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知州被看的尷尬,不解出聲:“安大人所言何事?”
安清越冷眼看著他不說話。
可憐了錢知州,額間冒出冷汗,抬手擦掉。
顧衾云懶懶散散的開口:“安大人是說,你女兒整日纏著他,惹人煩?!?p> 這話,夠直白。
錢知州是真尷尬了,“這、這…小女被嬌縱慣了,真是對不住?!?p> “哦。”顧衾云拉長聲音,“所以說,這女子就是不能慣,你就得把她當男孩兒養(yǎng)。”
安清越聽罷,眸光一閃,睫羽微顫。
清冷的聲音響起:“話,我已經說的很明白?!?p> 錢知州不解。
顧衾云微微后仰,打了個哈欠道:“我們就不在錢大人府上打擾了。”
安清越微怔,顧衾云說的就是她要表達的意思。
錢知州更尷尬了,但是留下這二人才是最重要的,想著連忙鞠躬道歉,“真是對不住,是下官管教不嚴,給二位大人找了麻煩
還請二位大人給下官一個機會,下官保證沒有下次?!?p> 態(tài)度誠懇,還能看到額間的細汗。
顧衾云轉頭看安清越。
安清越點頭,顧衾云這才道:“行吧,我們暫且住下,倘若你女兒再來打擾安大人,本將軍不介意教她怎么做人?!?p> “是是是!”只要能把人留下,一切都好說。
人,是留下了。
錢姑娘并沒有安分守己,甚至是蹲點把守安清越。
“安公子,我一切都是好意,為什么要告訴我爹?”錢姑娘敞開雙臂把守安清越。
安清越垂眸,看了一眼比她矮了半個頭的姑娘,薄唇微啟:“煩?!?p> 錢姑娘一愣,“你嫌我煩?”
似是沒想到一樣,平日里周圍的人都圍著她打轉,還從來沒有人說她煩。
安清越,是第一個這么說的。
錢姑娘被傷了心,紅著眼睛走了。
安清越不曾再看她一眼,挺直背走到屋中。
關上門,打開窗。
窗外,錢姑娘站在樹下,低下頭不知道說著什么。
在她身后,有一個男人慢慢靠近,忽然就上去抱住她,錢姑娘驚叫一聲,見到人的那一刻驚喜不已。
安清越心中疑惑,一個人臉色可以變得這么快?
不,不對。
安清越終于發(fā)現(xiàn)了哪個不對,剛才被她說走的錢姑娘穿的明明是藕粉色襦裙。
樹下的那位,卻是淺綠色襦裙。
二者發(fā)髻也不一樣。
長相、身高都符合。
難道是雙胞胎?
沒有否認,也沒有確認。
安清越心中疑惑,也沒有去找人問個明白。
一直到晚上,錢知州給他們辦了洗塵宴。
安清越并不想去,卻是被顧衾云拉去了。
“你這小身板餓著肚子就不好了?!鳖欞涝瓶粗磉吶说募氀?,連連搖頭。
怎么會有這么瘦的一個人呢?
不行,他一定得給安清越好好補補。
到了正堂,一個長長的方桌子。
上面擺滿了膳食,安清越隨便找了個位子坐下。
顧衾云也跟著坐在她身旁。
錢知州見二人坐的這么遠,心中一急,“顧將軍、安大人,這兒才是你們的位置?!?p> 指著他兩邊的位置。
安清越看了一眼,不置于理會。
顧衾云笑了笑,“不用了,這兒就挺舒服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