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了解了一些具體情況,后續(xù)處理需要做過傷情鑒定之后進行,目前病人以養(yǎng)傷為重,徐悅檸點頭理解并配合。
“那幾位也受到不同程度的損傷,受害人是單方面被毆打,還是群體斗毆,我們會做進一步的調(diào)查?!?p> 徐悅檸愣了一下,問道:“受害人被毆打,有…路人上前幫忙,不是見義勇為,而是斗毆嗎?”
“根據(jù)具體情況處理,對方是否在正當防衛(wèi)的范疇,是否構(gòu)成故意傷害…”
徐悅檸點頭,表示明白。
對于出現(xiàn)的還算及時的那撥“路人”,徐悅檸不想多想。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他們能夠出手相助,算是救了徐衛(wèi)州一條小命,她實在不好意思讓人家受到牽連。
徐衛(wèi)州來港城3個月,被打了3回,累計躺醫(yī)院的時間就占三分之一。前兩次挨打,怪他嘴賤,江知年和薄子覃以教育為主,沒下狠手。這次,他給別人戴綠帽子,對方是奔著“打死”來得,他能撿條小命回來,真是徐家祖墳冒青煙了。
薄子覃很貼心的安排了最好的病房,還找了兩位專業(yè)護工看護,陪床的老徐和徐三爺只用喝喝茶聊聊天,也累不著。
徐悅檸還要上班,但每天都會抽時間去醫(yī)院里瞧兩眼,表示一下慰問,見徐衛(wèi)州一天比一天清醒,有活過來的跡象,她也就放心了。
“檸檸,子覃墊了多少錢?誰掙錢也不容易,我們家里人出事不能花他的錢。”臨走時,老徐把一張銀行卡塞給徐悅檸,“把錢還給他吧?!?p> 徐悅檸握著那張卡,欲言又止,徐衛(wèi)州欠薄子覃的錢何止現(xiàn)在的醫(yī)藥費?反正他厚顏無恥,花別人的錢理所當然的。
可為了讓老人放心,她還是把卡放進了自己的背包里,表示會交給薄子覃。
老徐送她上了電梯,父母倆揮手告別。
電梯門關上的那一刻,徐悅檸重重的嘆了口氣。
可憐天下父母心,徐三爺攢了大半輩子的錢都不夠兒子一頓造的,兒子是自己的,平時再怎么罵,再怎么打,真出了事傾家蕩產(chǎn)也得管呀。
唉,希望徐悅橙不要成了這個樣子。
“叮!”
電梯在5層停下。
兩扇門剛剛打開,一男一女就擁吻著擠了進來。男人還穿的一身病號服,直接將懷里的女人抵進電梯里,難舍難分。
我去!徐悅檸受到驚嚇,慌忙縮進角落里,捂住眼睛沒臉看。
電梯繼續(xù)下降。
安靜的電梯里,奇奇怪怪的聲音傳進耳朵里,令人渾身寒毛豎起。
簡直度秒如年,電梯終于到了一層,徐悅檸被攆了尾巴似的趕緊跑了出去。
電梯里的男女終于停了動作,女人滿臉?gòu)尚叩脑谀腥藨牙锎妨舜?,柔柔地撒嬌道:“沐少好壞哦,都被別人看到了啦?!?p> 男人靠在電梯墻上,在女人豐滿的臀部拍了一下,壞笑道:“怕人看?你是對小爺我沒信心還是對你自己沒信心?”
女人又是一劑粉拳落下,隨后調(diào)皮的在男人臉頰上落下一吻,“人家明天再來看你?!?p> 女人扭著細腰走了,男人懶得出電梯,伸了伸懶腰,直接摁了5層,電梯門重新關閉,向上走去。
——
琦琦的婚禮很快就要到了,幾個小姐妹聚在一起討論請柬的問題。
女方宴請的朋友,除了關系不錯的同學,老師,同事,也沒有幾個。
周曉肆提議給公司的有錢領導們也廣發(fā)請柬,最好劉冕、江知年都發(fā),就算人來不了,份子錢肯定會給,那大老板隨份子,金額肯定少不了。
陸琳白了周曉肆一眼,“份子錢這東西是個坑,今天人家給你隨了多少,明天你就要還給人家多少,你以為白給你?”
周曉肆摳了摳腦袋,“也對哈?!?p> “其實也不一定啊?!卑畎钫f道,“就算華寰總裁要結(jié)婚,到時候又怎么可能會給底下的小員工發(fā)請柬?沒發(fā)請柬的話,這份子錢不就可以省了么?!?p> 眾人互相看了看,邦邦的話,好像很有道理的樣子。
“那就寫!”周曉肆把請柬遞給徐悅檸,“你來寫,你寫的話,江總絕對會收的。”
徐悅檸聽話地拿起筆來,筆尖剛落在紙上又被陸琳叫住了。
“等等,怎么不可能發(fā)請柬,萬一江總要娶得女人是我們認識的呢?”
眾人又互相看了看,目光不約而同的在徐悅檸臉上定格。
徐悅檸皮笑肉不笑,全當沒聽懂。
周曉肆眼睛骨碌一轉(zhuǎn),“哎哎哎,沒關系,琦琦還是賺的啊。你們算啊,現(xiàn)在琦琦收的是江總一份錢,徐悅檸一份錢,一共是兩份錢吧,將來他倆結(jié)婚,只可能給琦琦發(fā)一張請柬吧,那琦琦只用出一份錢就行了啊,收兩份錢出一份錢,合算,太合算了!”
眾人一聽,紛紛點頭。
“那徐悅檸你可得最后一個結(jié)婚,我們好都能占個便宜?!标懥彰掳桶蛋邓剂?,“嗯,是這樣?!?p> 徐悅檸放任著她們胡說八道,自己輕笑一聲,低頭在請柬上寫字,“可想好了?別到時候人家不來,份子錢也不隨,還浪費一張請柬錢…”
“賭!賭一把?!标懥蛰^勁。
周曉肆和邦邦隨聲附和。
琦琦哭笑不得的捂著嘴巴笑,任由姐妹們胡鬧。
徐悅檸抽了抽嘴角,低頭,在請柬上一筆一劃地寫下了三個字。
這份帶著“賭”注的請柬于三天后出現(xiàn)在曼哈頓的辦公桌上。
江知年翻開,精致典雅的請柬中,那雋秀的字體,是徐悅檸的筆跡。
指腹摸搓,感受那字體下微小的凹陷,她一定很用力在寫他的名字,所以才會比其他字跡刻入更深。
“既然收了請柬,阿年,”劉冕笑了笑,“你打算出多少份子錢?”
江知年轉(zhuǎn)了轉(zhuǎn)座椅,將請柬扣上,沉聲道:“我現(xiàn)在沒心情談這些事情?!?p> 劉冕推了推眼鏡,“那談談沐氏的事情?”
江知年閉了閉眼睛,沉默半晌,才道:“那小子還沒出院?”
“嗯,一直瞞著沐老太太?!眲⒚嵴f,“沐懷城跟王氏暗中來往多次,看來清幽閣的警告不夠,并沒讓他們安分?!?p> “是嗎?”江知年起身,邁步至窗前,眸子望向漆黑的夜空,冷笑,“敬酒不吃吃罰酒…”
劉冕雙手抱胸,饒有興趣的提出新話題,“你那天丟給我的那位…小姑娘,很有意思?!?p> 江知年挑眉,倒真是難得聽到劉冕主動提起女人,“你喜歡?”
劉冕淡淡一笑,“還可以。我是想說,她的身份,很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