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未遲突然注意到靳越則往這里看的目光,看著他深思著的眉,她微微皺起眉順著他的目光看去,那里有好幾個人還有一些停靠在那里的車子,還真不知道他到底看到了什么。
夏瑞他們在上車時也似乎注意到了靳越則的不對勁,夏瑞歪著頭,看向靳越則的臉色,便問道:“怎么了嗎?”他現(xiàn)在其實是有點擔心靳越則,畢竟他一到這兒,就意味著有性命危險。
靳越則深斂著眉道:“沒事。我剛才感覺好像有人一直在注視著我,現(xiàn)在有沒有了,興許是我感覺錯了?!?p> 他在剛才那一會兒,的確感覺到有人在一直盯著他,等他看看過去時只有一個背影,那人看起來十分眼熟,不過看著他的穿著以及身旁的車應(yīng)當不是來跟蹤他。
既然不是跟蹤他的,靳越則心下就松了一口氣。他現(xiàn)在不知該如何面對他那名義上所謂的父親,他毋庸置疑是恨他的??墒撬纳鲄s讓他無法殺了他,為母親報仇,那就干脆眼不見心凈吧!
夏瑞看著靳越則現(xiàn)在面色如常的樣子,也放松了不少,“嗯,好,那你萬事小心。我和呂橙先走了?!?p> “拜拜。”
“拜拜?!?p> 等他們走了后,靳越則又攔一輛計程車,可又覺得自己應(yīng)該么有感覺錯,于是他又像陳未遲問道:“未遲,你剛才感覺到有人一直在看我們嗎?”
“看我們?”
“嗯。”
陳未遲聽完他的話,立馬想到了她剛才確實感覺到了一道灼熱的視線,不過經(jīng)過數(shù)次的經(jīng)歷,這應(yīng)該是沒什么危險的,他們看的原因只是因為他們都是所謂的顏狗,陳未遲斟酌了一番才回答道:“感覺到了,”
“可是,那些應(yīng)該不是惡意的,因為我也經(jīng)常遇到那樣的視線?!?p> 靳越則聽到她這樣說便明白了是什么意思,隨即臉色一澀,輕咳了兩聲,“好,嗯,好。”
陳未遲忽然想到這里也算是隊長的新家啊,又補充道:“不過他看了好久,我還以為是認識的人,可我瞅了一眼,并不是認識的人,后來我也就沒在意,那個人會不會是認識哥你的人?”
靳越則聽了這兒,好像是茅塞頓開似的,沉默了良久才回答道:“應(yīng)該是?!?p> 認識自己的人?自己在云都已經(jīng)沒有什么朋友了,自從他被家族流放到東城以后,也不是,或許應(yīng)該是在更早以前,在他的母親還沒去世,那個女人帶著他的寶貝兒子登堂入室以后,那個時候的他已經(jīng)眾叛親離了。
也是當初的自己沒有什么能耐,嘁,是誰都能踩一腳的存在。
陳未遲能感覺到靳越則在一踏上這個城市的時候,情緒的低落;看著他那么沮喪的模樣,她不免也想起了她所知道一些事情,反正在她的眼中,靳家人應(yīng)該不是什么好人,還有他們共同的敵人——莊家,這次在云都,說不定也會見到。
而且靳越則一直都是像哥哥一樣照顧著她,因此她也要保護他啊。
陳未遲從車窗里看著這個完全現(xiàn)代的城市,來來往往的豪車以及各處林立的高樓大廈都表明了這是一個極其繁華的的城市;從指縫中透過來的陽光好想和以前也不一樣,這是自己來到的第三個城市吶。
計程車行駛得很快,不一會兒就到了隊長母親的公寓,他們還沒開門,就有人從里面打開了門:“剛想著下去看看你們到了沒,我先出去一會兒?!?p> 張右右在一旁沖著呂橙挑了挑眉,說著:“不用,我們已經(jīng)到了。”
“哇塞,未遲,剛才就想和你說了這個小區(qū)里可都是高檔公寓哎!”
張右右剛踏進屋,就又扯了扯一旁的陳未遲的胳膊,興高采烈地說著,又沖著呂橙的背影翻了個白眼,不停地嘟囔著:“那個家伙肯定又是去沾花惹草?!?p> “哼,不管他。”
張右右有揉了揉頭發(fā),“對了,這里這么久沒住了,應(yīng)該先收拾下屋子?!?p> 陳未遲圍繞著屋子看了一圈,也點了點頭,“是的。那我們先收拾吧!”
幾人便開始馬不停蹄的收拾了起來了這間已經(jīng)積滿灰塵的屋子,大抵是很久沒有人住了,也是,隊長他都已經(jīng)很多年沒回過這里來了。
陳未遲看到張右右一會兒跑到隊長那里,一會兒又跑到夏瑞那里,最后又沖著她跑過來說道:“那~~剛才我問隊長了,除了那一間,其他我們可以隨便挑,噯,未遲我們倆要住挨著?!?p> “好啊?!?p> “不管呂橙那個臭家伙?!?p> 這兩個人還真是從以前開始就不太對付,還真是冤家。
······
一處繁華鬧市中的街區(qū)中的會所里的包廂里,昏黃的燈光伴隨著一些嬉鬧聲。
從機場剛回來的裴承赫便匆匆來到了為他準備的接風宴上,剛坐下來休息片刻后就一臉揶揄的沖這些人眨了眨眼,“哎,你們猜我剛才見到誰了?”
看著他一臉神秘的樣子,眾人也被勾起了一些興趣,但是誰知裴承赫這小子看著眾人的興趣都被引起后,偏偏拉長了音調(diào),硬是不說,只笑著,好心情的將腳翹到了桌子上,雙手背在后腦勺,瞇著眼睛哼唱著不知名的小曲,一副慵懶的姿態(tài)。
“噯,你這人,真是的?!?p> 其中有著一頭金燦燦頭發(fā)的青年歪頭問道:“誰?”清冷的嗓音是剛才調(diào)笑中所沒有的,一邊調(diào)著手中的酒,一邊好整以暇地等待著等待著他的回答。
裴承赫佯做生氣的踢了他一腳,“嘿,你這小子真沒意思?!?p> 也不逗他們了,瞇起眼睛,吐出了口腔中的煙,氤氳了他的視野,“靳越則啊,嘖嘖,這下靳家可是會鬧騰起來了?!?p> 語氣中含著一股幸災(zāi)樂禍,說完又好像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有低低的笑出了聲。
這話就像一道深水炸彈,將因為剛才兩人的對話而變得寂靜的氣氛,又變成了如炸開了鍋似的樣子。
這就像打開了一個什么話匣子,一群人又開始再七嘴八舌地談?wù)撝裁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