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楊家教女有方,勝得朕心,今封楊家嫡女楊瀾伊為我朝貴妃,特賜住憶輕閣,欽此”
禮畢,恭迎貴妃娘娘。
“娘娘,皇上讓您住憶輕閣這可是從前皇后的寢宮啊”,春桃一臉喜色,“娘娘要是在生下龍子,皇后之位就是您的了”。
自景筱曉打入天牢當日,厲衍便下令將延筱宮改為憶輕閣。
“這樣的話以后莫要再說了,陪在皇上身邊,皇上垂憐賞賜貴妃之位給本宮,已是天大的榮幸”,紅依垂眸,掩去眼里的興奮得意,“對了春桃,那香……”
“皇上駕到”
“娘娘您看,您才剛到寢宮,皇上就急著來見你了”春桃的再一次打趣,讓紅依還是沒忍住,彎了彎嘴角,方才緩緩走出內(nèi)殿。
“臣妾參見皇上”,一天的封妃禮,也讓她累的夠嗆的,屈膝行禮有些不穩(wěn)。
厲衍見狀,“平身吧”,親自走過去扶起紅依,“聽說你今天去見過景氏了”,邊說便往內(nèi)殿走著。
春桃見狀,喜悄悄的走出憶輕閣,并且?guī)狭碎T。
“還望皇上恕罪,景氏不管怎樣也是臣妾曾經(jīng)的主子,更是對臣妾有救命之恩”,聽厲衍提起,紅依跪在他腳邊,柔柔的說道,不知是否是刻意放慢了語調,弱弱的聲音像極了某人。
“起來吧,朕沒有怪罪你的意思,你同你姐姐一般重情重義,朕明白”厲衍攬起紅依,摟著她的腰,坐到榻上,“今天你也累一天了,早點休息吧”。
“皇上不留下與臣妾一同歇息嗎”,見男人沒有留下之意,紅依悄悄捏了捏手心,捏碎了藏在衣袖的東西。
“朕還有些公務未處理,你好好休息吧”,厲衍卻聞到一股香味,感覺有些眩暈,似乎察覺有點不對勁,一雙平淡的眸子,突然散發(fā)出寒意。
“皇上若是新婚之夜都不留下,叫別人怎么看待我這個貴妃娘娘”,紅依只穿著白色的底衣,眼淚盈眶,卻好像極力隱忍般未流出來,楚楚可憐的樣子惹人疼愛。
厲衍的眸子閃著復雜的光芒,嗜血,冷酷,疑惑和不甘。
想到前幾天在天牢景筱曉寧愿去死,也不要他碰,想到了她去西北時的背叛,心里不甘,不由得有些嘲諷。
在房間里待的越久,厲衍只覺得腦袋越來越暈,看著眼前的人紅紅的小臉,白色素凈的衣服,越來越和記憶深處的人重合,但不知道為何,記不起那人的臉,或是記憶的自動填充,反而與那張嬌蠻的臉漸漸重疊。
紅依拉著厲衍,走向床榻。厲衍腦子越來越重,眼前的人也越來越糊。
“輕兒,是你嗎,”厲衍伸出手,想要摸一摸眼前之人,紅依捏著他的手,摸向自己的臉,“阿衍哥哥以為我是誰,”
“阿……阿衍哥哥,你方才喚我阿衍哥哥,你是筱兒”。
天牢里,“小姐現(xiàn)下還不睡覺可否是因為紅依,”綠依走了過去,將被褥折好。
“是又不是”景筱曉有些心不在焉,既不喜歡,何不放過呢。
“綠依你自小跟在我身邊,你可知道十歲那年起。我的夢想便是阿衍哥哥,如今我已十八了,”景筱曉摸了摸自己的臉,“我還有幾個八年呢,終究是無緣分罷了”。
“或許,我真的該放手了”景筱曉喃喃著,說給綠依,卻又是說給自己聽的一般。
“筱兒想幫阿衍哥哥,”紅依面無表情,想到給她藥的那人說,“貴妃娘娘,此藥雖能迷人心智,但需得是真心喜歡之人,否則中藥之人但凡自控力強一點,都能輕易醒過來,娘娘可要把握住機會”。
原來真的是景筱曉,還好她沒有猜錯,那為什么他……紅依還未想明白,雖只是替身,她也認了,這樣的九五之尊,誰人不喜歡,擁有著至高無上的權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