件事情,真的不是簡安然做的。
可是現(xiàn)在她卻走了,走就走吧,有自知之明,知道在這里也得不到什么好處!
簡安然你真的是多余??!
“是,楚總!”簡安然真的是疲憊了,既然多余,那她就離開。
離開這個是非地,讓她日日夜夜不安,且難熬的地方。
拿著倆個行李箱的手微微抖了抖,可還是毅然決然的拉著離開了這里,朝著外面走著,走著,眼淚止不住的往下落。
真是倒霉呢,攔了一個車租車,簡安然毫不猶豫的坐了上去,然后開車走人。
她想要回家,或許媽媽說的對,家里在國外還有一點(diǎn)產(chǎn)業(yè),那就一家人都去國外好了。
簡宅,簡安然匆匆忙忙的從出租車上下來,就看到家里圍滿了眾人,那一個倆個的拍攝還有鄙夷不屑的臉龐都是這么的諷刺。
簡安然不做多想,趕緊的擠開眾人,終于看到了家里面的景象,真正是一片慘淡,只是那流淌的鮮血,是那么的刺眼!
簡安然放下手中的行李箱,朝著家里面跑了進(jìn)去,只見一個女人正跪在一旁,輕輕的抽泣著。
難言激動之色,簡安然回過頭,瞥了一眼家里沒人,空曠的房間已經(jīng)不見任何人走動,往近了走走,熟悉的身姿,可是臉上卻已經(jīng)血肉模糊了。
簡安然難以置信的后退了倆步,渾身止不住的打著寒顫,她都已經(jīng)回來了,想要和父母離開,為什么父親會成這個樣子!
本就哭紅的眼睛,更是猶如決堤之壩,一發(fā)不可收拾的淚珠就像是斷了線的風(fēng)箏,一直在掉。
“媽!”簡安然站在不遠(yuǎn)處,沙啞的聲音響起,平緩了一聲會在前方哭泣的母親。
她很想過去大聲的問一下為什么,為什么會成為今天這個樣子,可是她不敢,她害怕了,害怕聽到那個人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