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科盟?”南風學姐看著蕭墨羽,這位新晉重點班弟子臉上有些奇怪。
“文科盟...當年...唉”學姐閉上眼長嘆一聲,往事涌上心頭,卻搖了搖頭。
“這些東西離你太遙遠了,修學大道上的風風雨雨,現(xiàn)在還是不知道為妙?!?p> 怎么可能裝作不知道?
蕭墨羽大步邁上前,當面立于南風之前,目光堅定直視她:“學姐,還請告知于我!”
“蠢貨!”
南風不退反進,幾乎就要撞上蕭墨羽,雙眸間盡是冰冷:“文理爭鋒三百余年,無數(shù)英才戰(zhàn)場隕落。驚天一戰(zhàn)山河斷流,我理科盟到現(xiàn)在元氣大傷,百年來竟無一人可晉升大學境界!”
“我理科盟忍辱負重簽訂條約,為的就是換來短暫和平,來讓你們這些小蝦米能成長起來。為了讓你們沒有負擔的修學,高中期以下的修士是絕對無法知曉這些真相的?!?p> “你們這些初中期的小雞仔天天就知道搞內斗,等你們真的知曉了真相,才會知道我理科一宗精誠一心,上斬蒼穹下誅無道。古往今來,在那黃沙漫天的戈壁,在大江東去的江南,每一位理科盟的修士都會自豪的吼出:”
南風學姐頓了頓,往事如一杯烈酒入喉,千般滋味涌上心頭。數(shù)不清的故人與恩師此刻若站在她身后,等待與她一同怒吼!她緊緊捏起右拳橫收于胸前:
為了理科盟!
為了理科盟!
為了理科盟!
…
理科盟!
學姐收斂氣勢,深深看了一眼簫墨羽。
“你天資聰慧,早晚會被聯(lián)盟重點培養(yǎng),到時我們戰(zhàn)場上相見吧!”
...
……
簫墨羽回到教學樓,往來學生紛紛攘攘,嬉笑怒罵,有的討論今日食堂準備何種佳肴,有的嘲笑某老師在簡單問題上算錯,有的正因些許小事約架。嘰嘰喳喳,簫墨羽只覺得他們吵鬧。
他閉上眼,耳邊似有金戈鐵馬。
他抬起頭,望向頂樓外的天空,晴朗無云。教學樓中往來的老師面帶微笑。
他用心感受,卻似已至大漠黃沙。
他看向右手,緩緩將它緊握成拳。卻沒有像南風那樣平舉胸前,而是將它高舉過頭,緊貼太陽穴?;叵肫饍簳r,父親尚且年輕時,經(jīng)常教年幼的自己擺這個姿勢。
父親到底是什么人?身懷《高等數(shù)學》這樣的絕世天書,年輕時應當相當忠于理科盟,可年老時為何擺弄起文科盟的玩意了?
“為了理科盟?”他學著南風學姐的模樣在心中暗喊一句,卻覺得有些怪異。
…
“墨羽,過幾天就不要去上課了,學校另有安排”,高老師若無其事地抿了一口茶:“呸,這茶怎么這個味道?”
簫墨羽一愣,難道自己這么快就被重點班排擠了?
“排擠什么?這算是...一次機遇!”高老師將剩下的茶順手倒進窗外的盆栽,茶水淅淅瀝瀝地從盆地漏下去。
“有人向高層推舉了你,高層認為你是個可塑之才,足以擔負起聯(lián)盟的重任。”
高老師起身,緩緩踱步到窗邊:“你可能也了解到了一些事情,我想說的是,真相可能比你了解的更嚴重?!?p> “我們在文科盟的內應傳出消息,最近文科盟內似乎有大動靜?!?p> “雖然上次大戰(zhàn)我們和文科盟都損失慘重,但如今文科盟新晉六位大學期修士,反觀我理科盟則無一人晉升。”
這倒是聽南風說過,可為何理科盟無一人晉升?簫墨羽回想起學姐打昏自己那日,氣勢飆升的南風已然越過那道門檻,卻隱隱覺得差了絲神韻。
“并非我理科盟無人?。 备呃蠋熒钌顕@了口氣,“那是超越大學期的秘辛,傳聞直指我理綜開宗立派的三部天書之一……”
“總之,我們要正視現(xiàn)狀。高層的意思是,用特別的方法培養(yǎng)一批能與文科盟抗衡的修士。因此,正需要你這種天資聰慧的少年?!?p> “那南風學姐他們豈不是更好的人選?”簫墨羽疑惑,隱士會十七劍主個個都是天資卓越之輩。
“十七劍主天下誰人不知?文科盟那邊不知道有多少內應在盯著他們,若是被文科盟知道了我們的計劃,怕是現(xiàn)在就打過來了。”
“明天我們演一出戲,張老師會故意在眾人面前讓你難堪,你趁勢掀了他的桌子撂下兩句狠話就完了。當然,你可以完全信任張老師,他雖有些小缺點,但大是大非是能認清楚的?!?p> “學生明白了?!?p> 簫墨羽深以為然,自己初來乍到在外名聲不顯,最近又橫沖直撞鋒芒畢露,這時候落下一個被排擠的下場順理成章。
只是不知道,理科盟給自己安排的“特別方法”究竟是什么?
……
次日,重點班爆出重大事件,新來的簫墨羽在課堂上不堪張老師冷嘲熱諷,一把把講臺掀翻了。學校當即處分,讓簫墨羽停課回家。
當數(shù)封密信悄悄發(fā)出時,簫墨羽已經(jīng)從鹿山一中悄然消失……