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李執(zhí)跟陳志在城外的農(nóng)田外看熱鬧時,青陽縣衙門口,來了一位身高體胖,滿臉縱肉橫生,身穿布衣的惡漢。
那漢子在衙門口站住,盯著上面的牌匾打量了半天,嘴里念念有詞著“不錯,不錯?!保缓筇染屯h衙里面闖。
“站??!”門外的兩個持刀衙役伸手制止道:
“衙門重地,閑雜人等不要私自闖入,如有冤情想要伸冤,先敲旁邊的鳴冤鼓,到時自會有人來處理。”
這話說得中規(guī)中矩,任誰也挑不出毛病,但在那漢子耳中卻變了滋味,直接伸手推開阻攔的衙役,罵罵咧咧的硬闖道:
“兩個給俺哥看門的灰毛狗就敢沖俺亂叫喚,什么東西!”
“你!”被推開的兩個衙役聽后臉色一變,“唰”的一聲拔出手里明晃晃的長刀,鐵青著臉罵道:
“哪片林子里的野豬這么大膽,竟然欺負到爺爺頭上了。你現(xiàn)在要么給爺爺下跪磕頭求饒,要么爺爺我就用手里的鋼刀給你這刺毛的野豬剃剃鬣?!?p> 那漢子見這兩人的反應如此強烈,分擔沒有一絲畏懼,反而咧嘴一笑,就好像期待已久的對著兩個衙役說道:
“這可是你倆先拔刀的,就算是俺哥來了,也怪不了俺!”
漢子說完,就伸開胳膊,朝著其中一個衙役撲去。
“大膽!”
那衙役怒吼一聲,心里憋著火的朝著漢子抽刀攻去,心里也已經(jīng)做好的見血的準備。
那漢子對這迎頭一刀也不驚慌,大手向前快速一抓,就握住了衙役持刀的手腕,然后用力一擰,狠狠的捏斷了對方的手腕。
“哎呦,你還敢跟俺下死手?!”
惡漢臉上笑意更盛,看著眼前因為劇痛半跪在地的衙役,就好是一件稱心的玩具,高興的說道:
“既然你不跟俺客氣了,那俺也不客氣了!”
然后他手臂上舉,將半跪在地上的衙役強行拉起,對著其腋下軟肋就是一腳,直接踢斷了兩根肋骨,更是因為巨力,將其胳膊撕扯變了形。
另一個衙役見此狀況咽了口吐沫,鼓著勇氣提刀朝著漢子后背砍去。惡漢直覺腦后生風,于是將手里受傷的衙役向后一甩,用其砸翻了身后的衙役,然后這漢子抹著雙手走到兩個受傷倒地的衙役面前,伸手提起兩人的腦袋,面露笑意的問道:
“你剛剛,說俺是野豬是不,還要給俺剃剃毛?”
“我....”被擰斷胳膊,身受重傷的衙役哪里還有剛才的硬氣,滿是畏懼的求饒道:
“好漢饒命,是我眼瞎,我不是東西,還請英雄饒我一命?!?p> “嘖,俺哥手底下竟然還有你這孬種?”
那漢子咂嘴道:
“你要是再硬氣些,俺就看你還是條好漢的份上饒你一命,嘖,沒想到您這家伙竟如此膽小,那俺可得給替俺哥教育教育你。”
只見他伸手掰開另一人的嘴,摁著兩腮不讓他合上,然后對求饒的衙役說道:
“你們剛才不是說要剃毛嗎?既然你們這么愛剃毛,那俺就成全你們兩個?!?p> 說罷,惡漢就以一人的牙口當剃刀,鉗著對方的嘴,按著另一人的腦袋強行剃頭。
銳利的牙齒剃過柔軟的頭皮,撕扯下來塊塊血肉模糊的一團團黑發(fā),被剃頭的那名衙役立刻發(fā)出了慘絕人寰的吼叫,不斷掙扎的想要脫身,去被那惡漢按住難以移動。被當做剃刀的那人也不斷的發(fā)出干嘔聲,死命掙扎。
但這兩名衙役越是掙扎,那漢子臉上的笑意便更是濃郁,他真的是好久都沒有玩的這么開心了。
他手下的力道因為喜悅更是加重了三分,被當做剃刀的衙役硬生生的被咯掉了兩顆門牙,好不凄慘。
“行啦,這也差不多了?!?p> 那漢子拍著手站起身來,對一個咯掉門牙,彎腰干嘔,另一個頭皮上血肉模糊,痛苦呻吟的兩人說道:
“看在俺哥的份上,就饒你們一命,以后再見到我,先跪在地上磕兩個頭再說,聽見沒有!”
重傷的兩人聽見了連忙爬起身來,勉強磕頭稱是。
這漢子這才心滿意足的擺擺手,轉(zhuǎn)身往衙門里闖去。
衙門口的騷動本就引起里面侍衛(wèi)的注意,收拾完衙役的惡漢剛進縣衙,就跟帶人出來的愣子撞了個正著。
愣子看著慘無人樣的兩名衙役,心里一緊,立刻拔刀對這惡漢吼道:
“哪里來的兇漢子,竟然敢在衙門口撒野?!”
這惡漢看著拔刀相向的愣子,臉上又露出了奇怪的微笑,就好像小孩子看到心愛的玩具一樣,笑瞇瞇的說道:
“這可是你先動刀的!”
與此同時,衙門后院的一處廂房中,重傷未愈的魏旭半倚著床案這起上半身,腿上還架著一個小桌子,桌子上滿是文卷。
一旁照顧他的黃樂此時心中滿是不耐煩,嘴里叼著一根狗尾草,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無聊的跟魏旭搭腔抱怨道:
“大人也真是的,把這么多文卷交給你你一個重傷未愈的病人來處理,自己卻總是跑到街上快活,一點也不怕加重你的傷情?!?p> “衙門草創(chuàng)未就,到處都缺人手,連老管家都去城外丈量田地去了,我這里只是處理一些文卷,不算什么重活,其實就相當于是老師交給我的功課罷了?!?p> 半躺在床上的魏旭笑著跟黃樂辯解道:
“我曾經(jīng)聽老師說過,做事如射箭,領(lǐng)導者是箭尖,確定正確的方向,而執(zhí)行者是弓弦,確保有箭矢獲得足夠的力量?!?p> 說到這的魏旭,語氣一頓,看著床邊平放著的紙扇抬頭悠悠說道:
“老師就是那好比箭尖的領(lǐng)導者,最主要的確定前進的方向,而我因為駑鈍,只能做成弓弦,幫老師處理一些雜活罷了。”
黃樂聽后一撇嘴,抱著胳膊說道:
“我看明明就是大人看你單純好騙性子軟,故意用著什么箭尖,弓弦的歪理來騙你的。明明就是他想偷懶,還說的這么正大光明?!?p> 魏旭笑著剛想說些什么,卻有陣陣慘叫,斗毆的嘈雜聲從屋外傳來,兩人臉色頓時一緊。
“你在這里躺好,別出聲,我出去看看。”
黃樂立刻安撫下想要起身的魏旭,然后從懷里掏出陳志給他的匕首遞給魏旭說道:
“這把匕首給你用作防身,你先把它藏在被子里放好....只是借給你,別弄丟嘍!”
魏旭點頭接過來后,憂心忡忡的向黃樂問道:
“那你怎么辦?”
“我?”黃樂一笑,毫不在意的說道:
“我這里還有一把,何況我命賤,閻王爺不收,放心好了。”
說罷,黃樂就頭也不回的推門出去了。
剛出門走到院子里的黃樂就被眼前的場面一驚,卻見一個滿身是血的惡漢正坐在愣子身上喘氣,周圍橫七豎八的昏迷躺著十幾個侍衛(wèi),身上全是拳痕腳印。
黃樂咽了口吐沫,這些個侍衛(wèi)都是跟著李執(zhí)的老兵油子,手里面都是見過血殺過人的,現(xiàn)在竟然被一個陌生的漢子赤手空拳的打倒在地,實在是難以置信。
那坐著喘氣的漢子顯然也注意到黃樂了,眼睛正直勾勾的看著他,似乎是在期待著什么。
這個時候逃跑顯然不是明智之舉,黃樂明白,自己不一定能逃過這惡漢的追殺,而且魏旭還在自己身后的屋里養(yǎng)傷,自己更是不能逃跑。
心細的他注意到了地上的人雖然重傷昏厥,但都沒有致死,于是心里一動,大著膽子走到惡漢面前,鼓起勇氣,豎起大拇指說道:
“大爺好本領(lǐng)!”
“哦?”那漢子聽了,嘴角上翹的更厲害了,指著自己鼻子沖黃樂問道:
“你不怕俺嗎?這些倒在地上的孬種,可都是被俺一一打翻的?!?p> “我早就看他們不順眼了!”黃樂當即一拍大腿,心里一動,當即跪坐在惡漢面前,有模有樣的說道:
“這幫子人平日里蠻橫不講理,沒少欺負我,今天大爺您狠狠的把他們收拾了一頓,也算是狠狠的幫我出了口惡氣,我感謝你還來不及呢!”
市井混子黃樂平日里最擅長除了小偷小摸之外,就是跟人稱兄道弟自來熟,再加上跟了陳志之后感染上了其身上一絲江湖豪氣,所以成功跟這惡漢套起近乎來。
那漢子聽了也是一樂,笑呵呵的說道:
“說得好,自打俺進這衙門,也就你俺能看得上眼!”
“多謝大爺賞識!”黃樂借坡下驢的說道:
“您還真別說,我剛剛看到大爺您就覺得心里一驚,不知是哪里好漢來到這青陽縣。不瞞您說,我黃樂一生只服氣兩人,一個是家?guī)熽愔?,是縣令李大人的得力悍將,前不久剛斬了亂匪張?zhí)斓碌墓奉^,救了李大人的命。這第二個就是幫我出了惡心的大爺您!”
我?guī)煾甘墙澜埽氵@跑江湖的估計也聽說過,那你跟我?guī)煾赶嗵岵⒄?,你還不得高興死。黃樂心中如是想到。
“你剛剛說你師父是李大人手下的得力悍將,還救了他的命?”這漢子面帶疑惑的問道:
“這李大人,可是李執(zhí)李忠恒李大人?”
“那是當然了!”黃樂為了拖延時間等到陳志回來或者百姓通知林羽救援,一聽這漢子對李執(zhí)好奇,立刻說道:
“那是肯定的了,除了李執(zhí)李大人還能有誰!”
黃樂隨即將關(guān)于李執(zhí)火燒張?zhí)斓碌氖虑楦鴿h子完完整整的講述了一遍,而且作為親身經(jīng)歷者,說的倒也算是栩栩如生
笑眉廣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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