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第一次出行,安清越早早便起床。
主要還是睡不著。
簡單的收拾一下包袱,沒幾件衣袍,夠換洗就行。
在安清越看來,能不麻煩就不要麻煩。
準備好后,不過剛到辰時而已。
房屋的門被敲響,打開門見到來人,安清越有些微怔,很快就回神,“父親?!?p> 安丞相點頭走進來,捋著胡子在安清越屋內(nèi)看了一圈,看到桌上那小小的包袱后,眉頭一皺,“你只拿這些?”
安清越點頭,聲音清冷:“足夠了?!?p> 去的路上,安清越甚至可能不會換衣物,因為不方便,也沒有機會。
安丞相就不這么想了,看了幾眼后,什么也沒說就走出去。
安清越以為他有事兒,不過很快安丞相就又回來,身后跟著兩個女婢。
女婢手里端著的亦然是衣袍。
幾件衣袍放到桌上后,安丞相拿起在安清越身上比劃了一下,嘆息一聲,“雖然有些大,不過還能穿上?!?p> “這是……?”安清越深知這么短時間內(nèi)做不好這么多衣袍。
“你二哥的。”安丞相特別坦然。
安清越心中有些微妙,還是問:“新的?”
“對,前兩日才送來的,反正他這么多也不缺,你就先穿著?!?p> 如此,安清越收下。
這時候倔強,可不行啊。
把這些衣袍放進包袱后,安清越被安丞相叫去用早膳。
一頓只有父子兩個的早膳。
說是早膳,其實不過是安丞相的叮囑。
“路上的時候一定要和顧將軍走近一些,這樣才會有好處?!?p> 安清越心中不愿,嘴上……“清越明白。”
“還有,這一袋銀子你拿著,路上看到什么想買的千萬別不舍的?!?p> 面前的這一袋銀子,真的是安清越所要。
她不過是庶出,每月月銀不過十五兩銀子,一個管家都比她拿得多。
雖然現(xiàn)在入朝為官,也不過幾日而已。
“等你再回來了,我讓你母親多給你發(fā)些月銀?!本驮谧蛲恚藏┫嗵匾馊フ野卜蛉丝戳速~本。
在看到安成渙五十兩、安清越十五兩的時候……
那心情,別提有多復雜了。
就算是安舒敏自己這個小女兒每月也有三十兩銀子,這個時候太小還花不上,完全可以放著。
安清越就不一樣了。
安丞相不敢想象,安清越之前的日子是又多苦?
就算是他自己幼時,過得也比安清越好,大半輩子都沒想到自己的兒子會過成這樣。
終究是……當年之錯?。?p> 怪只怪,不該喝那杯酒,最后連累了一個無辜的女子……
對于安清越的母親,安丞相是愧疚的,越是愧疚越不敢面對。
這一拖就是十多年……
回到這廂,安清越掂了一下錢袋,挺重、比以往她所有的銀子加起來都要重。
“謝謝父親?!?p> 安丞相眼睛……忽然就紅了。
連忙轉過頭,不甚在意道:“你看看,我是你父親,有什么好謝的!”
說著站起身,“時辰也不早了,為父也要上早朝了,你留在府中等顧將軍?”
“嗯?!卑睬逶捷p應一聲。
待人走后,安清越拿著錢袋回到自己的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