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藍霜偷摸的從床上爬起來,穿上床下她早備好的黑斗篷,輕輕的走出去,來到了菊花臺的墻角邊,“參見主人”。
“我叫你取得厲沫的信任,迷惑厲衍,爭取早日當(dāng)上皇后,你做的怎么樣了”。
藍霜一臉嚴肅的跪在黑衣人的面前,“回主人,一切順利,屬下進展的不錯”。
黑衣人點點頭,“有一個叫景筱曉的,你保著她的性命就行,留著以后我有用”。
雖然藍霜不知道景筱曉對主人有什么用,但還是一口答應(yīng)了下來,“是”。
夜里,鶯歌因為屁股在長肉,癢癢的,又不敢撓,搞得大半夜的都沒有睡著,出來上個茅房。
她整個人迷迷糊糊的,看見前面有兩道黑影,驚得她剛要大聲呼喊,不料那黑衣人直接劈她頸后,將她打暈了過去。
“被人發(fā)現(xiàn)了,你趕緊回去,不要前功盡棄了”。
“等一等,景筱曉在哪?”
“就在前面不遠處的那個宮殿,剛剛主人打暈的那個婢子就是她宮里的”。
“行了,你退下吧”。
“是,主人,屬下告退”。
待藍霜走后,黑衣人摘下了帽子,黑夜里,那雙鷹眸極為閃亮,像兩顆黑曜石。
那人撈起暈在一旁的鶯歌,丟到了剛剛藍霜指的那個宮殿,隨意的一個屋子里,轉(zhuǎn)身去了主殿內(nèi)室。
景筱曉正在想著,等小夏子回來,就讓他出宮找容齊,想辦法幫她出宮。
憑著敏銳的感知力,她感覺到屋子里突然多了一個人,她原以為是厲衍或是容齊,沒想到卻看到了另一張陰沉沉的臉。
景筱曉抓起放在枕頭旁邊用來防身的匕首,向那人刺去,卻被那人一把按住,將匕首甩到一邊去。
那黑衣人從懷里掏出一個手帕,捂著景筱曉的口鼻,不一會兒,景筱曉就沒意識的暈了過去。
黑衣人從地上扛起景筱曉,飛快的往外飛奔,向皇宮外逃去。
鶯歌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的后頸很疼,屁股也很疼,她想起來昨夜發(fā)生的事情,連忙跑去跟景筱曉稟告。
“二小姐,你知不知道娘娘去哪兒了?”
綠依有些詫異,今日她起的早,沒見著景筱曉從房間里出來??!
“姐姐不是一直在房間里嗎?”
“奴婢剛剛?cè)ミ^了,沒有看到娘娘”,鶯歌有點心急,她怕昨天夜里看見的那兩個黑衣人,會對娘娘不利。
“二小姐趕緊派人去找一下娘娘”。
“別著急”,綠依一邊安慰著鶯歌,一邊叫人出去找景筱曉。
找了一上午,幾乎皇宮能去的地方都找遍了,還是沒有看到景筱曉的身影。
綠依想不到辦法,又折回景筱曉的臥室看一下,她發(fā)現(xiàn)景筱曉枕頭底下用來防身的匕首,被丟到了地上,心里有不好的預(yù)感。
綠依思來想去,只能去到了御書臺向厲衍求助,她一路小跑過去。
“你說什么?好好地人丟了?”厲衍聽著綠依的言論,有些不可思議。
正好紅依也在旁邊,笑著開口,“會不會是景昭儀又去哪兒玩兒了,你們不知道,二小姐可要好好找找,可別又有什么誤會”。
“回皇上,貴妃娘娘,找遍了皇宮,都沒有人”,聽到綠依的話,厲衍突然覺得心里少了點什么。
此時元公公進來,“皇上,攝政王求見,說是前來商議蠻荒之事”。
“快請進來”。
綠依見厲衍沒把景筱曉放在心上的樣子,連著磕了幾個頭,“請皇上派人找一下景昭儀,她現(xiàn)在不知所蹤,千萬不要出事才好”。
紅依倒是真的不關(guān)心,她景筱曉最好失蹤失徹底一點,無論怎樣,不回來最好。
綠依說的時候,容齊正好進來了,他急忙拉著綠依,“你剛剛說什么?誰不知所蹤?”
綠依看見他,兩眼放光,“攝政王?。渴俏壹夷锬?,今日晨起就不見她,平日里她用來防守的匕首都落在地上,恐怕是出事了”。
景筱曉出事了,容齊的心陣陣縮緊,變得焦慮,狂躁,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甚至忘記了他此行的目的。
心里暗暗的想著,筱曉,你一定不要有事,一定不要,等著我,一定會救你出去的。
景筱曉醒來已經(jīng)到了傍晚,她看著陌生的環(huán)境,這是哪兒?突然想起自己是被人打暈帶出來了。
她環(huán)視周圍,發(fā)現(xiàn)自己只是簡單的被人丟在了地上,四周什么都沒有,不由得讓她有些心慌。
景筱曉聽見一陣開鎖的聲音,只見這間屋子的門從外面打開,一個穿著玄色袍子的人走進來,但是門口的燈光太亮,景筱曉沒有看清楚來人是誰。
等到來人走近了,景筱曉才看清是誰,她冷笑一聲,原來是這個人渣。
當(dāng)年還是厲衍手下留情念及兄弟之情,沒有殺他,反而還給了他一個閑王當(dāng)。
平日里看他,也是一副看淡世事的模樣,但景筱曉知道,他并非如此的人。
他的野心,或許東翼國的皇位都沒能滿足得了他,征戰(zhàn)天下,才是最終的目的,這樣的人,景筱曉并不太想跟他過于熟悉。
打仗是上級的矛盾,產(chǎn)生糾紛,受苦的卻是底下的老百姓,常年征戰(zhàn),他們早已疲倦。
景筱曉支撐著坐起身來,理好有些松垮的衣服,走到前來人的跟前,仰著俏麗的小臉,“你將本宮帶到這里來干嘛”。
站在男子后面的一個小廝,對著景筱曉冷喝道,“大膽,見到裕王還不下跪”。
景筱曉卻對他不以為意,“不過是個沒實權(quán)的散王罷了,不足為懼”。
厲驊大手一揮,“別嚇著她,本王舍不得”。
“是”。
景筱曉看著他所做的舉動,心里一陣惡寒,他的關(guān)懷讓人受不起。
厲驊故意忽視掉她臉上展現(xiàn)出來的不情愿,咧開嘴巴,邪惡的一笑,伸出手摸上她的臉頰。
景筱曉使勁的掙扎,拼命的想要從他懷里掙脫出來,“放開我,你放開我,你到底抓我來干嘛”。
厲驊卻沒有像之前那樣回答她的問題,而是招來兩個人,拖著她的手臂,把她帶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