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安大人是您什么人?”錢知州有必要弄清楚安清越和袁富戶的關(guān)系。
袁富戶做生意久了,整個人也很警惕,笑了兩聲道:“故人之子?!?p> 這聲故人,可親可疏,但人家都來送禮了,一定是關(guān)系比較好的那種。
深吸一口氣,錢知州對著一人道:“帶袁富戶去找安大人?!?p> 小斯低頭應(yīng)了一聲,向前一步,“您請隨我來?!?p> 袁富戶點(diǎn)頭跟上。
安清越此時正在翻閱書籍,總覺得,她的文章寫的還不夠好。
這書籍是她在安丞相書房無意中發(fā)現(xiàn)的,好奇之下翻了兩頁,安丞相見到后直接讓她拿著了。
書籍里有很多有名的文章,其中一篇就是她祖父安老爺子的,安老爺子曾是出了名的大學(xué)士,每一篇文章都會引起學(xué)者的熱議。
安清越現(xiàn)在所閱的就是這篇文章,以‘帝王’為名,文章的每一處都在譴責(zé)帝王。
寫這篇文章的時候,先帝還在世,安清越對先帝了解并不多,只知先帝不愛美色更不愛江山,整日都沉溺在道法之中。
曾被一些道士騙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旁人都看出了端倪,唯獨(dú)先帝沒有,文章內(nèi)容就是譴責(zé)先帝不配坐擁這江山。
看完整篇文章,安清越出了一身的冷汗,說句實(shí)話,憑著這篇文章,安老爺子能活下來真是個奇跡。
最重要的是,文章竟然被抄進(jìn)名錄之中,這可是要皇帝點(diǎn)頭才能抄上去。
翻閱了許久,放下書籍。
與此同時,門被敲響,起身走過去,開門。
三個人,一個小斯在前,“安大人,袁富戶找您。”
袁富戶
安清越抬眼看去,一位身穿寶藍(lán)色絲綢,身形修長、長相俊美的男子,給人一種謙遜儒雅的感覺。
這就是那小姑娘的父親?
袁富戶全名并沒有多少人知道,只因?yàn)樗赵质瞧阎莸牡谝淮蟾粦?,所以都稱他為袁富戶。
“你就是安清越吧?!痹粦舸脚涎_笑意,有種如沐春風(fēng)的感覺。
語氣帶著輕松愉悅。
這態(tài)度與剛才對錢知州的態(tài)度天差地別,帶路的小斯默默的記下這一幕。
安清越輕點(diǎn)頭,隨后退到門邊,“您請?!?p> 袁富戶進(jìn)來,他身后拿著禮的人也跟著進(jìn)來,至于那小斯是想進(jìn)來的,但是被安清越擋在門外。
“安大人?”小斯不解,老爺那態(tài)度明擺著是讓他來打探消息的。
“我與袁富戶多年未見,有許多話未說,不想讓旁人擾了?!币蛔忠痪渫钢桦x,意思表達(dá)的很明確。
已經(jīng)進(jìn)屋的袁富戶單挑眉頭,這番話剛好圓了他‘故人’的謊言。
安清越,可造之材。
“是啊,我還要與安賢侄好好敘敘?!痹粦舫雎晭土税睬逶揭话?,也是幫自己。
小斯終究只是個奴才,屋中的兩個貴客都有表態(tài),他再強(qiáng)留,就顯得沒意思了,彎身行一禮,隨后退下。
安清越面無表情的關(guān)上門,轉(zhuǎn)身對著袁富戶拱手一禮,“有禮了?!?p> 不驕不躁,態(tài)度把握到恰到好處。
袁富戶眼睛微亮,同時回了一禮,“真是多謝安大人昨日找到小女?!?p> “無礙?!卑睬逶巾馇謇?,看的很明白,當(dāng)日若不是陪她說話,小姑娘也不至被玩伴拋下,以此找不到回府的路。
二人面對面坐下,袁富戶招手,他身后的一個男子走上前,把一個禮盒放在桌上。
安清越毫無動容。
見她這般,袁富戶勾了勾唇角,眼神示意:“不打開看看?”
“不了吧?!卑睬逶?jīng)]心思去看別人送的什么。
首先,她什么也不缺。
再來,本就沒必要送這禮。
安清越不想開,可不代表袁富戶不想,笑著擺手,原本放禮的男子再次上前。
伸手,當(dāng)著安清越的面兒,慢慢打開禮盒。
里面的赫然是一個硯臺,黑玉石透著光,只是一眼,安清越就挪不開了。
很漂亮,價錢不菲。
袁富戶看著安清越的眼神,就知道她看著這硯臺了,昨日聽到安清越這個名字時,腦中只剩下清這個字。
問顧衾云此人性格,顧衾云摸著下巴想了好久,只說了四個字:“清冷孤傲。”
清冷孤傲,袁富戶一下子就想起他收藏好久的黑玉石硯臺,都是擺在桌上卻沒機(jī)會用過,倒不如送人。
這才把硯臺帶來。
“袁富戶這禮……”安清越低聲笑了下,“真是多謝?!?p> 那一笑,屬實(shí)驚艷,一襲白衣的安清越此時只能用干凈二字形容。
袁富戶也笑,“你滿意就好。”
說著站起身,上好的絲綢之上沒有一絲褶皺,“禮已送到,便不打擾?!?p> “慢走。”安清越點(diǎn)頭。
下一刻,袁富戶推門走出去,一直跟在他身后的男子,走前眼神微妙的看了安清越一眼。
人走后,安清越顧不得沒關(guān)門,眼神癡迷的拿起硯臺,入手冰涼,底角圓潤。
這確實(shí)是一個好禮。
起身,把硯臺放在桌上。
與此同時,屋內(nèi)走來一個人,慢慢走到安清越身后,探頭看著什么。
“什么事?!卑睬逶阶唛_離他遠(yuǎn)一些。
“喲,還知道是我?!鳖欞涝仆σ馔獾?,走上前拿起剛放到桌上的硯臺把玩。
眸中帶著笑意,愉悅道:“袁富戶倒是個明白人?!?p> 只是四個字,就猜到要送什么。
顧衾云知道安清越喜愛紙、筆、硯、墨,這些也都是來時的路上得知。
稍微清閑,安清越總會翻閱書籍,看的最多的無非是文房四寶。
放下硯臺,倚靠在桌邊,唇角微微勾起,“昨夜抓到一個人?!?p> 安清越坐在椅子上,沒有理會。
“不好奇?”挑眉看著她。
安清越:“你說,我聽著?!?p> 這性子可以。
顧衾云思量許久開口,“當(dāng)日攔著我們的劫匪被我碰到了?!?p> “在哪兒?”
“錢府后院的一個角落里,應(yīng)該是想鉆狗洞進(jìn)來。”想著那畫面,唇畔忍不住漾開笑意。
安清越反應(yīng)就不一樣了,平靜抿了抿嘴,“現(xiàn)在在哪兒?”
“我找了個隱秘的地兒關(guān)著呢?!?p> 這時候來找錢知州,一定有鬼,剛好他們需要這個人,顧衾云索性就把他關(guān)了起來。
清秋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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