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天磊這邊看到的是妹妹的側(cè)臉,汪碧霞聽到聲音,便轉(zhuǎn)向了哥哥那邊,臉上帶著冰霜,似乎等得有些不耐煩了。
“你怎么這么慢才來,她是……”
似乎想說兩句抱怨的話,見到汪天磊不是一人過來,于是用審視的目光上下打量著卓紅梅,然后把頭轉(zhuǎn)向汪天磊,似乎在等待答復(fù)。
“問那么多干什么,如果你真心來看我,我?guī)戕D(zhuǎn)轉(zhuǎn),如果你只是想找個人幫忙,我可以給你介紹些人?!?p> “說這話還有沒有良心呢,要不是來看你,我才不來這鬼地方呢?!?p> “那就收起你的大小姐脾氣,跟著我就行?!?p> 說完就直接轉(zhuǎn)身走人,也不管妹妹是否會跟著。
“你……”
汪天磊可不是什么好脾氣的人,對于大小姐脾氣從不慣著,是吃軟不吃硬的主。
就在這時汪天磊感覺背后突然生出一股旋風(fēng),不斷咆哮著朝著自己狂奔而來,他背后不遠的是他妹妹,看這節(jié)奏是要嗜兄啊。
“小心……”
這聲音是來自卓紅梅的,她也被身后的氣息嚇到,趕緊將戰(zhàn)魂現(xiàn)出,進行抵擋,只見戰(zhàn)魂將翅膀一展,便將威脅消弭于無形。
這力量可不弱,在普通人眼里就是在殺人。
“你這人有病吧,汪天磊又沒惹你?!?p> 卓紅梅脾氣也上來了,一臉不善的看著不遠處的汪碧霞。
他們的相處方式完全不像是兄妹,反而更像仇人。
“我兩兄妹的事情,何時輪到你來管。還有,你到底是誰,是不是想榜上我哥,好衣食無憂呢,那你想多了,只要我還在,他就分不到一分錢?!?p> 汪天磊臉色露出了一絲苦笑,此刻他也停了下來,將卓紅梅拉了過來:“她我女人,你該叫嫂子的。就這樣吧,你自便我先走一步?!?p> 汪天磊躍上戰(zhàn)鷹的背后,示意趕緊離開。
此刻他已經(jīng)看見有人朝著這圍觀了過來,再不撤指不定明天的頭條就有自己。
“你……”
看著汪天磊走得這么干脆,汪碧霞氣得直跺腳。
說真的她還真是來特地來看哥的,并且是來證明給他看,他錯了。
汪天磊曾說過:“你天賦頂多也就爸媽那樣,將來繼承祖業(yè)還勉強,難道還能超越不成,乖乖繼承家業(yè)好了,女孩家修行這么努力干嘛。”
汪天磊的話一直刺激著她,她當(dāng)然不服氣,因此更加努力,一定要證明他是錯的。
現(xiàn)在就有機會,因為她已經(jīng)將修為提升到了超階魂修(夜游使),就是父母現(xiàn)在的級別,而且她還年輕,學(xué)校老師都說她有機會沖擊傳說境。
此刻她要證明給他看,他之前的話是錯的,讓他承認(rèn)錯誤。
看著汪天磊遠去,她暗恨不已,可她是哥,又不能真的怎么樣,剛才也只是給他一點教訓(xùn),關(guān)鍵時候她是會收手的。
汪碧霞心里說不出的委屈,唯有跺腳來發(fā)泄自己的情緒。
在面對無數(shù)的贊美聲中,所有人都以為她是快樂的,卻不知道,她一直因為汪天磊的話耿耿于懷。
哪怕他心里一直看不起沒有天賦的哥哥,卻一直無法釋懷。
她心里冷哼:“你一個沒天賦的人,有什么資格評價人家。”
盡管如此她心里總是過去那一關(guān)。
“混蛋,給我回來。”
她似乎終于回過神來,拿起電話撥打,手機上卻是傳來你撥打的用戶正忙。
“該死都怪那個女人,也不知啥眼,高階的魂修竟然會看上毫無用處的他,不是瞎了,就是貪圖他身份。這事不能就這樣算了?!?p> 不過她這里人生地不熟,家里對于西北一點影響力沒有。
該死的汪天磊,竟然跑到這么荒涼的行省上學(xué),真是害我遭罪。
不得已她只好自己打車,當(dāng)然,來這里還有一個目的,最近一直在傳天磊魂修中學(xué),已經(jīng)站在了底層魂修教育的頂峰,甚至政府都給了聲援,間接證明了傳聞的可信度。
她來此便是帶著壯大家族的目的來的,找那所學(xué)校的校長談合作,作為一家集團公司指定的繼承人,深知人才的重要性,一了解到這所學(xué)校的潛力,自然要第一時間抓在手里,第一時間談合作,晚了可就錯失良機了。
她心里早就計劃好,讓這所學(xué)校幫自己培養(yǎng)員工,由她家出錢,培養(yǎng)的人才要給她家集團服務(wù)。
她打到車,直奔天磊魂修中學(xué)而去,至于哥哥那邊以及那個女人,以后再找機會收拾。
另一方面汪天磊巨鷹上,卓紅梅有些氣咻咻的說道:“你干嘛攔著我,幫你教訓(xùn)下妹妹啊,真的豈有此理,真是沒大沒小?!?p> “你都說是我妹妹了,我還怎么下得去手,而且……你確定能打得過她才行啊?!?p> “怎么不行啊,剛才她力量也不過是中階偏強,頂多高階。我可是能越級而戰(zhàn)的?!?p> “哈哈都說我妹妹從小就天賦絕倫了,她現(xiàn)在都夜游使了,你還怎么斗得過她?!?p> “夜……夜游使怎么了,我過幾天就魂化身了,到時照樣打得過?!?p> “隨你怎么說吧,但說好了,可不能暴露我的信息。”
沒一會電話響了,汪天磊嘆了口氣,還是選擇掛斷,同時給胖子打了個電話。
“老大你怎么有空找我啊?!?p> “給你說個事,最近要是有汪氏集團的人,或者叫汪碧霞的人找你,你可以見見,但是說什么都不要答應(yīng),而且說好了,不要暴露我。”
“哦,行吧哥,不過,老大你這又何苦呢,畢竟”
汪天磊打斷他:“你別說了,我自己事自己知道?!?p> 另一邊汪碧霞也在讓人找資料,卻查不出天磊魂修中學(xué)的底細。
像是被政府給封鎖了一般,對外只是戴淵在打理,而且整個學(xué)校對外是封閉的,因此也查不出什么。
自從汪天磊答應(yīng)跟軍方的合作,他們學(xué)校有種朝著軍校轉(zhuǎn)變的趨勢,牧年尤為積極的奔走,想要獨占成果。
汪天磊答應(yīng)的條件自然不是無償?shù)?,其中就有幫忙保守機密封鎖消息。
到了下午,汪天磊讓人找了不少的麻袋,幾個先到的成員都是愣住了。
“老大你這是……去撿破爛?”
汪天磊想到第一次用衣服捆魂珠就覺得很有必要。
卻在這時嫣兒提醒道:“其實,你可以將物品都放至圣卷內(nèi)的?!?p> “這玩意還具備空間存放?”
嫣兒點點頭,汪天磊不斷摸索卻沒找開關(guān)。
嫣兒提醒道:“難道公子沒有滴血認(rèn)主?”
“它不是認(rèn)可我了嗎?居然還有這么正式的確認(rèn)方式?”
汪天磊也是好奇的咬破了手指,將血滴在上面。
血液滴在羊皮紙上,并沒有留下血紅的痕跡,很快被吸進里面消失不見。
汪天磊再用神眼去查看,還是沒發(fā)現(xiàn)什么不同。
“沒用啊。”
“抱歉,忘了公子不能動用魂力。”
“那可否用死氣或魔氣替代?”
“妾身也不知,公子可以試試?!?p> 望天磊想了想,對著胖子說道:“胖子,麻袋你帶著。”
“老大不說存圣卷中嗎,怎么還帶?”
“你這死腦筋,沒見圣女都是說不確定嗎?萬一魔氣死氣不行呢。”
地球世界沒有死氣,汪天磊也沒有修煉相關(guān)的心法,不能憑空生成,只能等晚上,或者到冥界。
人很快到齊,于是眾人便開始出發(fā)。
學(xué)校本就靠近赤地,直線飛過去要不了半個鐘。
圣女很干脆把自己的袖子變長,將幾人卷起,只一陣風(fēng)起,幾人再看之時已經(jīng)到了赤地邊界。
汪天磊一臉幽怨的看了看緊隨而來的阡陌,似乎在埋怨她第一次怎么沒帶他飛。
“你別看我,不天黑是進不去族地的?!?p> 那豈不是來早了,眾人開始等待,夜幕降臨,汪天磊將羊皮卷給了圣女嫣兒,并與她率先進入了幻境,然后穿過結(jié)界。
利用同樣的方法,汪天磊一進一出將人都帶到結(jié)界之內(nèi)。
汪天磊還算淡定,第二次來已經(jīng)沒有當(dāng)初的震撼,其他第一次來的,哪怕汪天磊告知有了心理準(zhǔn)備,此刻也免不了震驚,汪天磊沒有催促他們,而是讓他們消化一下,舒緩一下心情。
這次進來的就幾個舍友跟兩個黏人的妮子。
之前有過商議,幾人分開尋找,尋找另外三卷的羊皮卷。
按照嫣兒大致的方向去尋找。
“真是難以相信啊老大,這里實在太過于了廣袤了,真是堪比一國啊?!?p> 千里之廣的地方,到處都是戰(zhàn)亂所留下的痕跡,千百年不曾變化,這里草木枯萎,樹木凋零,毫無生機可言。
可里面的氣息卻很有活力,如是在次修煉魂修心法,感覺能快上幾倍。
汪天磊很想問問嫣兒,這里大戰(zhàn)之前,是否草木豐茂,到處生機勃勃,他很想知道,造成這里死寂的原因。
不過一進來嫣兒跟阡陌就不見了蹤影,他叫喚無果之后,便自顧自的跟其他人分開了。
哪怕卓紅梅想跟著,也被傅玉瓊拽著去找寶貝了。
汪天磊說了,這里你要你能帶著,撿到了就是誰的,當(dāng)然他們的主要目的是尋找羊皮卷。
汪天磊對他們說道:“你們先去找,我忙點事隨后跟來。”
他們也是抱著熟悉地方的目的,沒有想過一次就完成任務(wù)。
當(dāng)然汪天磊覺得自己找會更容易,因為手持羊皮卷,近了可能會有感應(yīng)。
畢竟感應(yīng)不是一次兩次了,他靠近圣碑,羊皮紙就會有反應(yīng)。
還有一次是地底遇到魔球的時候。
汪天磊帶著目的,直奔主殿而去,嫣兒答應(yīng)了幫忙制造黑暗,那么必然她會去到圣碑處。
等他到了主殿所在的結(jié)界,發(fā)現(xiàn)兩位這里土生土長的主仆,困在外面,無法穿過去。
沒想到?jīng)]了信物,強如嫣兒也無法進入。
三人進入之后便直接去到圣女閣,并站在了圣碑跟前。
再次見到圣碑,跟上次來并沒有什么不同,不過他手上的羊皮卷卻又有些不同,此刻他手中的羊皮卷在靠近圣碑的時候,在他神眼下,竟然發(fā)出了紫色的光。
汪天磊超嫣兒點點頭,示意自己準(zhǔn)備好了。
只見嫣兒周身的魂力開始涌動,阡陌也在一旁幫忙,似乎在凝聚穹頂,將天空灑下的光芒隔絕開來。
整個圣女閣的前庭,圣碑的百米范圍之地,逐漸陷入了黑暗之中。
汪天磊注意到變化,開始屏氣凝神,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圣碑看,不想錯過任何的變化。
終于在兩個呼吸之后,嫣兒完成了對圣碑區(qū)域隔絕,整個圣殿前庭陷入了完全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