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一念定神魔(求收藏)
春亭說完這句頗有含義的話語后,就不再出聲,而是轉(zhuǎn)過頭,看著我聽到此言的反應(yīng)。
山海歸,鬼谷合,一念定神魔?
我在一旁重復(fù)著從春亭口中吐出猶如箴言一般的話語,卻百思不得其解。
他所說的前半句我倒是可以大致猜測出其中意義,可這后半句又是什么意思?
既然想不通索性不去想,不懂就要問出來,反正在春亭這里我不懂的事情太多,我早已感到麻木,絲毫不覺得向他詢問有什么丟人的地方。
“春亭,你不打算解釋一下么?”
春亭看我不解的樣子,用手摩挲著自己的下巴,對我詳細(xì)的解釋這兩句話中的玄機。
“山海歸,指的就是山海環(huán)物歸原位,重新回到你的手上,二鬼谷合,指的就是鬼谷令由兩枚合為一枚,再次復(fù)原最初的模樣?!?p> 未等春亭說完,我就不耐煩的打斷了他,春亭開口一向云里霧里,難得這次他肯直接說明,卻又先說這些我自己都能理解的無用之物,真是讓人大費腦筋。
“春亭,這前半句我自己就能猜出個大概,關(guān)鍵是后半句呢?”
春亭并未介意我對他的打斷,聽我問及后半句,他神色一正,目光嚴(yán)肅。
“所謂一念定神魔,說的正是你自己本身。有朝一日,等你找回所有的神通與記憶之后,你是化身為救苦救難的天神,還是墮落為危害蒼生的惡魔,選擇都只在你的一念之間,其他人誰也無法預(yù)料。”
我大為不解,為什么這些事情林林總總到最后都會與我有關(guān)?
“我只是一個普通人,又為什么會有這樣聳人聽聞的說法?”
“如果真到了那一天,你還會覺得自己是個普通人么?”
春亭苦笑一聲,看著我意味深長。
“等你找齊所有的雕像,從中搜集到你曾經(jīng)擁有的記憶與神通,你將會變得無比可怕,因為那本就不是應(yīng)該出現(xiàn)在世間的力量,尤其是在這樣的末法時代,那時的你甚至可以改變天下的格局,所謂一念定神魔的說法,一點也不夸張?!?p> 我雖然無法理解,但還是大聲地開口辯駁,試圖讓春亭相信我只是我。
“男兒到死心如鐵!我就是我,無論發(fā)生什么事情我都只會是我。”
出乎意料的,春亭居然沒有反駁,他輕輕點了點頭,認(rèn)真的開口。
“我相信你,也許你不相信,我甚至比你自己還要相信你?!?p> 還沒等我追問他這句話又是為何,凌軒向我們走了過來,打斷了我想要開口的念頭。
“亭哥,韓川,我們是不是該走了?!?p> 我指著裝有獬豸雕像的金盒,滿臉詫異。
“現(xiàn)在就走?你們不打算看看這金盒中的雕像么?”
春亭搖了搖頭,示意我拿起金盒,離開這里。
“凌軒說的對,在這里夜長夢多,既然東西已經(jīng)到手,不必急于一時,還是回到自己的地方才能安心。”
聽到要走,眾人都走了過來,亓芷走到我的身邊,猶豫的開口詢問。
“可是,我們怎么回去?”
是啊,我們這一路機關(guān)重重,從道法幻陣開始,城樓上的數(shù)字,銅盤中的玄機,再到這地下皇陵之中詭異莫名的三座大殿,朱元璋與常遇春費盡心機想要隱瞞這里的存在,除了他們真正所等之人,又怎么可能會讓誤入此處之人安然無恙的返回?
弈和聽見亓芷的疑惑,適時的開口,神色間的恭敬絲毫未變。
“大人,您就是當(dāng)年的常遇春,您現(xiàn)在所想到的事,當(dāng)年的您又如何會想不到,這里本就有一處可以直通外界的密道。”
沈浪東走走西看看,這前殿之內(nèi)除了被我擊碎的金鼎之外,空無一物,他撓了撓頭,失落的說道。
“就算這里真的有出去的密道,可是我們同樣不清楚這密道在哪里,那不還是只能困在這里?!?p> 弈和想了想,試探的開口。
“據(jù)門內(nèi)記載,當(dāng)初掌門與常遇春大人曾有過交談,隱約間似乎是說在中殿旁有妥善的安排,不去我們?nèi)ブ械羁纯???p> 既然沒有頭緒,那就聽聽弈和的建議,去中殿試試運氣。
說走就走,弈和喚回剛才被他趕到一旁的羅酆六天,然后眾人一起來到中殿,只見這中殿之內(nèi)井然有序的擺放著一排排座椅,這些座椅全部用白石雕刻而成,座椅上雕有蟠龍,只見座椅不見其他,詭秘異常。
而在座椅旁邊,放著一口碩大的缸,缸中盛滿了黃蠟,凌軒之前就曾對我們解釋,這是中殿內(nèi)祭祀用的器皿,也就是民間傳說中的萬年燈。
眾人在中殿之內(nèi)來回尋找,只差沒掘地三尺,卻始終沒有任何的發(fā)現(xiàn)。
沈浪若有所思,看向春亭試探的詢問。
“亭哥,我們之前在楊廣的衣冠冢,那里出去的密道在棺槨之中,你們說這里的機關(guān)會不會也在棺槨內(nèi)?”
“絕對不可能?!?p> 未等春亭開口,凌軒就斬釘截鐵的回答了沈浪。
“灞橋之下那處雕像,歷來傳承有序,而那里之所以出口設(shè)立于棺槨內(nèi),究其原因是因為哪里只是一處衣冠冢?!?p> “而這里不同,這里是朱元璋真正的長眠之處,死者為大,關(guān)山前輩不可能將出口藏于棺槨之內(nèi),擾人死后清靜?!?p> 聽他所說一時之間無法反駁,這地下皇陵甚為寬廣,若當(dāng)初常遇春將出口隨便藏于某個隱蔽的角落,我們短時間萬萬不可能將其找到。
“這出口是留給你的?”
薛楠因為她父親的事情情緒低落,所以我們在一旁討論這些事情有意忽略了她,想讓她平靜一下情緒,沒想到她忽然抬頭,看著我的眼神充滿認(rèn)真。
“這,也許是吧?!?p> 雖然他們言辭鑿鑿,可是我到現(xiàn)在依舊不相信這所謂的轉(zhuǎn)世一說,只能模糊答應(yīng),其實內(nèi)心糾結(jié)。
薛楠見狀,繼續(xù)追問。
“那他怎么知道來到此處的究竟是不是你?”
我想了想,拿起重新合二為一的鬼谷令,不確定的說。
“應(yīng)該就是靠這鬼谷環(huán)令吧,他們都說見之如鬼谷親臨,這里的各處機關(guān),幾乎每一樣都需要這兩樣?xùn)|西才能開啟?!?p> “那依你這么說,出口應(yīng)該也需要這兩樣?xùn)|西?!?p> 薛楠說的頗有幾分道理,既然這兩樣?xùn)|西如此重要,常遇春為了分辨這里的來人究竟是不是他所等之人,一定不會放過這樣的機會。
可是知道這些又有什么用呢?
春亭聽見薛楠所說陷入了沉思,沉思過后忽然開口,眼神中又恢復(fù)了他平時的自信與威嚴(yán)。
“韓川,看你的了!”
風(fēng)起深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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